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待我脫困,必有重謝。”
“公子不必說謝,公子受傷落難至此,我身為村長之女,自不會坐視不管。”
大夫和張梅兒走後,北君臨盯著桌上的那碗藥看了好久,直到藥徹底涼透了,他才端起那碗藥喝了。
不知是不是涼透了原因,這藥比以往都要苦上幾分。
……
薑不喜回來,她手裡提著一隻灰兔子,還有兩隻鴿子,她把獵物關進籠子裡。
“咕咕…”老母雞搖著肥美的屁股走到薑不喜跟前,它扇動沒毛的翅膀,咕咕叫個不停。
薑不喜笑著彎腰摸了下它的腦袋,“咕咕,是不是餓了?”
“咕咕…”
薑不喜給它弄了吃的,老母雞“咕咕”了兩聲,就吃了起來。
薑不喜蹲在它旁邊,看它吃東西看了好一會,她這才進屋去。
北君臨清冷的坐在凳子上。
“呦,今天沒鍛煉?”
薑不喜倒了一碗茶水喝了,“早就叫你彆白費力氣了,老老實實當個殘廢多好,你說我又不嫌棄你。”
“不過。”薑不喜放下茶碗,碗底磕在桌麵發出清脆的聲音,“要是到月底之前我還沒有喜,我可就留不得你了。”
北君臨沉得可怕的黑眸看向薑不喜,“留不得我?”
薑不喜盯著北君臨,紅唇吐出殘忍的話語,“休了你,然後我再找個能生崽的相公。”
北君臨狠戾的盯著她,衣袖裡的避子藥瓶冰冷一片,薄唇輕啟,“那你可以試試。”
“試試就逝逝,我不怕。”薑不喜頭一扭,走出了屋。
“嘭!”
身後傳來茶碗碎裂的聲音。
薑不喜腳步一頓,咬牙。
霍霍東西的敗家爺們!
薑不喜深吐氣,忍住想衝回去找他算賬的念頭,走進了廚房。
她查看了一番她的跑路盤纏,還在,她的心安了下來。
遲遲未有喜,說實話,薑不喜有些著急了。
上一世屠村就在月底,也是科舉放榜的那一天。
這一世,沒有她的通風報信,北君臨的人應該要比上一世晚來到放牛村,所以她最多等到月底,她要是肚子還沒有動靜,人沒來她也得要跑路了。
她不想死。
上一世,她儘心儘力,端屎端尿伺候都被殺了,她可不認為這一世她如此淩辱他,還能活。
薑不喜拿著燒火棍,有一下,沒一下的翻弄炕裡灰。
“咕咕…”
薑不喜看到走到腿邊的老母雞,她扔了手裡的燒火棍,抱起了它。
“咕咕,幸好還有你在我身邊陪著我。”
“咕咕…”
薑不喜也學著它叫了兩聲,試圖跟它對接頻道,“姑姑…”
“咕咕…”
“姑姑…”
一人一雞人來我往,聊得不亦樂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