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到院子的薑不喜長舒了一口氣,她總感覺北君臨好像哪裡不對,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。
總之是越來越危險了。
薑不喜撫摸上平坦的肚子,這都半個多月了,也不知道有喜了沒有。
眼看著被串冰糖葫蘆的日期越來越近,她不可能不心急。
不行,還是得找個時間去鎮上看看大夫。
薑不喜心裡還掛念著昨天的事怎麼樣了?
她正這樣想著,門就被人拍響了。
“開門,快點開門!”
薑不喜心一跳,有不祥的預感,隨著拍門聲越來越大,根本不容她多思考。
她打開門,就看到了村長帶著村裡的幾個青壯年,還有村長的大女兒,張梅兒,也就是張杏兒的姐姐。
張梅兒跟張杏兒雖是倆姐妹,但是性格卻截然不同。
張杏兒任性刁難,不安於室,總想著攀高枝。
張梅兒上過一段時間學堂,性子穩重,落落大方,如今跟著她爹學習管理放牛村,聽說以後會接任他爹村長的位置。
在放牛村裡,張梅兒也是唯一一位沒有在背後嚼薑不喜舌根的女性。
甚至有次還幫薑不喜訓斥了背後嚼舌根的婦人。
張梅兒對薑不喜言語客氣道,“朱嫂子,貿然打擾,十分抱歉,隻是我娘和妹妹從昨日到現在,至今未歸家,請問你是否看見她們?”
“昨日我洗衣服時,跟張小姐發生了一些小摩擦,之後她回家去了,我洗完衣服也回家了,不曾再見到張小姐,村長夫人也沒見到。”
“我問了跟妹妹一起玩的珠珠她們,確實說是昨天朱嫂子跟妹妹在河邊起了衝突,之後妹妹從河邊回來換了衣服就拉著娘出去了,想來是來找朱嫂子要說法來了,如果朱嫂子看到了,請告知一二,絕無怪罪之意。”
“我昨日洗完衣服就回家了,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出去,並未看見村長夫人和張小姐。”
村長威嚴十足的聲音響起,“有沒有見過僅憑你口說也沒用,朱家娘子,可否讓我們進去看一看。”
薑不喜可不敢讓村長進去,保不齊村長見過什麼大人物,他要是認出北君臨,那她不就敗露了。
在她還沒懷上孩子之前,北君臨必須要拴在她床榻之上。
“自然可以進來看,但我畢竟是一個婦道人家,你們這麼多男人進我家,對我名聲不好。”
那些男人聽到薑不喜說名聲,都一臉鄙夷,這女人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清白婦人,她偷野男人的事情早就在村裡傳遍了。
“不如讓張小姐一個人進來看如何?”薑不喜說道。
張梅兒待嫁閨中,見到外男一般不會多問多看。
村長見此,不再強硬,要是落得個村長欺壓寡婦的話柄就不好了,“梅兒,你進去查看一番。”
張梅兒點了點頭,“打擾了。”她跟著薑不喜進去了,不過她有些不在狀態,她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?
明明她已經死了,不止是她,整個放牛村的人都死了,到處都是血。
就是身邊這個朱嫂子也一劍穿心倒在了她的不遠處。
不知從哪裡來的一群武功高強的黑衣人屠殺了整個放牛村。
她臨死時聽到黑衣人說太子殿下受傷流落在此的消息絕不能傳出去。
太子殿下受傷流落放牛村?
張梅兒跟著她爹管理放牛村,竟不知道太子殿下曾流落放牛村?
所以是因為太子殿下,整個放牛村才會被屠的嗎?
張梅兒無從得知這件事的真相是如何,因為她死了。
結果沒想到等她再次睜眼,竟發現她在熟悉的家裡醒來。
大家都沒死,放牛村也沒有被屠,村民都還好好的。
就在她還沒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,突然得知娘跟妹妹不見了,至今沒有歸家。
於是她急忙去問了跟妹妹玩得好的珠珠她們,得知妹妹昨天跟朱寡婦在河邊起了衝突,於是她就趕緊帶著爹找來了朱寡婦家裡。
是夢嗎?放牛村被屠是夢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