談到專業,薛副科長確實是個人才。
譯電科有兩個房間,兩位科長共用一間,裡麵是一個沒有窗戶的大間,燈光有些昏暗,擺了不少設備。越莉莉是負責收、拍電報的。她也正在工作。
另有兩名特工正戴著耳機坐在設備前,薛中平指了指這兩個人說:“通訊科負責接聽、轉接電話,收發郵件、信件、報紙等,對人員搞監聽,是情報科、行動隊的事,我們科除了破譯之外,還要配合情報科、行動隊,比如:負責偵聽電台。”
他停頓了一下,終於說到了重點:“以我多年的經驗,這第二封電文,是從調查科發來的。”
“調查科?”彭北秋吃了一驚:“你們一直在偵聽調查科的電台?”
“是的。這是老板親自吩咐的。同時,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,調查科也在對我們進行偵聽。”
薛中平說:“調查科的電台有個特點,就是頻率、波長相對固定,他們一發報,我們就知道了。”
“你確定?”
“確定。”
薛中平說:“每個發報人的手法,輕重,都有一定的習慣,自已不一定察覺,隻有我們這樣專業的人才能找到規律。”
他深思說:“而這個手法從來沒有出現過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這個人並不是調查科的發報員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今天是周末,調查科和複興社一樣,值班的人不多。”
“是的。”
“所以,這個人不難查到。”
“是的。”
薛中平說:“而且,相隔半小時後,調查科還發出了一個電文,是向上海發出的,非常似中共用的豪密。”
彭北秋眼神一凝:“豪密?我們至今沒有破譯的密碼,又出現了?你是說調查科內部有中共臥底?”
“我不知道,我隻是從電文專業上來評估。”
“這個電文,是不是同一個人的手法?”
“不是。”薛中平說:“拍電文的手法,就如同一個人的指紋,不可能完全相同,可以肯定地說,這是完全不同的一個人。”
“這麼說,調查科發了兩份電話,而這兩份電報,一份給我們發的,一份給上海發的,並不是同一個人?”
“是的。”
彭北秋抑製著內心的激動,前一份電報,發的人,應當是特務處滲透到調查科的釘子--雙方都在安插釘子。
後一份電報,應當就是中共在調查科的臥底。
餌開始發揮作用了。
現在就等鯨落和調查科安插到特務處的釘子現形了。
他很想知道,誰會吃下這枚毒丸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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