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殺!”
震耳欲聾的吼聲裡,一排排密集排列的斥候騎兵宛如銅牆鐵壁般直接撞進了營地中。
砰砰砰!
鹿角和柵欄一瞬間被撞碎、撞飛,飛濺的殘骸將附近的突厥士卒打的人仰馬翻,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,就被轟隆隆的馬蹄所淹沒。
“殺啊!”
“跟他們拚啦。”
“上。”
“衝啊!”
周圍的突厥人避無可避,一個個呐喊著給自己打氣,一張張麵孔猙獰,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就衝了上來。
但是,他們所有的一切抵抗都蒼白無力。
轟隆隆!
轟隆隆!
結陣衝擊的斥候騎兵們甚至都不用揮舞手中的長劍,僅僅隻是依靠密集的衝擊陣型就將所有衝上來的突厥士卒給碾碎。
“砰!”
“啊!”
“嗚啊!”
“哢嚓。”
無力抵擋,無力阻撓。
所有的突厥士卒僅僅隻是一瞬間就被卷入了馬蹄之下,旋即徹底的消失,連一丁點的浪花都沒有翻起來。
轟隆隆!
轟隆隆!
一隊隊的斥候騎兵們排著密集的陣型,像是一堵堵強,又像是一根根擂木,向著營地中間突進,突進,不斷的突進。
“擋住他們。”
“上啊。”
“擋住啊。”
“不要逃。”
即便是隋軍士卒麵對這樣從來沒有見過的騎兵陣型也是手腳發軟,根本就生不出絲毫的勇氣,任憑隊正如何的催促都不敢上前結陣抵擋。
人太多了。
突厥人死的太過於簡單了。
一片接著一片,就像是被收割機反複收割的稻穀一樣,哀嚎著就被卷入了馬蹄下。
“啊!”
“打不了,根本打不了。”
“逃。快逃。快逃啊!”
僅僅隻是一瞬間,三萬名原本列陣在營地中間的隋軍士卒便崩潰了開來,所有人哭爹喊娘的朝著營地的後方潰逃而去,手中的旗幟和兵器也都在第一時間被丟棄在了地上。
“逃啊!”
“快逃啊。”
所有人爭先恐後的逃竄,隻恨自己的爹娘少給自己生了兩條腿,讓自己不能逃的更快一些。
但此時此刻,即便是想要逃走,也已經根本不可能了。
轟隆隆!
轟隆隆!
一排排斥候騎兵從四麵八方殺了過來,像是一根根擂木碾過戰場。
所過之處根本沒有任何敵人可以抵擋住騎牆衝鋒的威勢,全部都哀嚎著化為了地麵上的泥濘。
砰!
火盆被撞翻,帳篷被撞倒,無數逃竄的突厥婦孺眼睜睜的望著黑壓壓的騎兵碾壓而過。
“啊,啊,啊!”
“不要,不要,啊!”
“姆媽,姆媽,救我,啊……”
“饒命,啊!”
一聲聲急促的尖叫響徹整座營地,但是一出口就被轟隆隆的馬蹄聲所掩蓋,根本就沒有人聽清楚他們臨死前的話語,也無人關心他們臨死前說的話語。
向前。
向前。
向前!
黑壓壓的斥候騎兵如同洶湧的海潮,不斷的吞噬著整座營地的外圍,像是剝洋蔥一樣將整座龐大的營地一層一層的剝開,繼而碾碎。
“逃啊!”
“快逃。”
“不能逃,殺啊!”
“逃不掉的。”
“跟他們拚啦!”
逃的逃,戰的戰,原本就混亂的大營更是混亂成了一片。
無數的戰馬驚恐的四處亂竄,將整座營地攪的天翻地覆,混亂無比,一座有一座的帳篷被點燃,轉眼間就燃起了洶洶大火,滾滾黑煙更是衝天而起。
片刻不到的時間裡,整座可敦營地就已經淪為了地獄。
……
營地的最中間,金帳前麵,義城公主矗立在原地,整個人難以置信的望著周圍混亂的一切,歇斯底裡的怒吼:
“停下。”
“全部都停下。”
“不要逃。”
“不準逃。”
“殺回去,快殺回去。”
“以天狼母親的名義,殺回去啊!!”
但是,任憑她如何聲嘶力竭的大喊,也阻止不了周圍的混亂,更是阻止不了周圍士卒的潰逃。
所有突厥人此刻都已經徹底的被嚇瘋了,根本就懶得理會她,甚至隆隆的馬蹄聲也模糊了此間所有的聲音。
轟轟轟!
轟轟轟!
耳膜震顫,頭顱嗡響,任何人的話語都無法傳到第二人的耳朵裡。
忽然間,一張滿是焦急的麵龐在義城公主的眼前放大,還不等她反應過來,陳剛就已經衝到了她的麵前,急吼吼的吼道:
“公主快走!”
“此刻不走,就徹底走不了啦!”
但是,他的話語一出口就被模糊,義城公主根本聽不清楚他的話語,隻能看見陳剛滿是焦急的張口。
“完啦。”
“全完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