軟軟的,冰冰的。
哼!太子殿下,也不過如此。
就在這時,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眸睜開,裡麵折射出一道寒光。
薑不喜看到她強吻的人醒了,無所畏懼。
醒了更好。
醒了更刺激!
看著他鳳目變得獰紅,臉上儘是折辱的憤怒。
薑不喜心中一陣暢快。
上一世薑不喜給他端屎端尿,任勞任怨的伺候他,可後麵換來的是什麼?
像穿冰糖葫蘆一樣,一劍紮個透心涼。
薑不喜似乎又感覺到了那股鑽心的劇痛以及死亡時的絕望。
她加重了力氣,狠狠的親他。
管他什麼太子殿下,這是他欠她的!
“嘶!”
薑不喜吃痛的退開身子,嘴巴裡頓時彌漫一股血腥味。
“你敢咬我!”
奪命之仇一下湧上心頭,薑不喜狠狠甩了他一巴掌。
“啪!”
躺在床上受了重傷的太子臉上頓時浮起五指印痕,臉色恐怖的如同閻羅再世。
薑不喜吐了一口嘴巴裡的血,舌尖一陣痛,她表情扭曲了起來,惡狠狠瞪向他。
“你受了重傷昏迷在後山,如果不是我救了你,你早被野獸吃了,結果你就是這樣對你救命恩人的?”
“狗給塊骨頭都知道對著主人搖尾巴叫兩聲,你呢?”
“白眼狼,沒人性的畜生,忘恩負義的小人,…”薑不喜用儘了世界上最惡毒的話怒罵。
死時的不甘,絕望,憤怒,在這一刻全都爆發了出來。
北君臨的臉色一陣白一陣青,雙拳緊握,指關節泛白,額角的青筋暴起。
他生來就尊貴,父皇是北幽國的皇上,母後是北幽國的皇後,從來沒有人敢如此無禮對他。
眼前這個一身粗布,言談舉止粗鄙不堪的村婦,她竟敢!
北君臨布滿血絲,駭人的眼睛鎖緊薑不喜。
這個村婦,他定要將她碎屍萬段!
薑不喜看到北君臨要吃人的眼神,輕嗤道,“怎麼?覺得我罵的臟,你倒是滾啊!”
她想到了什麼,臉上儘是暢快,“哦,對了,我忘了大夫說你廢了,一輩子就隻能癱在床上了,當一個在褲襠裡拉屎拉尿的廢物!”
北君臨腦袋轟隆一聲,一片空白。
“死廢物,記住,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,那你就是我的一條狗,你要是敢咬我,我就把你下麵那玩意剁了,讓你徹徹底底當一個廢人。”
“找死!”北君臨眼中爆發出猩紅,取下頭上的玉簪,手一揮,朝那惡毒村婦的心臟射去。
“咻!”
上好的玉簪泛著瑩光。
薑不喜心口大震,迅速閃開,玉簪擦著她手臂過去,紮在那破洞的木門上,儘根沒入,隻剩了個尾巴。
如果她反應再慢一點,地上此時已經躺著她的屍體了。
薑不喜驚出了一身冷汗。
手臂傳來刺痛,她低頭看去,看到血染紅了衣袖。
薑不喜頓時咬牙,“你個恩將仇報的混蛋,你等著,等一下我就拿刀剁了你,喂豬,喂狗。”
薑不喜麵目扭曲,罵罵咧咧的摔門出去了。
一出門,她就雙腳一軟,跪倒在地。
上一秒她有多剛,下一秒,她就有多慫。
薑不喜哆嗦著雙腿,踩著軟綿綿的步伐,走到了院子裡劈柴火的凳子坐下。
就在剛剛她意識到了一件事。
她沒有死!
不,應該說她重新還魂活過來了!
薑不喜伸手摸上了心臟,感受著它在手心下跳動,她又不敢置信的摸了摸手腕上的脈搏。
平緩有力,身壯如牛。
她想到了什麼,掀開衣領看了看,胸口處白皙細膩,沒有一絲傷痕。
薑不喜這才徹底放下心來,托了托胸前的鼓囊囊。
幸好,她的兩隻大寶貝還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