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籠罩,狂風呼嘯,一家被廢棄已久的精神病院矗立在荒郊,周圍荒草叢生,透著說不出的陰森。
年輕的探險愛好者陳宇,因生活的乏味和對刺激的渴望,不顧朋友勸阻,獨自來到了這座被詛咒的醫院。他手持手電筒,踏入了那扇搖搖欲墜的大門,破舊的門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,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痛苦與絕望。
陳宇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裡回蕩,四周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腐臭味。月光透過破碎的窗戶灑在地上,形成一片片詭異的光影。突然,一陣陰風吹過,他不禁打了個寒顫,下意識地握緊了手電筒。
走著走著,陳宇來到了一間病房前。病房的門半掩著,裡麵隱隱傳來奇怪的聲音。他緩緩推開房門,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麵而來。借著微弱的光線,他看到病床上躺著一具乾屍,皮膚乾癟,雙眼空洞,仿佛在死前遭受了巨大的痛苦。
陳宇驚恐地後退幾步,轉身想要逃離。然而,就在這時,他發現自己迷失在了這錯綜複雜的走廊裡,怎麼也找不到出去的路。更可怕的是,每走幾步,他都會看到一些模糊的人影,一閃而過,伴隨著痛苦的呻吟和絕望的呼喊。
“救……救我……”一個微弱的聲音從角落裡傳來。陳宇順著聲音看去,隻見一個小女孩正蜷縮在黑暗中,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。
“小朋友,你怎麼在這裡?彆怕,叔叔帶你出去。”陳宇試圖安慰小女孩,然而小女孩卻隻是不停地搖頭,嘴裡念叨著:“出不去了……我們都出不去了……這裡是地獄……”
突然,小女孩的臉色變得蒼白,身體開始扭曲,原本清澈的眼睛變得血紅。“是你……是你把他們引來的!”小女孩的聲音變得尖銳刺耳,隨後化作一股黑煙消失不見。
陳宇嚇得癱倒在地,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懊悔。就在他不知所措時,一個陰森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:“既然來了,就彆想走了……”
陳宇猛地回頭,隻見一個穿著破舊病號服的男人正緩緩向他走來。男人的臉上布滿了鮮血,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。“你是誰?為什麼要害我?”陳宇顫抖地問道。
“我是誰?我是這裡的病人……也是這裡的守護者……你們這些闖入者,都得死!”男人說完,突然伸出雙手,向陳宇撲了過來。
陳宇拚命掙紮,然而男人的力氣卻大得驚人。就在陳宇感到絕望時,他突然發現口袋裡有一個破舊的十字架。這是他在進入醫院前,一位老人送給他的,說是能保平安。
陳宇慌亂中拿出十字架,對著男人揮舞起來。奇跡發生了,男人在接觸到十字架的瞬間,發出一聲慘叫,身體迅速後退,臉上露出恐懼的神情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!為什麼會這樣?”男人的聲音充滿了不甘和憤怒。趁此機會,陳宇站起身來,朝著一個方向拚命跑去。
不知跑了多久,陳宇終於看到了一絲曙光。他興奮地朝著光亮處跑去,終於衝出了那座恐怖的醫院。
回到家後,陳宇大病一場。每當他想起在醫院裡的經曆,都感到毛骨悚然。然而,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。幾天後,陳宇收到了一個包裹,裡麵是一本破舊的日記,日記的內容,竟然是這座精神病院背後隱藏的驚人秘密……
那本日記的紙頁像被血浸過的陳舊繃帶,邊緣卷著焦黑的脆邊。陳宇顫抖著翻開第一頁,泛黃的紙麵上是用藍黑鋼筆寫的日期:1973年4月15日。字跡歪斜如痙攣的手指,最後一行字被反複劃爛,露出底下滲著的血點——他們把307病房的王阿妹綁上手術台時,她的眼球正在眼眶裡倒轉。
冷汗順著脊背滑進衣領,陳宇聽見客廳的掛鐘在午夜敲了十二下。第二頁貼著張泛黃的剪報,標題是《青山病院集體癔症事件》,配圖裡十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圍堵著一個赤腳病人,那人後背弓成蝦米,指甲深深摳進牆皮裡,在石灰牆上劃出五道血痕。剪報角落用紅筆圈著個戴圓框眼鏡的男人,右下角標著:精神科主任沈巍,現升任市立醫院副院長。
“滴答——”
水滴聲從天花板傳來,陳宇抬頭看見水漬在吊燈周圍暈開,像朵正在綻放的紫色睡蓮。當視線落回日記時,發現第三頁不知何時多了行新鮮的墨跡,鋼筆字還在往下滲著墨點:你見過淩晨三點的護士站嗎?她們會把體溫計插進自己的喉嚨。
突然,床頭櫃上的手機屏幕亮起,是條沒有號碼的短信:307病房的窗戶永遠為你留著。陳宇猛地轉頭,卻看見窗簾縫隙裡卡著截蒼白的手指,指節上還纏著帶血的紗布——和醫院裡那個小女孩消失前的傷口一模一樣。
“嘩啦!”
客廳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響。陳宇踉蹌著衝出去,發現玄關的鏡子碎成蜘蛛網狀,每片鏡片裡都倒映著個穿病號服的男人,正用舌頭舔舐著玻璃背麵的血字:沈醫生說,說謊的人要被挖掉舌頭。當他伸手觸碰鏡麵時,所有碎片突然懸浮在空中,碎片邊緣變成鋒利的刀刃,朝著他的咽喉割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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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叮——”
口袋裡的十字架突然發燙,陳宇尖叫著摔倒在地。再抬頭時,碎玻璃已散落一地,鏡麵上的血字變成了新鮮的水痕。他顫抖著撿起日記,發現剛才那頁新鮮的墨跡正在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張泛黃的照片:二十年前的陳宇站在青山病院門口,手裡牽著個穿碎花裙的小女孩——正是他在醫院裡遇見的那個!
手機再次震動,這次是段模糊的監控錄像。畫麵裡,淩晨的醫院走廊上,穿白大褂的護士推著吱呀作響的治療車,車上金屬托盤裡擺著十幾根細長的鋼針。當鏡頭掃過護士的臉時,陳宇猛地捂住嘴——那是他母親年輕時的模樣!
“咚咚咚。”
敲門聲在午夜響起,節奏像心跳般規律。陳宇盯著貓眼,看見門外站著白天在小區遇見的張奶奶,老人正用頭撞著門,每撞一下,嘴角就溢出更多的血。突然,張奶奶抬起頭,左眼處空空洞洞的眼窩裡蠕動著半條縫合線,她裂開嘴,用漏風的聲音說:“小宇啊,你記不記得七歲那年,你把小婉推進307病房的衣櫃裡?”
日記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陳宇想起七歲那年失蹤的表妹小婉。那天他們在拆遷的青山病院玩捉迷藏,他把小婉藏進衣櫃後就再也沒打開過。此刻,衣櫃裡傳來指甲抓撓木板的聲音,和當年他蹲在衣櫃外聽見的一模一樣。
當第二聲敲門聲響起時,陳宇聽見身後的衣櫃“哢嗒”彈開了道縫。門縫裡伸出隻青紫色的小手,手背上縫著三排歪扭的線,正是他在醫院看見的小女孩的手。那隻手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角,帶著腐臭的熱氣拂過耳垂:“表哥,你終於來接我了......”
那隻手的溫度像剛從停屍房取出的標本,指腹上的線頭刮過陳宇的手腕,扯出一道滲血的紅痕。他僵立在原地,聽見衣櫃深處傳來布料摩擦的窸窣聲——是小婉失蹤那天穿的碎花裙,裙擺掃過木板的聲音。
“小、小婉?”他的聲音碎成了冰碴。那隻手突然攥緊他的手腕,指甲縫裡卡著暗褐色的泥垢,正是青山病院後院長滿青苔的牆縫裡的顏色。緊接著,衣櫃門“吱呀”完全敞開,腐葉混著來蘇水的氣味撲麵而來,本該狹窄的衣櫃內部,此刻卻延伸出一條泛著熒光的走廊,牆麵上用紅漆畫滿扭曲的心電圖波紋,每一道波峰都頂著個眼球狀的黑點。
陳宇被拽得踉蹌半步,看見小婉的上半身從衣櫃裡探出來。她的脖子以不自然的角度扭轉,左眼被縫成一條細線,針腳穿過眼皮釘進太陽穴,右眼球卻異常凸出,倒映著陳宇驚恐的臉。更駭人的是,她的嘴角被縫成詭譎的微笑,線尾還掛著沒剪乾淨的血痂,說話時上下唇無法閉合,漏出的舌尖上刻著模糊的編號:307。
“表哥不記得了嗎?”小婉的聲音像生鏽的齒輪在轉動,“你把我關在衣櫃裡時,沈醫生正在給阿姨做額葉切除手術。阿姨的手術刀掉在地上,叮——咚——”她突然歪頭,模仿鋼刀落地的聲響,每說一個字,喉嚨裡就咳出一片指甲蓋大小的碎玻璃,“後來護士姐姐們說,小婉的舌頭要送給說謊的小孩。”
陳宇的太陽穴突突直跳,一段被封印的記憶突然裂開縫隙:七歲那年,他確實看見母親在307病房舉著手術刀,病床上的女人正在抽搐,而小婉的哭聲就是從衣櫃裡傳出來的。他當時太害怕,所以撒謊說沒看見表妹,導致所有人都以為小婉自己跑進了廢棄的醫院。
“滴答——滴答——”走廊儘頭的護士站傳來水滴聲,陳宇看見無數白色身影在熒光中晃動,她們的脖子上都掛著生鏽的體溫計,水銀端還滴著血。小婉的手突然變得滾燙,指甲變長戳進他的皮肉,推著他往衣櫃深處走:“沈醫生在等你,他說當年漏掉了最重要的實驗體。”
當陳宇的腳尖踏上走廊地麵的瞬間,客廳的場景徹底消失。他赤腳踩在黏膩的地磚上,抬頭看見天花板倒懸著無數輸液袋,液體呈暗紅色,袋身上貼著標簽:患者姓名陳宇,實驗編號037,額葉切除手術同意書——簽署人是他的母親。
“找到了!”尖銳的女聲從頭頂傳來。陳宇猛地抬頭,看見天花板上倒吊著幾個穿護士服的女人,正是監控裡母親年輕時的模樣。她們的眼球被挖去,眼窩處縫著紗布,手裡舉著寒光閃閃的手術刀,“沈院長說,當年沒割乾淨的記憶,該補刀了。”
小婉突然鬆開手,退進陰影裡。陳宇這才發現她的下半身根本不存在,從腰部以下都是用針線縫合的碎布,線頭滴著黑色的液體,在地麵彙成“307”的形狀。走廊儘頭的鐵門“轟”地打開,穿白大褂的男人推著手術車走來,圓框眼鏡反著冷光——正是日記裡圈住的沈巍。
“二十年了,037號實驗體。”沈巍的聲音像浸在福爾馬林裡,他掀開手術布,露出車上的金屬器械,每把刀上都刻著編號,“你母親當年擅自停止手術,導致你殘留了部分記憶。現在,該完成當年的療程了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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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宇轉身想跑,卻發現來時的衣櫃門已經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麵鏡子。鏡中的他穿著破舊的病號服,後頸處貼著張泛黃的標簽,上麵寫著:青山病院精神分裂症患者,危險等級:特級。更恐怖的是,鏡中人的嘴角裂開,露出和小婉一樣的縫線,抬手對著他比出“割舌頭”的手勢。
沈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,陳宇突然摸到口袋裡發燙的十字架。當他掏出來的瞬間,整個走廊劇烈震動,輸液袋紛紛爆裂,血水淋在沈巍身上,卻讓他發出咯咯的笑聲:“沒用的,當年就是你母親用這東西打斷了手術——”
話音未落,走廊儘頭傳來孩童的哭聲。陳宇看見七歲的自己正蹲在307病房門口,手裡攥著小婉的碎花發帶。而病房門緩緩打開,露出裡麵血腥的手術台,台上躺著的,竟然是他成年後的身體,後頸處的傷口還在滲血。
“現在,你終於要和被割掉的記憶重逢了。”沈巍的手按在陳宇肩膀上,冰冷的觸感讓他渾身僵硬,“那些被你遺忘的夜晚,你母親在實驗室重複了三十七次手術。而小婉……”他指了指正在融化的小婉,碎布片上浮現出一行行小字,“她的舌頭,現在還泡在標本瓶裡,和你被割掉的記憶放在一起。”
陳宇突然聽見玻璃碎裂的聲音,低頭看見自己的手背正在浮現縫合線,和小婉手背上的一模一樣。遠處的護士站傳來鈴鐺聲,某個熟悉的聲音在喊:“037號,該做電休克治療了——”
他猛地轉頭,看見推著治療車的護士摘下了口罩。那是張完全陌生的臉,卻讓陳宇渾身血液凝固——因為護士胸前的工作牌上,貼著的照片是他自己,性彆欄寫著“女”,入職日期是1973年4月15日,正是日記裡第一頁的日期。
小婉的碎布身體突然撲過來,纏住他的腳踝。陳宇摔倒時,看見鏡中人和自己的動作完全相反——鏡中人正微笑著舉起手術刀,而他真實的手,正不受控製地摸向後頸處,那裡不知何時已經裂開一道口子,露出裡麵泛著微光的……手術同意書殘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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