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不喜去了後山,一一查看了她設下的陷阱,結果還真有收獲,捕到了一個白鴿。
鴿子放點紅棗一起燉,正好補她虧空的身子。
薑不喜把陷阱複原,又在山上挖了一點嫩的竹筍,然後就打道回府了。
回去的路上,遇上了兩個放牛的村民,他們在說著話,並沒有在意從旁邊走過去的薑不喜。
“真慘,錢旺源他娘那痛叫聲,十裡八鄉都聽見了。”
“我剛去看了一眼,全身腫的跟個發麵饅頭一樣,特彆是臉,就跟個豬頭一樣,哎呦哎呦嗷個不停。”
“你說她怎麼好端端的跑去那條小路乾嘛,不然也不會倒黴的捅了馬蜂窩。”
“就是,奇了怪了。”
薑不喜已經走遠,兩個放牛的村民還在討論錢嬸子被馬蜂圍攻的事情。
薑不喜心情不錯,是哼著歌回去的,她回去就把鴿子殺了,放紅棗一起給燉上。
她去屋裡看了眼北君臨,見他在嘗試撐著牆壁站起來,她下意識就要上去扶他,走了兩步,她又停下了。
上一世伺候習慣了,這都成條件反射了。
“你這個惡毒女人又要乾什麼?”北君臨警惕的盯著薑不喜。
“相公,你怎麼能這樣說我,我能乾什麼?”薑不喜傷心的說道,腳上卻毫不留情一腳踹到了他的膝蓋上。
“嘭!”北君臨身體不受控製的摔倒在地上。
薑不喜驚訝的捂住嘴巴,“哎呀,相公,你這是怎麼了,怎麼好端端的就摔倒了。”
北君臨臉黑的跟墨汁一樣,這個毒婦!
“相公,我扶你起來。”
“滾!”
“嗚嗚…相公,你太過分了!”薑不喜抹著眼淚跑出了房間。
北君臨一口氣梗在胸口,差點沒被氣死,明明是她,最後搞得好像是他欺辱了她一樣。
跑出房間的薑不喜聽到裡麵拳頭砸地麵的聲音,嘴角勾了勾,裝模作樣誰不會呢。
不過要說高手,還得是他,畢竟上一世,薑不喜可是連命都丟了。
剛才還在抹眼淚的薑不喜,這會已經流著口水去給廚房裡的紅棗燉鴿子加柴火了。
斯哈斯哈。
香。
這紅棗燉鴿子,整整燉了兩個時辰,整個小院都彌漫著肉香味。
薑不喜煮了米飯,還清炒了一個竹筍,就開飯了。
當然,是薑不喜開飯了,至於北君臨…
“啪”一碗米湯扔到他麵前,濺了他一身。
薑不喜端著一大碗比臉還大的米飯開吃了,清炒竹筍清脆爽口,燉了兩個時辰鴿子軟爛脫骨,入口即化,紅棗鴿子湯,鮮甜順滑。
北君臨看了一眼他麵前淒涼的一碗米湯,又看向大口吃飯大口吃肉的薑不喜,兩方形成鮮明對比。
豈有此理!
他堂堂北幽國太子,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他!這個惡婦竟敢如此虐待他!
這種東西,狗都不吃!
北君臨怒氣的端起麵前的米湯……一口乾了,“啪”重重的把空碗放在了桌子上。
薑不喜抬眼看了他一眼,繼續吃她的飯。
“那天我的那個玉簪呢?”
“扔了。”
北君臨哽住了,價值千金的羊脂玉,她給扔了?果然是窮鄉僻壤的村婦,寶物就在麵前,都不識貨。
罷了。
北君臨褪下了拇指上的寶石扳指,放在桌子上,隨後推到了薑不喜的眼皮子底下。
“把這個賣了,換些糧食肉類回來。”
薑不喜看著桌上的寶石扳指,眼睛放亮,生怕他反悔,她連忙抓在手裡。
“我現在就去賣了買肉回來。”薑不喜飯也不吃了,手裡抓著的鴿子腿一把塞到北君臨嘴巴裡,然後就火急火燎的出門去了。
北君臨石化了。
她竟然把她吃過的塞他嘴裡!
從來沒有誰敢讓太子殿下吃剩的,除非那人是不想活命了。
她竟敢!
嗯…
挺香的。
……
說去賣扳指的薑不喜來到了廚房,在放了一堆柴火的角落掏出了一個罐子,從裡麵拿出一塊布來,裡麵包著的正是她說扔了的玉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