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五七、冬日的陽光
袁文輕輕一笑,那笑容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“安靜?這裡確實安靜,可你心裡卻並不平靜吧。”
她走近一步,目光落在王昂手中的那束花上“這花,是買給誰的?”
王昂的臉微微一紅:“送給你。”
“你知道我要來?”
王昂搖搖頭。
袁文接過花,嗅了一下:“好香。”
她的存在,讓這個原本冷清的院子突然變得溫暖起來,連那冬日的陽光都似乎更加明媚了。
王昂終於鼓起勇氣,抬起頭,看著袁文的眼睛,“我……我有話想對你說。”
袁文搖搖頭,示意他不要說。
“我……”王昂卻深吸一口氣,仿佛要將所有的勇氣都凝聚在這一刻:“我喜歡你,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,我就喜歡你了。”
他的聲音有些顫抖。
袁文聽後,並沒有立刻回應,隻是靜靜地看著王昂,過了一會兒,她才緩緩開口:“你應當叫我太太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知道我是誰嗎?你知道我身上背負著什麼嗎?”
王昂點了點頭:“我知道,你是我老板的太太,是皇族,是特工,是忍者,你身上有著太多的秘密和責任。但我不在乎,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,不是你的身份和地位。”
袁文聽後,眼中閃過一絲動容。
她輕輕歎了口氣:“我到了,你不請我進屋坐一會嗎?”
新的被子,新的床單,進屋會發生什麼?
王昂喉結動了幾下。
要麼生,要麼滅。
在日本人的世界裡,就是如此,在西方,這叫做生存,還是毀滅。這是個問題。
屋裡卻已經有一個人。
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,又是怎麼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進的屋。
這個人就是溫政,他隻是靜靜地看著兩人。
異常的平靜。
“曆史不會簡單重複,但會押韻。
曆史是螺旋上升的,希望我們這一代人,不要成為螺旋當中那個回落、拐彎的部分。”
就是達夫化名為羅石,投稿在《申報》上的文章中的一段話,李玉龍印象異常深刻。
他在尋找這位未留下地址的作者。
他想親自見見這位作者。
調查科上海站也注意到了,由於這篇文章影響太大,徐主任震怒,要求下屬找到這個人,秘密逮捕。
為此,他特意從漢口將蔡子堅調來上海,調查此事。
一起來的,還有黎明。
為什麼徐主任如此重視呢?因為他隱隱覺得這件事背景不簡單,他要以此為突破口,查清有親共思想的人士。
陳泊林文化不高,他也看到了這篇文章,卻未引起重視,他對彭北秋帶著李隊長、王興發收集進步人士名單、了解他們思潮的作法,不以為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