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七六、彆信任接近你的人
後來,夢境卻出現了異樣,那個原本溫柔的身體突然變得異常沉重,像一座大山般壓得他胸口發悶,呼吸困難。
他拚命想要掙脫,想要從夢中醒來,可眼皮卻像灌了鉛一樣沉重,無論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,隻能在這亦真亦幻的夢境中繼續沉浮。
他每次醒來,都覺得夢境是那樣的真實。
因為他都會流出一些……。。
“彆信任接近你的人。”
“任何人?”
“是的。尤其是女人。”
“孩子呢?”
“同樣的,包括孩子。”
“孩子會有什麼危險?”
“當然有,如果這個孩子,還是個女人,才更不能接觸。”
這是溫政離開之前,對王昂的叮囑。
“燒坊的三個女人都不能接觸嗎?”
“是的。”溫政問:“如果你排個序,這三個女人,那個最可怕?”
“第一是流星,她身上有殺氣。”
“嗯。”
“第二是你太太。”
“嗯。”
“第三當然是沈培了,她看著人畜無害的樣子。”
“你錯了,所以你千萬不要被表麵的現象所蒙蔽。”溫政說:“三個女人中,最有心計,最看不透,最可怕的恰恰是她。”
“其次呢?”
“其次是流星。”
“最後才是你太太?”
“是的,其實袁文才是最無害的一個女人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因為她如果想殺我,早就殺了。”
“連大爺你也躲不過嗎?”
“是的。”溫政說:“整個燒坊,沒有人能躲得過,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什麼?”
“除非……她改變了主意。”溫政說:“隻有一個人例外,隻有一個人能讓她改變。”
“這個人是誰?”
“就是你。”
這晚,王昂失眠。
年輕人是少有失眠的,他失眠,是強迫自己保持一點清醒,他想知道,晚上是不是真的有女人過來。
他躺在床上,眼睛盯著天花板,儘管周圍一片漆黑,可他的思緒卻異常清晰。
隨著夜色漸深,周圍安靜得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。
王昂開始豎起耳朵,仔細聆聽周圍的動靜。他不確定自己期待聽到什麼,但一種莫名的緊張感籠罩著他。
偶爾,外麵會傳來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,或者是遠處不知名動物的叫聲,這些聲音在寂靜的夜裡被放大,讓他的神經更加緊繃。
他翻了個身,試圖讓自己更舒服一些,但這個動作似乎讓他更加清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