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想死。
薑不喜去往醫館的路上,街道上人來人往,突然,一個人不小心的撞了她一下,那人說了一聲對不起後就快步走了,薑不喜下意識摸摸了放錢袋的位置,錢袋已經不翼而飛。
薑不喜大驚,立馬抬頭找剛才撞她的人,眼看著那人就要混入人群,她立即大喊著追去,“抓賊啊,快幫忙抓住前麵的那個賊,他搶了我的錢袋子,快抓住那個賊。”
小賊立即驚慌失措的撥開人群,慌忙逃竄,就在這時,一隻大腳伸了出來,小賊被絆倒了。
薑不喜立即追上去,一個泰山壓頂,把小賊壓到身下,“把錢袋子交出來。”
小賊被壓得喘不過氣來,顫顫巍巍的舉起手裡的錢袋子。
薑不喜一把奪過,小賊這時推開了她混入人流跑了。
薑不喜掂了掂錢袋,看到銀子沒少,也懶得再追。
“多謝少俠剛才的出手相…”薑不喜向剛才伸出腳絆倒小賊的人致謝,可是觸到他那雙眼睛的時候,突然頓住了,全身就像墜入冰窟,冰冷異常。
眼前的這雙眼睛,跟上一世殺她的殺人凶手的眼睛重合了。
男人一臉肅殺之氣,麵癱臉,看著讓人發怵,他的手下走了過來,壓低聲音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。
男人帶著手下抬腳大步離開,他並沒有發現旁邊低著頭的小娘子臉色蒼白,眼中滿是驚恐。
這些人一走開,薑不喜立即朝反方向跑,跑出去好遠,她才氣喘籲籲的停下來歇息,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打濕了。
那些人都是北君臨的人,也就是屠了整個放牛村的人。
他們找來了!
怎麼會這樣?明明這一世沒有她的通風報信,為什麼北君臨的人還能來的這麼快。
薑不喜想不了這麼多了,此時腦海裡就一個念頭,逃!
可是咕咕還在家裡,所以她還得回趟放牛村,帶上咕咕跑路,她是絕不會丟下咕咕的。
薑不喜又奢侈一把,雇了一輛馬車,快馬加鞭的往放牛村趕。
她已經坐多好幾次馬車了,沒有任何的不適,可這次不知怎麼的,這次坐馬車薑不喜胃裡翻江倒海的想吐。
到放牛村村門口,薑不喜大喊了一聲停,馬車都還沒停穩,她就衝了下去,在路邊大吐特吐。
直到胃裡的東西吐了個乾淨,薑不喜才停下來,可是胸口那股惡心想吐的勁卻遲遲壓不下去。
薑不喜沒再坐馬車,結了車錢給車夫,選擇走路進村。
進村的路上,村民們對著她指指點點,薑不喜知道她這些日子頻繁跑鎮上,村裡關於她的流言蜚語早滿天飛了。
要是平時,薑不喜可能還會懟回去,可是現在,她隻想回家,帶上咕咕跑路。
薑不喜不是救世觀音,村裡的人會不會死,她管不著。
薑不喜專挑無人走的小路往家裡走,就在快到家的時候,村長突然從草叢裡躥了出來,一把抱住了薑不喜。
“啊!”一心隻想趕回家跑路的薑不喜被突然這一出嚇得不輕。
村長抱著薑不喜往草叢裡拖,“可算是被我逮到機會了,朱家娘子,你可是讓我想的緊呢。”
這朱寡婦一直防他跟賊一樣,讓他一直找不到機會,這次總算落入他手裡了。
“放開我,放開!”薑不喜奮力掙紮。
村長呸了一聲,扇了薑不喜一巴掌,“人儘可夫的婊子,裝什麼貞潔烈女。”
“把我伺候高興了,想要在放牛村過的好,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情。”
薑不喜突然不掙紮了。
村長一笑,以為她識相了,色急把她壓在草叢裡,臭烘烘的嘴就要朝她臉上親去。
就在這時,薑不喜的手摸到地上的石塊,毫不猶豫的揚手,砸下。
“啊…”一道殺豬慘叫響起。
薑不喜眼尾泛起狠色,框框一頓砸,直到村長倒在地上徹底沒了動靜,不知死活。
她這才扔了染血的石頭,壓製住因為血腥味想要吐的惡心,快步往家裡走。
如果不是北君臨的人要找來了,她沒時間了,不然她非得把他拖上後山,送給那些猛獸當口糧。
一回到家,薑不喜就呼喊老母雞,“咕咕,咕咕。”
老母雞搖著肥美的屁股飛快跑過來。
“咕咕,快,打包打包東西,我們得離開放牛村了。”
老母雞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,邁著雞爪爪就往它雞窩去。
薑不喜大步走進屋裡,沒看北君臨一眼,就像盜賊入屋一樣,慌裡慌張的把所有值錢的東西攏一攏,小包袱往背上一甩就要走。
結果路過北君臨身邊的時候,被他一把抓住了包袱,身子扯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