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的雨淅淅瀝瀝地下著,打在老式居民樓的外牆上,發出沙沙的聲響。林夏站在401室的門前,看著手中皺巴巴的租房合同,深吸一口氣,掏出鑰匙打開了門。
這間位於老城區的房子是她在網上偶然發現的,租金低得離譜。中介說房東常年在國外,房子空著也是空著,所以便宜出租。林夏剛畢業不久,正為高昂的房租發愁,看到這個信息後,立刻就聯係了中介。
推開門,一股陳舊的黴味撲麵而來。房間不大,一室一廳,家具都很老舊,但還算整潔。林夏放下行李,開始收拾屋子。當她打開臥室的衣櫃時,一張泛黃的照片從裡麵掉了出來。
照片上是一個年輕女子,穿著白色連衣裙,站在這棟樓前微笑著。照片背麵寫著一行小字:“1998年,我在這裡等你。”林夏心裡一顫,覺得有些詭異,但也沒多想,隨手把照片放在了桌子上。
夜幕降臨,雨還在下。林夏躺在床上,聽著窗外的雨聲,漸漸進入夢鄉。迷迷糊糊中,她聽到一陣敲門聲。“咚咚咚”,聲音很輕,卻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。
林夏睜開眼睛,看了看手機,淩晨兩點。她以為是聽錯了,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。可敲門聲又響了起來,這次比剛才更急促。“誰啊?”林夏壯著膽子問。門外沒有回應,隻有持續不斷的敲門聲。
林夏有些害怕,不敢去開門。過了一會兒,敲門聲終於停了。她鬆了一口氣,卻怎麼也睡不著了,滿腦子都是那個詭異的敲門聲。
接下來的幾天,每到淩晨兩點,敲門聲都會準時響起。林夏被折磨得疲憊不堪,她想過搬走,可合同簽了一年,押金也交了,她負擔不起違約的費用。
一天,林夏在樓下遇到了住在301室的張阿姨。張阿姨是個熱心腸,看到林夏一臉憔悴,便關心地問她怎麼了。林夏猶豫了一下,還是把夜半敲門的事說了出來。
張阿姨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:“丫頭,你這是住到不乾淨的地方了。這棟樓在1998年發生過一起命案,一個年輕姑娘被人殺害在401室。聽說她死不瞑目,一直在找殺害她的凶手。”
林夏聽了,隻覺得背後發涼,雙腿發軟。她想不明白,中介為什麼不告訴她這些事。回到家後,林夏越想越害怕,她決定晚上不再睡覺,看看敲門的到底是什麼。
淩晨兩點,敲門聲準時響起。林夏鼓起勇氣,透過貓眼向外看。門外一片漆黑,什麼也看不見。敲門聲越來越急,林夏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。突然,敲門聲停了,緊接著,她聽到一陣低低的啜泣聲,是個女人的聲音,充滿了悲傷和絕望。
林夏再也忍不住了,她打開燈,大聲喊道:“你到底是誰?為什麼要這樣?”啜泣聲戛然而止,一切又恢複了平靜。
從那以後,敲門聲依然每天都來,但林夏發現了一個規律。每當她在房間裡擺放一些鮮花,敲門聲就會變得溫柔一些,啜泣聲也會小很多。林夏開始每天在房間裡擺滿鮮花,漸漸地,她不再那麼害怕了,甚至對這個神秘的“訪客”產生了一絲同情。
一天晚上,林夏在整理房間時,無意中發現床底下有一個暗格。她費力地打開暗格,裡麵有一本日記。翻開日記,她看到了一個令人心碎的故事。
日記的主人就是照片上的那個女子,她叫蘇瑤。1998年,蘇瑤和男友租住在這間屋子裡。男友是個畫家,蘇瑤全心全意地愛著他,支持他的藝術夢想。可後來,男友為了名利,背叛了蘇瑤,和一個有錢的女人在一起了。
蘇瑤無法接受這個事實,整日以淚洗麵。一天晚上,她和男友大吵了一架,男友一氣之下,失手將她殺害,並把屍體藏在了床底下的暗格裡。之後,男友逃之夭夭,再也沒有人見過他。
林夏終於明白了,原來蘇瑤的冤魂一直被困在這裡,她每天敲門,是希望有人能發現她的遭遇,為她伸冤。林夏決定幫助蘇瑤。她聯係了張阿姨,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她。張阿姨聽後,也很同情蘇瑤的遭遇,答應和她一起想辦法。
她們報了警,警察很快就來了。經過調查,證實了林夏的發現。警方開始全力追查蘇瑤男友的下落。
在等待警方消息的日子裡,林夏依然每天擺放鮮花,和蘇瑤“聊天”。她能感覺到,蘇瑤的情緒變得越來越平靜。
終於,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,警方傳來消息,蘇瑤的男友已經被抓獲。當這個消息傳來時,林夏仿佛看到了一個透明的身影在房間裡微笑,然後漸漸消散。
從那以後,夜半的敲門聲再也沒有響起過。林夏的生活恢複了平靜,她也不再害怕這間屋子。相反,她對蘇瑤充滿了感激,是蘇瑤讓她明白了,有些事情,即使過了很久,也依然需要被麵對和解決。
幾個月後,林夏的工作有了新的機會,她決定離開這座城市。臨走前,她在房間裡擺滿了鮮花,對著空氣輕聲說:“蘇瑤,再見了,希望你在另一個世界能得到真正的安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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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出那棟老舊的居民樓,陽光灑在林夏的身上,她感覺前所未有的輕鬆。這段恐怖又離奇的經曆,將永遠成為她生命中一段特殊的記憶。
離開那座城市後,林夏在新公司負責老舊城區改造項目。某次整理資料時,她偶然發現一份標注著“1998年xx區刑偵檔案”的文件,泛黃的紙頁上,蘇瑤案的卷宗編號赫然在目。好奇心作祟下,她悄悄調出了完整卷宗,卻在物證照片中看到了讓她頭皮發麻的畫麵——除了蘇瑤的日記本,警方還從暗格裡提取到一張字跡模糊的便簽,上麵歪斜寫著“下一個就是你”,而便簽邊緣殘留的花紋,竟和林夏租房時發現的那張照片背麵紋路完全吻合。
寒意順著脊椎爬上來,林夏突然想起離開前最後一晚,她總感覺有雙眼睛在暗處注視著自己。更詭異的是,新公寓的門鎖連續三晚被人從外麵暴力撬動,而物業監控卻顯示走廊裡空無一人。
當林夏試圖聯係當年辦案的警察了解詳情時,卻被告知經手此案的刑警隊長早已離職,同事們對他的去向諱莫如深。唯一願意開口的老警員壓低聲音說:“那案子邪乎得很,王隊查案時總說半夜接到死者電話,後來精神就不太正常了......”
就在林夏陷入不安時,她收到一封匿名快遞。拆開包裝,裡麵是一幅油畫,畫中女子穿著白色連衣裙站在雨中,正是蘇瑤遇害時的模樣。畫布背麵用紅色顏料寫著:“你以為真相隻有一個?”當晚,林夏的手機突然自動播放起一段音頻,背景音是熟悉的敲門聲,夾雜著壓抑的笑聲:“找到你了......”
恐懼如潮水般淹沒了林夏,她瘋狂收拾行李準備逃離,卻在整理抽屜時發現一張陌生的合影——照片裡自己和蘇瑤並肩站在那間出租屋前,笑容燦爛,而拍攝日期竟顯示為1998年。鏡中倒影突然扭曲變形,蘇瑤濕漉漉的長發從她肩頭垂下,冰涼的手指撫過她的脖頸:“這次,換你陪我找真相了......”窗外的雨越下越大,隱約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,而樓下的空地上,不知何時多了個穿著白裙的模糊人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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