階下群臣如聞天音,一個個驟然鬆了一口氣,山呼一聲:“謝陛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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旋即,所有人站直了身軀,但卻仍舊低著頭站在原地,完全沒有方才衝關過卡時候那一股銳氣、勇氣。
李元吉嘴角飄起一抹不屑,望著下麵惴惴不安的群臣,目光最後落在了為首處的裴寂,直言道:“中書令,你帶著群臣入宮覲見,有什麼事?”
中書令。
裴寂聽到這稱呼,心頭一緊,咽了咽唾沫,旋即硬著頭皮說道:
“陛下,近日京兆府多縣均有陛下兵馬進駐,各地均未收到朝廷製令,多有惶恐,紛紛上書請示,臣等不知陛下深意,特來求見!”
“那不知是官員惶恐,還是百姓惶恐?”李元吉麵無表情的問道。
當了好幾天的皇帝,他也算是摸索出來了,跟這幫臣子說話,就不能讓他們牽著鼻子走,必須要掌握主動權。
“這!”裴寂聞言語塞,他根本沒想到李元吉會這麼問,更不知道該怎麼答複,說什麼都不對,索性直接裝起了啞巴。
現在裝啞巴?
太遲了!
“嗬!”李元吉冷笑一聲:“朕派遣兵馬進駐各縣,難不成還要提前給他們都打聲招呼不成?”
刷!
群臣心頭齊齊一沉,齊聲高呼道:“陛下息怒!”
裴寂更是急忙說道:“陛下,臣等絕無此意。”
“絕無此意?”李元吉雙眼寒霜:“那你方才說的話,難道是在消遣我不成,嗯?!”
嗯字一落下。
大殿裡麵的溫度驟然間就涼了幾分。
周圍虎狼一般的精銳長矛兵感覺到了李元吉心中的殺意,一個個目光如刀一樣壓向了殿中群臣,殺意更是如同浪潮一般洶湧而去。
嘶!
裴寂等人瞬間汗毛倒豎,一個個頭皮發麻,感覺像是墜入了冰窟。
“陛下息怒,臣等不敢!”裴寂急忙開口辯解,“臣等隻是,隻是據實奏報,請陛下寬恕。”
“陛下乾坤獨斷,凡事必有深意,是臣等愚鈍,未能儘知陛下之意,特來請示陛下,臣,臣等有罪。”
這段話說的磕磕絆絆,已然緊張到了極致,但卻是硬著頭皮一下子說完,最後更是主動服軟。
裴寂心中清楚,他若是現在不服軟的話,今日恐怕就出不了這座太極殿。
這個時候。
裴寂才恍然記起來。
李元吉可不是正常繼位的皇帝,這可是殺父自立的凶人。
隻是除了最開始那一日之後,李元吉一直都沒有顯露出凶殘的一麵,像是完全收斂了凶性一樣,讓裴寂等人心中有些忘卻,又恢複到了往日麵對李淵時候的姿態。
此刻。
李元吉這麼一發火,頓時讓一群人戰戰兢兢,完全想起了李元吉的凶獰暴戾。
這可是親手殺了李淵的凶人,且毫不避諱彆人眼光的凶人,比之桀紂都要心狠手辣的人。
李元吉望著眾人那戰戰兢兢的樣子,哪怕明知道這些人未必就是真的怕了自己,但是心中卻也陡然生出一股痛快勁兒。
這幫人還真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?
“朕怎麼做事,還輪不到你們說教。”李元吉冷眸如冰,沒有絲毫情緒的說道:
“地方官員若是疑惑,那就是你們沒有儘到責任,那就該想儘辦法解決事情,而不是到朕的麵前。”
“朕將朝廷交給你們,是讓你們給朕查遺補缺,不是讓你們對朕指手畫腳。”
“若你們連這麼一點最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好,那朕留你們何用!”
嘶!
一句話出口。
群臣悚然而驚,齊刷刷的躬身下拜。
“陛下恕罪!”
所有人頭上冷汗連連,眼神中滿是驚恐,李元吉雖然沒有明說,但是架不住這幫人往嚴重裡想。
罷官奪職。
剝皮充草。
霎時間,所有人感覺兩腿輕飄,脖子上更是冷颼颼的有風在吹。
氣氛瞬間陷入了死寂。
正此時,李元吉卻是再度開口:
“中書令,中書所做為何,你最好心裡有數。”
裴寂身軀一顫,紫袍之下中衣瞬間被汗水打濕,貼在身上冰涼涼刺骨,一腔熱血都像是在瞬間被凍結,噗通一下就叩拜下去,顫聲道:
“臣,知罪!”
裴寂身軀劇烈顫抖,終於意識到今日自己乾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,也不辯解,隻是一個勁的求饒:“請陛下恕罪!!!”
李元吉麵無表情,眼底卻是寒意深重。
這家夥簡直老糊塗了。
更是蠢的不要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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