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十九、定策
“打仗思前想後的,才是帥才,小心得天下,大意失荊州,我們要早作打算才是。”
溫政說:“這其實反映的是‘古羅馬人困境’,古羅馬人認為:想要和平,先準備戰爭。我也是這樣認為。”他說:“日軍喜歡偷襲,而且要防止‘豬突’,也就是突然發飆起來打了咱們一下,十九路軍一定要注意防備。”
眾人稱是。於是獻計獻策,尤其是如何對付日軍、日本暴徒、浪人。
“暴徒、浪人、漢奸由我們來管,蔣光鼐將軍儘管全力對付日軍。”
“我就是靠兩隻手,一身膽闖出來的,總之一句話,人活在世上要靠兩樣東西,膽識和智慧。世界上最厲害的武器,是豁出去的決心!大不了就魚死網破,反正我會抗爭到底,永不屈服!”
有人忽然問:“共產黨方麵呢?”
眾人不語。
溫政說:“國難當頭,中國共產黨發出了‘中國人不打中國人’、‘槍口一致對外’的號召。我們都是中國人,為什麼不能再進行第二次國共合作?”
賀軍尷尬地擺擺手:“不談政治、不談政治。”
那時,全國上下響起了救國圖存、誓將日寇趕出中國的抗戰呼聲。但蔣介石卻依然認為“不先消滅赤匪,恢複民族之元氣,則不能禦侮”,國民黨政府錯誤地將“攘外必先安內”政策作為處理內政外交的基本準則。
蔣介石在給南京政府及張學良的電報中說:“發生全國的排日運動時,恐被共產黨利用,逞共匪之跋扈,同時對於中日紛爭,更有導入一層紛亂之虞。故官民須協力抑製排日運動,宜隱忍自重,以待機會。”
他還說:“攘外必先安內,統一方能禦侮,未有國不統一而能取勝於外者”,因此要求“今日對外,無論用軍事方式解決,或用外交方式解決,皆非先求國內統一,不能為功。”
他對部下宣布:“嗣後若再以北上抗日請命,而無決心剿匪者,當視為貪生怕死之輩,立斬無赦。”
所以,溫政才有此一問。
他看著蔣光鼐說:“將軍的意見呢?”
蔣光鼐大義凜然:“我是軍人,守土有責。個人生死早已置之度外。”
溫政說:“好,就憑將軍這一句話,我溫某將誓死守衛上海,赴湯蹈火,在所不辭。”
蔣光鼐起身,緊緊地握著溫政的手:“謝謝。我代表十九路軍謝謝你。”
“你有希望,大家有希望,中國有希望。”
眾人紛紛表態,愛國熱情高漲,過道上的幾人也深受感染,王昂隻感熱血沸騰,握緊雙拳,老張更是怒目圓睜,恨不得立刻上陣殺敵,七叔悲傷的眼睛也露出了神聖的光芒。
訪客離開之後,溫政對七叔等人說:“你們明白我為什麼要你們在過道上旁聽了吧。”
幾人一齊點點頭,一臉的誓死如歸。
這是最好的動員。
溫政留下幾人,在書房裡商量下一步的計劃,並進行布置。在租界,有糟坊的分支,那裡要儲備食物,一旦開戰,家眷可以朝那裡疏散。
同時,要求七叔修複被損壞的圍牆。
流星在閣樓上遠遠地凝視著這一切,眼神如同一片深不可測的深淵。當你凝視深淵,深淵也用一雙邪惡的眼睛凝視著你,直到把你吞噬。
夜色如水,一縷清柔的月光透過淡淡的雲層,灑在靜夜中的糟坊,宅院和大地宛若鍍了銀光。冬天的淡雲,如同沒有辦法說出的心事,疼也一痕,醉也一痕。
溫政獨自來到倉庫下麵的地下暗道,來到一間密室,流星正在收報。中共中央轉移出上海之後,這裡成了上海地下黨唯一的電台,重要性不言而喻。
為了保護這座電台,平時電台都保持靜默,隻有在規定的時間和緊急的時候才啟用。
“嘀嘀嘀”的電波劃破夜空,流星用豪密緊張地進行破譯,等她做完這一切,摘下耳機,將收到的譯文交給溫政,譯文很簡單,隻有一行字:家人已到,龍將即回。
溫政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,這說明一行已經平安抵達蘇區,他順利地完成了掩護中共中央轉移的任務,李玉龍即將返回上海,他身邊又多了一位得力的助手。
李玉龍和紅隊兩次立功,一次是護送軍火去蘇區,一次是護送領導人去蘇區。
溫政說:“你給蘇區發報:日寇增兵,大戰將至。”
流星馬上進行編譯,戴上耳機,發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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