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婆走後沒多久,一個老婆子怒氣衝衝的就殺到了薑不喜家裡。
薑不喜正在庭院裡擇菜,老母雞吃她扔地上不要的菜葉子。
老婆子衝上來就指著薑不喜破口大罵。
“賤蹄子,你生是我們老朱家的人,死是我們老朱家的鬼,想改嫁,沒門!”
“你克死我兒,就得給他守一輩子!”
薑不喜起身,擦了擦手,開心道,“娘,真的嗎?我真的生是老朱家的人?我還以為你趕我出家門不要我了呢,我現在就收拾收拾東西回朱家去,太好了,終於不用餓肚子了。”
朱婆子臉上尖酸刻薄的表情瞬間凝固:!!
“娘,你坐這裡等我一下,我收拾兩件衣裳就跟你回家去。”薑不喜高興又激動,甚至太高興了,有些手足無措。
朱婆子,薑不喜那短命相公的娘,見薑不喜真的要收拾東西跟她回家去,嚇得趕緊撒丫子跑了。
這賤蹄子每餐都吃比臉還大碗的飯,不給吃就掀桌,大家都沒得吃。
朱婆子把她趕出來,怎麼可能還敢往家裡請。
跑了好遠,朱婆子回頭見薑不喜沒跟上來,她重重鬆了一口氣。
“幸好跑的快,不然那賤蹄子就跟上來了。”
這時,朱婆子看到了自己的鞋麵上都是雞屎,蒼老的眼睛頓時憤怒瞪起。
“那隻死雞,改天一定燉了它!”
……
假裝進屋收拾東西的薑不喜見朱婆子跑了,“呸”了一聲。
“她是你婆母?”北君臨的聲音在背後響起。
薑不喜回頭看他,“你不是都看見了,還問。”
“你婆母看著並不是明事理之人,你為什麼會嫁進那個家?”
薑不喜心想哪有那麼多為什麼,她短命相公家給的價錢…不是…聘禮爹娘滿意,就把她賣…不是…嫁了唄。
反正哪裡活都是活。
北君臨看著薑不喜,等著她的回答。
薑不喜心裡想著是一回事,嘴上說著卻是另一回事,“當然是我跟我那短命相公兩情相悅,郎情妾意唄。”
“既如此癡情,那為何現在又背叛。”北君臨冷笑。
“因為我遇見了你。”
北君臨頓了一下。
薑不喜緊盯著北君臨,心裡冷笑,可不就是遇見了你,死得老慘了,不然我能走到這地步。
……
天色不早了,薑不喜在廚房裡燒飯。
她想到已經連著好幾個晚上沒打架了,助孕藥也是時候該熬起來了。
吃完晚飯,薑不喜端藥給北君臨喝,聲音溫柔極了,“大郎,該喝藥了。”
北君臨:……
“喝吧,涼了藥效就沒這麼好了。”薑不喜把藥遞給他,臉上掛著溫柔笑意。
北君臨看著薑不喜手裡的藥。
這味道是…助孕藥。
那今晚…
北君臨眸色加深,喉結滾了一下,他端過薑不喜手裡的藥一口喝完了。
薑不喜愣了一下,她還以為要用強硬手段威逼他才會喝,沒想到這次這麼乾脆。
果然上次餓了他一天,老實多了。
薑不喜很是滿意,難得對他有幾分好顏色。
“相公,一起沐浴吧,娘子替你寬衣。”薑不喜替北君臨脫衣服的時候,偷摸了好幾下的腹肌。
賊帶勁了。
她越發覺得上一世死的太窩囊了,早知是那樣的結局,怎麼也得摸多幾下。
所以這一世,她要連帶著上一世的一起連本帶利討回來。
薑不喜這樣想著,又偷偷摸了幾下。
她得趁他的人找過來之前,多睡幾次,不然等他的人找來了,她就沒機會睡了,畢竟他多看她一眼都會覺得厭惡至極,是絕對不可能碰她的。
就比如現在,他靠著浴桶,厭惡到閉著眼睛不看她,額角的青筋一跳一跳,身體緊繃,一看就知道壓製著怒火。
他越是厭惡,薑不喜就越是開心,她一口咬在了他的性感喉結上,聽著他薄唇溢出悶哼。
今晚,她要讓這高高在上,神聖不可侵犯的太子殿下死在她這寡婦的床榻之上。
薑不喜如同妖精一樣,濕身坐在他懷裡,紅唇沿著他修長脖頸往上,下巴,最後到薄唇。
北君臨猛地睜開了眼眸,紅的可怕,裡麵是波濤洶湧的情欲。
事實證明。
要死在床榻之上的那個人,不是北君臨,而是薑不喜。
她現在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,全身骨頭就跟碾碎了一樣。
薑不喜欲哭無淚。
也不知是不是惹太過火了,北君臨就跟瘋了一樣,發了狠的折騰她。
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狠,天亮了才放過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