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不喜見雞湯燉的差不多後,把北君臨劈的亂七八糟的青瓜和土豆全部扔進鍋裡跟雞一起燉。
另外弄一個鍋煮飯。
一個小時後。
薑不喜抱著比臉還大的碗狼吞虎咽,生病了幾天,都沒好好吃飯。
她對麵坐著北君臨,也是一吃一個不吭聲。
桌子下的老母雞,吃的著急。
沒人說話,隻顧乾飯。
兩人一雞把五人份的飯菜吃得乾乾淨淨的。
吃完,薑不喜收拾碗去洗,回來的時候,拿了一瓶東西。
“把手伸出來。”
北君臨抬眼看向薑不喜,不解。
薑不喜沒好氣的拉過他的手,罵罵咧咧,“你的腿已經廢了,也就手能看一點,要是再廢了,你這人也沒什麼用了,死了算了。”
北君臨一雙手有多處水泡,還有數不清的刀痕,一雙金尊玉貴的手上,出現了這麼多不屬於它的傷痕。
薑不喜幫他把手上的一個個水泡挑了,再敷上藥。
他的手很大,顯得她的手很小,除開那種事情不說,兩人某種意義上來說,第一次如此親密的接觸。
薑不喜罵罵咧咧,北君臨全程很安靜,黑眸盯著她因為生病有些淡色的唇。
薑不喜上好藥,沒好氣的甩開他的手。
“廢物一個。”
薑不喜收拾了東西就出去了,一出門,自己就懊惱的甩了自己一巴掌。
“蠢貨,你不死誰死!”
薑不喜覺得自己上一世白死了,重來一世,她竟然還能被殺人凶手迷惑。
他是殺人凶手,他是殺人凶手,他是殺人凶手。
薑不喜心裡默念了三遍,動搖的心重新冷硬。
屋裡的北君臨看著自己的雙手好久,眼底深深沉沉,不知道想什麼。
……
晚上。
薑不喜燒了一桶洗澡水,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澡,病後身體的酸痛消除了不少,人也有了幾分精神。
當然,沒有北君臨就更好了。
薑不喜懶散的趴在浴桶邊,瞥了一眼身後的北君臨,他墨發披散著,胸膛裸露在水麵,背靠浴桶邊,俊美如妖孽一般。
他現在是越發不客氣了,見她洗澡,他竟然脫了衣服也泡了進來。
之前她動他一下,都要死要活一臉屈辱模樣的,如今竟沒臉沒皮的跟她一同沐浴了。
他不避她如蛇蠍了?
薑不喜沒管北君臨,泡的差不多了,便起身穿衣了,她能感受到一雙幽暗的眼睛全程緊盯著她。
吹滅了燭火。
屋裡一片昏暗,外麵的蟋蟀聲清晰入耳。
可能是這兩天睡太多了,薑不喜遲遲沒有睡意,她身邊躺著同樣還沒有睡的北君臨。
他們兩人現在的相處模式很奇怪,很矛盾。
明明互相恨著,兩人卻又像尋常夫妻一樣相處著,做遍了夫妻之間做的事情。
薑不喜本來生病剛好,並沒有那個心情,可是乾躺著,又很奇怪,很不習慣。
主要是北君臨的態度讓她摸不著頭腦。
於是她手肘撐起身體,俯過身去吻了他薄唇一下,然後觀察他的表情。
昏暗中,看不太清,但他並沒有推開她。
她低頭,又吻了一下,抬頭看他。
他還是沒有反應。
薑不喜遲疑了下,然後緩緩低頭,結結實實的吻住了他。
片刻之後,北君臨薄唇輕啟,跟她糾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