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。
薑不喜和北君臨和衣躺在床上,不乾那事的兩個人,就像兩個陌生人,中間隔了一條銀河,誰都沒有說話,也沒有動作。
除了青絲和墨發交纏的發尾,再無瓜葛。
一室清冷。
其實他們兩人還真不熟,最多的交流就是在床上,白天少得可憐的交流充斥著兩人各種攻擊,厭惡的話語。
屋外的蟋蟀聲清晰入耳,兩人都沒有睡去。
這種情況不知道維持了多久,薑不喜先動了,她手肘撐起了上半身,俯身就吻住了旁邊的北君臨。
北君臨身側的手動了一下,並沒有推開她,但也沒有給回應。
一雙黑眸暗沉的可怕。
薑不喜無所謂他給不給回應,反正就是對著他一陣亂啃,一陣亂摸。
北君臨終究還是被她擾亂了呼吸,黑眸染上了情欲,俊美的臉在黑夜中更加驚心動魄起來。
薑不喜的紅唇滑過他的喉結,攀上了他的下巴,重新吻上了他的薄唇。
北君臨薄唇啟開,跟她糾纏起來。
曖昧氣息節節攀升,一件一件衣物拋下床…
天際微微泛白,屋裡才徹底平靜了下來。
北君臨看向身邊已經睡過去的薑不喜,她裸露在被子外麵的肌膚還泛著粉色,睫毛濕潤,鼻頭微紅,嘴唇腫腫的。
一看就是欺負慘了。
北君臨黑眸深不見底,他伸手拿出了軟枕下的藥瓶,從裡麵倒出了一粒小藥丸。
苦澀的藥味彌漫在空氣中。
小藥丸被送到了薑不喜嘴邊。
“張嘴。”
一道暗啞的聲音在薑不喜耳邊響起。
薑不喜皺起了眉,沒意識的抬手虛虛扇了下北君臨的臉,嘴裡嘟囔著,“死殘廢,再來我剁了你。”
北君臨臉部線條如同冰雕,眼中透出寒意,正打算強硬的讓她把小藥丸吃下去。
突然,他身體震了下,臉上表情僵硬。
他垂眼看向窩進他懷裡的薑不喜,她抱緊他,柔軟的臉頰蹭了蹭他的胸膛,臉上帶著舒服笑意。
“喜歡。”
“好喜歡。”
剛才感到莫名冷意的薑不喜感覺進入了一個暖烘烘被窩,舒服的她眉頭舒展開來。
北君臨捏著藥丸的手停滯在半空,他複雜的黑眸盯了枕著他胸膛睡得香甜的薑不喜好久。
最終那顆避子藥還是沒有發揮它的作用。
……
張梅兒趁著薑不喜去山上的時候,給北君臨送來了熬好湯藥。
“公子,喝藥了。”
張梅兒上過一段時間學堂的原因,身上有著落落大方,嫻靜的氣質。
北君臨倒不討厭與她相處,他接過張梅兒遞過來的藥,沒用勺子,仰頭喝儘了碗裡的藥。
張梅兒接過空碗放進食盒裡,又從旁邊拿出乾淨的帕子遞給太子殿下擦嘴。
不知怎麼的,北君臨想起了那毒婦來,她端藥給他,永遠是粗魯的扔到桌上,濺他一身,一副愛喝不喝樣,更是不會遞帕子給他擦嘴。
張梅兒見北君臨不接帕子,也不說話,以為他是太子爺被人伺候慣了。
她猶豫了一下,捏著帕子靠近他的薄唇,輕柔的給他擦拭唇瓣上沾著的湯藥。
張梅兒說到底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,多少還是羞紅了臉。
北君臨回過神來,往後退開了身子,“姑娘不必如此,先請回吧。”
“好,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張梅兒收拾好東西,提著食盒低著頭離開,臉頰發燙。
她走後,北君臨從袖子裡拿出一塊薄布,重新擦了擦唇。
如果薑不喜看見,一定會紅著臉大罵北君臨登徒子,竟私藏她的…肚兜。
……
上山檢查獵物陷阱是薑不喜每天的工作。
因為她是被朱家趕出來的,沒有農田,沒有耕地,所以捕獵物,賣獵物,就是她主要的生活來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