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極端天氣不上山,其餘時間都會上山。
薑不喜檢查完了所有陷阱,提著今天捕到的獵物準備回去,就在這時,她聽到了背後叢林中有什麼動了一下。
她回頭看去,什麼都沒有看到。
薑不喜沒當回事,繼續下山去,可沒走幾步,背後聲音大作,還隨著一道粗重的野獸呼吸聲,她回身看去,頓瞪大了眼睛。
一隻渾身黑色,露著長長獠牙,眼冒凶光的野豬朝她迅猛的撲了過來。
“嘭!”薑不喜被野豬撲倒,張開尖銳獠牙的嘴巴朝她的腦袋咬來。
這一切的發生不過兩三秒。
薑不喜臉色刷一下慘白,幸好她反應還算迅速,把手裡的山雞一把塞進野豬嘴巴。
溫熱的雞血噴了薑不喜一身,臉上也濺了不少。
瞳孔顫動。
薑不喜猛地踹開身上的野豬,爬起來就瘋狂的跑,她能聽到身後的野豬緊追不舍。
風聲在耳邊刷刷而過,她喘息聲急促,大顆大顆的汗水不停滑落下來。
越是慌張,越是容易出錯,她的腳被地麵凸起來的樹根絆了一下,身子失去平衡的往地麵摔去。
“啊…”
薑不喜痛叫一聲,她一刻也不敢停下,忍痛趕緊爬起來,迅速爬上了旁邊的一棵大樹。
“砰…”凶猛的野豬一頭撞在了大樹上,大樹搖晃,薑不喜死死抱緊樹乾,嚇得手腳冰冷,肚子在隱隱抽痛。
“砰砰砰…”野豬連著撞了大樹十幾下,樹葉嘩啦不停落下。
薑不喜閉著眼睛不敢看,睫毛顫抖不已,一張小臉慘白的嚇人。
野豬狂躁的繞著大樹轉圈,嘴裡不停發出野獸的低吼聲,它在樹下徘徊了好一會兒,最後它才不甘心的離去。
薑不喜緩緩的睜開眼,眼裡滿是驚魂未定。
看到樹下的野豬已經走了,她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,冷汗早已經把她衣服打濕了,風吹過,打了一個冷顫,肚子還在隱隱抽痛。
薑不喜不敢現在就下去,她怕野豬還在附近。
她在樹上待了很久,直到遇到了一個挑著柴火下山的村民,她才敢從樹上下來,跟著他下山去。
推開大門回到家的那一刻,薑不喜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了下來,身體瞬間就像被抽空了力氣一般癱軟下來。
熟悉的龍涎香襲來,她被攬入了一個寬闊的懷抱。
她的臉被一隻大手捧起,對上了一雙沉得可怕的黑眸。
“你怎麼了?”
薑不喜眼中還有著驚魂未定,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。
“說話!”
薑不喜視線定焦,在看到北君臨臉的那一刻,剛經曆過一次死亡恐懼的薑不喜心裡頭又湧上了上一世的死亡恐懼。
她不知從哪裡生出來的力氣,伸手攬下他的腦袋。
狠狠的吻他,很急,很粗魯。
甚至都不能稱之為吻,應該叫撕咬,血腥味很快彌漫在兩人口腔裡。
北君臨臉色極其難看,額角青筋突突直跳。
他的大掌握上她的肩膀,手勁大到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。
“放…開!”北君臨想要把這瘋女人推開。
薑不喜卻死死攬住他腦袋不放,紅唇跟他薄唇糾纏。
口腔裡的血腥味越來越濃。
找死!
北君臨眼底泛上猩紅,大掌就要掐上她的脖子。
她卻突然身子一軟,暈倒在地上,一身血跡,臉白的嚇人。
哪怕是暈倒,也是不安的緊皺著眉頭,額頭點點冷汗。
北君臨胸膛劇烈起伏,唇瓣上染著鮮血,因為怒氣泛紅的黑眸緊緊盯著暈倒在地上的女人。
從來沒有那個女人敢如此對他!
這女人實在可惡至極!
他在想應該要怎麼殺她好!
腰斬,活剮,梳禮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