張友士暗自忖度,若不答應,以此子展現出的身法和實力,隻怕絕不會輕易放他離開。
若是他高聲呼喊,招來寧國府的護衛或者其他高手,那他今日插翅難逃!
一劍而已,他們的境界應該差不多,全力防禦,難道還接不下賈璋一招?
經過深思熟慮,權衡利弊之後,他點了點頭“行!”
“我答應你!就接你一劍!希望你言而有信!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警惕地打量著賈璋,疑惑地問道:“你的劍呢?”
賈璋聞言,並未答話,隻是身形再次一閃,如同輕煙般掠到庭院角落的一棵老樹旁,隨手折下一根約莫三尺長短、拇指粗細、筆直堅硬的樹枝,抖落上麵的殘葉。
然後,他又回到原地,將樹枝斜舉,淡淡道:“這就是我的劍,草木竹石皆可為劍!”
張友士看著賈璋手中那根普普通通的樹枝,臉上露出一種被羞辱的憤怒:“你……你拿一根破樹枝當劍?!莫不是在消遣於我?!”
“你方才所言,接下一招便放我走,此話可還作數?”
“大丈夫一言既出,駟馬難追,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諾!”
賈璋冷哼一聲,眼神睥睨:“你以為人人都如你們那般,是出爾反爾、厚顏無恥的小人嗎?”
張友士被噎得麵色一陣紅一陣白,氣急道:“好!好!好!小子,夠狂!”
“拿著根破樹枝就敢妄稱是劍!來吧!我倒要看看,你究竟有什麼通天的本事!”
他雖然嘴上說著不信,但見識過賈璋那鬼魅般的身法和剛猛的一拳後,心中卻不敢有絲毫大意。
對方既然敢如此托大,必有倚仗!
他深吸一口氣,運轉內氣,手持匕首,同時身體微微下蹲,擺出了一個全力防禦的姿勢,目光死死鎖定賈璋手中的樹枝。
賈璋手持三尺樹枝,眼神一凜,周身氣勢大漲,一股無形的氣勢以他為中心擴散開來。
他將自身的精神、意誌、以及對劍道的理解,全都灌注於手中那根平平無奇的樹枝之上!
劍意!
一股難以言喻的、淩厲到了極致的鋒銳之感,猛地從那根樹枝上散發出來!
它不再是一根脆弱的樹枝,仿佛真的化作了一柄無堅不摧、切金斷玉的神兵利劍!
張友士瞳孔驟然收縮,心裡升起強烈的危機感。
下一瞬,賈璋動了!
劍光一閃,破空之聲響起,朝著張友士一劍斬下。
沒有花哨的招式,沒有繁複的變化,隻有簡簡單單、直來直往的一記豎劈!
張友士心中警鳴大響,死亡的陰影瞬間將他籠罩!
他狂吼一聲,運足內力,手中的精鐵匕首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寒芒,拚儘全力向上格擋!
他相信,即便賈璋這一劍再強,樹枝依舊是樹枝,憑借匕首的鋒利,足以將這根破樹枝斬斷!
然而,想象中匕首斬斷樹枝的場景並未出現!
在那蘊含著無上劍意的樹枝麵前,那柄百煉精鋼打造的匕首,竟然如同遇到了熱刀的黃油一般,連片刻的阻滯都未能做到,伴隨著一聲輕微卻令人心悸的“嗤”響,應聲而斷!斷口處光滑如鏡!
樹枝去勢不減,以一種摧枯拉朽之勢,直接將張友士的整個右臂齊肩斬斷。
張友士感覺到一陣撕心裂肺、無法形容的劇痛從右肩傳來!
他下意識地低頭,隻見自己的整個右臂,齊肩而斷!斷臂啪嗒一聲掉落在冰冷的青石板上,手指還保持著緊握斷匕的姿勢。
傷口處先是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白色,隨即,殷紅的鮮血如同壓抑已久的噴泉,猛地噴射而出,觸目驚心!
“啊——啊——!”淒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嚎,猛地從張友士的喉嚨裡爆發出來,他的臉色瞬間煞白,額頭冷汗直冒。
他抬頭看著麵無表情的賈璋,眼中充滿了恐懼、怨毒以及難以置信,用儘最後一絲氣力,斷斷續續道:“賈……賈大人……好……好手段……張某人……今日……見識到了……按……按照承諾……你……你應該……讓我走了吧……”
賈璋輕輕點了點頭,語氣平淡:“我說過,接下一劍,便放你走。”
然而,就在張友士眼中剛剛燃起一絲微弱的希望之光時,賈璋的身形再次如同鬼魅般一閃,瞬間出現在他身前!
不等張友士有任何反應,賈璋一劍刺中張友士的丹田位置。
緊接著,賈璋右手用力,捏住他的下頜,用力一抖一卸!
“哢吧!”一聲令人牙酸的脫臼聲,張友士的下頜被卸了下來,嘴巴不受控製地張開。
賈璋目光冷冽,果然在後槽牙的位置發現一顆藥丸,用樹枝將其挑了出來。
連斷魂香這種東西都有,準備一顆見血封喉的毒藥藏在後槽牙,又有什麼稀奇?
張友士口水直流,目光怨毒地盯著賈璋,含混不清地發出嗬嗬的聲音,“你……你不守......信用!!”
賈璋目光淡漠的看著他,坦然道:“我說的是,‘接下我一劍,才放你走’。”
“難道你這算接下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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