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東擊西!那精神攻擊和控製女人,都是為了掩護這個真正的殺招!這東西,從一開始就是衝著“卻邪”來的!
陰影人影的速度快得驚人,五指張開,指尖繚繞著能夠侵蝕靈魂的暗影能量,直取帆布包!
方朝陽左手正製住瘋狂掙紮的女人,右手剛毀掉信號碎片,看似門戶大開!
千鈞一發!
他眼中厲色一閃,竟不閃不避,反而將扣住女人手腕的左手猛地向自己身前一拉!同時,他一直負在背後的右手終於動了!
不是去拔劍,而是並指如刀,看也不看,向著身後那撲來的陰影,反手一記橫斬!
嗡——!
一道凝練如新月、純粹由本命雷罡構成的暗金色光刃,自他指尖迸發而出!光刃無聲無息,卻帶著一種斬斷一切虛妄、破滅所有邪祟的決絕道韻!
那陰影人影顯然沒料到方朝陽在被牽製的情況下,還能發出如此淩厲、如此精準的反擊!它撲來的勢頭太猛,幾乎是自己撞上了那道雷罡光刃!
嗤——!
如同燒紅的烙鐵切入凝固的油脂!陰影人影發出一聲尖銳痛苦的嘶鳴並非通過空氣,而是直接作用於靈魂層麵),它那由暗影構成的軀體從胸口位置被光刃毫無阻礙地一斬而過!濃鬱的暗影能量如同破了口的氣球,瘋狂外泄、潰散!
它踉蹌後退,模糊的身形變得愈發不穩,顯然受了重創。
而方朝陽這邊,左手雷罡爆發,強行將一股精純的太平真炁打入瘋狂掙紮的女人體內,暫時護住她心脈,並將那侵入的暗紅光束逼出、震散!女人身體一軟,眼中紅光褪去,重新癱倒在床上,氣息雖然依舊微弱,但那股被控製的狂亂已然消失。
短短兩三秒,兔起鶻落,凶險異常。
方朝陽站直身體,左手微麻,那是強行同時應對兩麵夾擊、精準控製力量導致的氣息微亂。他轉過身,冰冷的目光鎖定那個正在艱難重組形體的陰影人影。
這東西……不是本土的妖邪。它身上的能量性質,帶著一種與青銅空間“信息素”類似的、令人心智混亂的異界感,但又更加凝聚,更具攻擊性。是“基金會”驅使的怪物?還是來自那個“概念錨點”所在維度的殘留?
那陰影人影似乎對“卻邪”和方朝陽的雷罡極為忌憚,受創之後,不再進攻,而是發出一陣意義不明的、充滿怨恨的嘶嘶聲,身形開始逐漸變淡,想要融入周圍的陰影逃走。
“想走?”
方朝陽豈容它來去自如!他右手虛握,背後帆布包中,“卻邪”劍發出一聲低沉的嗡鳴,一道無形的劍意場瞬間擴散開來,將整個棚屋籠罩!範圍內的所有陰影仿佛被無形的力量定住,那試圖融入陰影逃走的人影身形一滯,如同陷入了粘稠的膠水!
與此同時,方朝陽左手已然抬起,指尖不知何時夾住了一張空白的黃表紙。他以指代筆,真炁為墨,在空中閃電般劃過一個結構古奧、筆走龍蛇的符籙——“五雷召遣符”!
符成瞬間,黃表紙無火自燃,化作一道金光沒入虛空!
“雷來!”
方朝陽低喝。
棚屋之外,原本隻是陰沉的天空,驟然響起一聲沉悶的滾雷!一道纖細卻無比凝聚的紫色雷霆,如同得到了精確製導,無視了物理阻隔,穿透棚屋薄薄的頂棚,精準無比地劈在了那被劍意場禁錮的陰影人影頭頂!
轟哢——!!!
刺目的紫白雷光瞬間充滿了狹小的空間!那陰影人影連最後的嘶鳴都沒能發出,便在至陽至剛的天雷之力下,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冰雕,瞬間氣化,消散得無影無蹤!隻留下一股淡淡的、焦糊的異界氣息,隨即也被雷罡餘波淨化。
屋內恢複了寂靜。
隻有床上女人微弱的呼吸聲,以及窗外漸漸平息的風聲。
方朝陽緩緩放下手,臉色微微有些發白。連續動用本命雷罡和召雷符,對剛剛恢複的身體是不小的負擔。他走到床邊,檢查了一下女人的情況,生命體征暫時穩定,但被那邪符和暗紅光束雙重侵蝕,元氣大傷,需要長時間調養。
他又看了一眼床底,那黑色碎片已徹底化為焦炭。
他走到門口,拉開了門。巷子口,李建國連滾爬爬地衝了過來,臉上毫無血色:“大師……剛,剛才打雷……我老婆她……”
“暫時沒事了。”方朝陽打斷他,語氣依舊平淡,“邪符已破,纏著她的東西也除了。但她身體虧空太厲害,需要好好靜養,去醫院開些溫補元氣的藥。”
他頓了頓,目光掃過這片混亂破敗的棚戶區,又仿佛穿透了更遠的距離,看向那些依舊在暗中窺探的“視線”。
“最近,晚上少出門。”
留下這句話,他不再理會千恩萬謝、幾乎要再次跪下的李建國,背著帆布包,徑直走出了窄巷。
夕陽的最後一點餘暉將他離去的背影拉得很長。
這一次,他沒有再隱藏氣息。
體內金色雷紋緩緩旋轉,背後“卻邪”劍意內斂卻威嚴。
他就像一顆投入平靜實則暗流洶湧)湖麵的石子,用最直接的方式,宣告了自己的回歸,以及……不容侵犯的界限。
接下來,該輪到那些藏在暗處的“朋友”們,做出選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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