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定是惹過頭了,不然總不可能是對她欲求不滿吧。
不過,這身上的痕跡,怎麼那麼像那幾天蚊子叮的?
薑不喜沒想出個所以然來,她已經疲憊的沉沉睡去了。
北君臨側頭看向身邊熟睡過去的女人,她青絲鋪灑在床上,眼尾還帶著緋色,唇瓣紅腫,被子沒有蓋住的肌膚上滿是紅痕,讓人看了臉紅,渾身散發著甜膩氣味。
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,在此之前,他不知情欲是何物。
是她惡毒的引誘他,勾引他,讓他染上了情欲。
既然如此,他何必委屈自己。
她惹的火,自然得用她來滅。
北君臨眸光閃爍,盯著薑不喜的眼神,就像獵人盯上了獵物,垂涎,貪婪,危險。
睡夢中的薑不喜一無所知,嘴裡嘟囔一句,“死殘廢,我剪了你。”
北君臨眸色加深。
……
薑不喜醒來已是午後,如果她不是餓醒的,她估計得睡到明天早上去。
她醒來,北君臨已經醒了,他冷冷的靠在床頭,墨發披散肩膀,俊美非凡的臉沒有一絲女氣,身上是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。
他的衣襟敞開,露出肌肉線條流暢的胸膛和腹肌,上麵遍布了不少指甲抓的紅痕和牙印。
喉結上那個牙印尤為囂張。
薑不喜本來還挺生氣,可看到他這副受辱模樣,她又行了。
她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,結果一陣齜牙咧嘴,可看向北君臨的瞬間,她又恢複尖酸刻薄樣。
“一醒來就見到你這張死人臉,真晦氣。”
“我供你吃供你住,睡你一下怎麼了,要死要活的給誰看呢!”
“我不但要睡,還要日日睡,你最好洗乾淨點仔細給我伺候了,不然我剝了你的皮!”
“哼!”薑不喜冷哼一聲下床,結果雙腳酸軟無力,倒栽蔥一樣的從床上摔了下去。
上一秒有多威風,下一秒就有多社死。
北君臨看著摔在地上的江不喜,眼底翻湧起暗色,這個姿勢不錯……
……
薑不喜端著一大碗地瓜稀粥,蹲在啄食的咕咕身邊,跟它碎碎念。
“咕咕,北君臨那個大壞蛋實在太可惡了,等一下你飛到他頭上,給他拉泡屎知道嗎?”
“咕咕…”老母雞啄食吃的歡快。
“最好是晚上他睡著的時候,你把他毛全部拔光。”
“咕咕…”
“要不你把他的當作一條蟲子,啄掉算了。”
“咕咕…”老母雞抬起腦袋看了一下薑不喜,然後搖著肥美屁股就往屋裡走。
“哎!”薑不喜著急的一把把它撈了回來,“算了,算了,一點也不好吃,還是算了。”
“咕咕…”老母雞繼續啄食。
薑不喜喝了一大口地瓜粥潤潤喉,繼續跟老母雞嘮嗑,“………”
北君臨看著庭院裡,蹲在那醜不拉幾,沒毛的老母雞身邊的薑不喜,她不知道跟那母雞說什麼,嘰裡呱啦的。
他眼神從疑惑到難以理解,再到關愛智障。
經常能看見她跟那隻雞聊天,她的腦袋好像…不太正常。
北君臨抿了抿唇,冷眸多了一絲同情。
到時送她上路,把那隻母雞也送去陪她,也算是他對她的最後的仁慈了。
薑不喜蹲老母雞身邊,把比她臉還大碗的地瓜稀粥喝完了。
她洗了碗,提上衣服就要去河邊洗衣服,誰知一打開門,一塊石頭就砸到了她額頭上。
“啊!”
痛意襲來。
薑不喜吃疼的捂住上額頭,手裡裝衣服的木盆掉在地上。
“略略略,不要臉。”一個又黑又壯實的七八歲男孩對她吐舌頭做鬼臉。
他身後還有幾個小夥伴也在起哄。
“不要臉,偷男人。”
“不要臉。”
“不要臉。”
看到薑不喜出來,他們趕緊跑了,還開心的大笑。
薑不喜看著跑遠的小孩,並沒有去追,她知道是哪家的小孩。
北君臨看到門口發生的這一幕,再看到薑不喜額頭被石頭砸出來的傷,手裡的茶碗收緊。
薑不喜摸到了自己額頭高高腫了起來,她眼睛噴火,“死小孩,看我不剁了你的手。”
她去廚房拿上菜刀,氣勢洶洶就出去了。
老母雞搖著肥美屁股跟上薑不喜,拍了下沒毛的翅膀,走出了要去打群架的步伐,
“咕咕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