轟!
碉樓應聲崩潰。
數十名躲藏在碉樓裡麵的吐蕃士卒慘叫著墜落了下來,當即就摔的筋骨斷折,口吐鮮血,隨即就被一根根投矛紮死在了地上。
“進攻!”
“進攻!”
“進攻!”
一名名投矛勇士的呐喊聲裡,黑壓壓的大軍宛如洪流一般席卷過山口,向著山穀裡麵衝殺了進去。
霎時間,急促的鼓聲和號角聲徹底的點燃了戰火,喊殺聲瞬間大作起來。
山穀穀口之外,鄭遠一臉冷漠的望著這一切,旋即目光看向了那一隊緩緩後退的手推炮,眼底閃過一抹狂熱。
有了這些手推炮,攻城掠地簡直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的簡單。
任是吐蕃部落修建再多,建造的再堅固的碉樓和石寨,都抵擋不住手推炮的一輪轟擊。
若非地勢狹窄,實在展不開所有的手推炮,鄭遠甚至都打算一次將一萬門手推炮全部展開,直接將山穀給轟塌陷。
“這裡是哪裡?”鄭遠轉頭看向了邊上的吐蕃奴隸,現在的大唐仆從軍首領那日。
那日是吐蕃名字的音譯,人長的如同他們的名字‘黑蛋’意思一樣,整個人黑黝黝的,臉上、脖子上更是布滿了鞭痕,像是交錯在一起的蜈蚣,恐怖而又嚇人。
那日麵容雖然恐怖,但是性格卻是極好,也是最有膽量的,當初他是第一個帶領農奴們反抗殺了吐蕃貴族的農奴,因此就被鄭遠任命為了這些仆從軍的首領。
原本鄭遠不打算帶上這些人,頗有些嫌棄這些人拖累大軍行進速度。
但是這些人眼見唐軍的強悍,出於對吐蕃貴族們的仇恨,一路上竟然都咬牙堅持了下來,怎麼驅趕也趕不走,就是為了跟隨在唐軍身後殺吐蕃貴族。
他們所有人都跟吐蕃貴族有著血海深仇。
父親、兄弟被吐蕃貴族打死,母親、姐妹被擄掠為妓,甚至還有的會被剝下皮膚,做成人皮畫布。
吐蕃簡直就是人間地獄。
因此,他們對於吐蕃貴族的恨,就算是用大江大河的水都衝刷不乾淨。
鄭遠眼見這些人念頭堅定,索性就將他們留了下來,更是安排他們的身份優勢以及對周圍環境的熟悉,多次找到了遊牧中的吐蕃部落,為大軍的征戰節省了不少的時間,更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勞,乾脆將他們編為了一部仆從軍,讓他們在大軍之中立功。
那日當即用他那半生不熟的唐語,連說帶比劃,磕磕絆絆的說道:
“這裡是產金子的大川,產金子和寶石的大川。”
吐蕃沒有那麼多的知識,很多地方都是口口相傳的簡單地標,他也沒有指望那日能夠說清楚,能夠說出這麼明確的地方已經不容易了。
但這也說明了,這個地方的不一般,就是連那日這樣的農奴都知道。
“這裡距離邏些城還有多遠,你知道嗎?”
那日茫然的搖了搖頭,表示不清楚,但是他緊跟著就急忙表示,他會去找人問個清楚,肯定有兄弟知道。
鄭遠擺了擺手,示意他不用急切,他隻是隨便問問,邏些城反正不會跑,隻要一步步的橫推過去就行。
半個月的時間綽綽有餘。
“等會兒,帶著你的人,去裡麵將那些糧食、牲畜等物資全部都搬運出來,除了留下三天的口糧之外,其餘的全部都上交上去,明白了嗎?”
那日當即點頭道:“是,我,我知道了,一定,一定會辦好。”
這幾日能夠殺仇人,還能夠吃飽飯,他感覺就是做夢都不敢這樣想,因此對於鄭遠交代的事情更是一絲不苟。
不僅僅隻是他一個人,所有的吐蕃農奴都是如此,有的人早就已經報了血海深仇,但是仍舊堅持留下來,就是擔心離開以後再也過不上這樣的日子。
他們對於唐軍的認同也越來越強,哪怕就是為了現在這樣吃飽喝足的日子,他們也心甘情願的跟隨在唐軍後麵。
就在兩個人說話的功夫,山穀裡麵騰起了道道黑煙,喊殺聲卻漸漸的消沉了下去,顯然是山穀裡麵的吐蕃貴族們眼見再無生路,乾脆就點燃了山穀裡麵的糧食和房屋,打算來個玉石俱焚。
隻是,這些對於係統大軍而言,沒有絲毫的威脅。
進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