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喜歡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因為,和服本來自我唐朝的服飾,而且,我也喜歡漢服,我之前喜歡穿漢服穿出道士袍的那種既視感。”
戴老板默默地從書桌裡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,照片上是一個穿和服的女人,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,手裡握著一把刀,英姿颯爽。他說:“這就是另一個彼岸花。”
彭北秋仔細地端詳相片。
戴老板表情沉重:“你不用看,她已經犧牲了。”
彭北秋卻已將這個女人記在腦海中:“她是怎麼犧牲的?”
“在香港犧牲的。”
戴老板說:“我去香港,就是為了調查她犧牲的情況。”
他遲疑了一會,終於說:“彼岸花一共是四個人,香港是一組,兩個人,其中一個人已經到了上海。上海一組,兩個人,犧牲了一個。四個彼岸花中,已經犧牲了兩個人,餘下的兩個人目前都在上海,我懷疑這兩個人中有一個人出賣了同誌,你這次去上海,就是要找出這個人。”
“有她們的資料嗎?哪怕是一張相片?”
“沒有,我和她們是單線聯係,她們的資料,死後在忠烈檔才有,也可能死後什麼都沒有,因為知情人都可能犧牲。”戴老板歎息:“北秋,你應當明白的。”
毛主任又從門外閃了一下,見他們仍在談話,沒有進來。
過道上陸續有人經過,看到戴老板不僅沒發火,還和彭北秋湊在一塊談話,外麵的人聽不清他們談什麼,也不敢聽。
彭北秋此刻需要的就是這個效果,他之所以沒有起身去關上毛主任未關的門,就是要營造這個氛圍,這件事很快就會傳出去,人們會自然認為戴老板對他極器重--那怕這是事實--去上海之後,鞭長莫及,他需要給大家留下這樣的印象,以後,劉馥宅之類的人想在後麵整他,就要考慮後果了。
彭北秋起身告辭,他走到門口,又折了回來,遲疑片刻,終於說:“老板,有件事,我不知道該不該說。”
戴老板有些詫異:“北秋,有什麼事就說吧。”
“我要去上海了,我擔心以後沒有機會說了。”彭北秋說:“黎明變節,投向調查科的那一天,情報科科長劉馥宅從後門悄悄來過總部,並且在譯電股值班的副股長薛中平辦公室停留了很久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的?”
“我在辦公室加班,親眼看到的。”
戴老板眼神一凜:“你為什麼現在才說?”
彭北秋說:“因為我本以為薛中平會說的,薛中平失蹤了,情況變了,而且,我不想破壞同僚之間的信任,。”
戴老板喃喃地說:“薛中平,難道薛中平的事與劉科長有關?”
彭北秋反問:“為什麼薛中平寧願逃走,也沒有說這件事?他在保護什麼人?寧願家人愛傷害也不敢出麵舉證,他在害怕什麼?”
戴老板聞言心中一震。
彭北秋說:“我有理由懷疑,劉馥宅是鯨落,或者釘子。總之,他和薛中平脫不了乾係。”
“你有證據嗎?”
“沒有。”彭北秋說:“隻要抓住薛中平,一切都清楚了,但我擔心,他可能已經永遠不能說話了。”
他的意思很明顯,有人會滅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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