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咕咕…”
薑不喜醒來是被老母雞叫醒了,她還躺在地上,她暈死過去後就沒挪過位置。
老母雞正圍著她著急的走來走去,叫個不停。
見她睜眼了,老母雞激動的湊上來。
“咕咕…”
薑不喜張嘴,發出乾啞的聲音,“咕咕,什麼時辰了?”
“咕咕…”
薑不喜咽了一口唾沫,滿嘴血腥味,突然,她猛地坐了起來。
北君臨!
薑不喜趕緊起身,快步走進屋裡,見到北君臨還在,她的心放回胸膛裡。
他隻需靜靜的坐在凳子上,那久居上位者渾然天成的威壓不由讓人畏懼。
他微微抬眼,眸光聚焦在薑不喜身上,周圍的氣溫驟然寒了幾分。
“來認錯?”他聲音冷極了。
“認錯?”薑不喜不懂他說什麼,怒氣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“我是來找你算賬的!”
“你怎麼能這麼冷血,就那麼放任暈過去的我躺在地上,我見你暈死在後山還知道把你背回來呢,結果你呢!”薑不喜氣的直拍桌子。
“白眼狼,忘恩負義的小人,冷血鬼,自私鬼,……”
北君臨臉色鐵青,牙槽緊繃,整個人像大冰塊一樣,散發著刺骨的寒意。
剛才怎麼就沒一把掐死她!
“對了。”薑不喜看向北君臨的腳,眯了眯眼,“你的腳能走了?”
北君臨並不搭理她。
薑不喜緊盯著他,“不然怎麼我回來的時候,你剛好就在大門口,你要乾什麼?”
北君臨黑眸劃過什麼,冷哼一聲,“自然是逃離你個毒婦。”
“你果然想逃跑!”薑不喜惡狠狠道,“我現在就去拿鎖鏈把你鎖上!”
薑不喜說完就要去拿鐵鏈,突然她一頓,重新看向臉色難看的北君臨。
“不對,那怎麼我剛才暈過去的時候你不跑?”
北君臨表情微僵了下,隨後薄唇勾起嘲諷,“跑了還怎麼看你個毒婦死後的淒慘下場。”
薑不喜笑道,“放心,我死了自然會帶上相公一起下地獄,畢竟我那麼愛相公,怎麼舍得留相公一個人呢。”
“不過嘛。”薑不喜拖著長腔,“到時候下去地獄了,隻能委屈你當小的了,畢竟我那短命相公還在那裡,他可是會吃醋的。”
北君臨的臉色就像吃了幾隻蒼蠅一樣難看,一口牙齒幾乎要咬碎。
他堂堂北幽國的太子殿下要給她一個村婦做小的,她可真敢想!
“唉,造化弄人,要是我那短命相公沒死,現在我肯定有兩個可愛的孩子了。”薑不喜歎息。
北君臨視線頓時鋒利如刀子,恨不得砍了薑不喜的腦袋。
朝三暮四的蕩婦!
薑不喜背脊發涼,邊說邊抹著眼睛出去了,
“嗚嗚,相公,你怎麼就狠心拋下我一個人啊,你不在,誰都來欺負我,特彆是這個死殘廢,……”
北君臨被氣的心梗,喉頭翻湧起一陣陣腥氣。
這個毒婦,等他的人來了,他定讓人把她拖去砍頭。
……
薑不喜一身血汙,她燒了水洗澡,手上和膝蓋上都有擦傷,傷口碰到水直泛疼。
洗完澡,她給傷口上了一些藥。
晚上她又丟給北君臨一張破草席,“今晚你在地上睡。”
白天遭遇了那麼驚險的事,薑不喜可沒心情跟北君臨打架。
薑不喜蓋上了被子,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,酸痛的身子得到緩解。
她並沒有去管北君臨,閉上眼睛睡覺,沒一會她就睡了過去。
深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