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晨兩點,林夏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。她迷迷糊糊地摸過手機,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。猶豫了一下,她還是按下了接聽鍵。
“喂?”電話那頭一片寂靜,隻有輕微的呼吸聲。林夏皺起眉頭,正要掛斷,一個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:“小心背後。”
“你是誰?”林夏猛地坐起身,冷汗瞬間浸濕了後背。電話已經掛斷,屏幕上的時間閃爍著207。她環顧四周,房間裡一片漆黑,隻有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。
第二天,林夏試圖忘記這個詭異的電話。她是一名記者,最近正在調查一起離奇的失蹤案。三年前,一名叫蘇晴的女大學生在圖書館離奇失蹤,至今下落不明。林夏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,於是開始四處走訪。
就在她準備去圖書館查看監控錄像時,手機又響了。還是那個陌生號碼。“彆去圖書館。”對方說完就掛斷了。林夏心裡一緊,但好奇心和職業本能驅使她繼續前往。
圖書館的管理員是個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,名叫周偉。當林夏提出要看三年前的監控時,周偉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:“那些錄像...早就銷毀了。”林夏敏銳地察覺到他的異樣,正要追問,周偉已經匆匆離開了。
晚上回到家,林夏發現自己的郵箱裡多了一封匿名郵件,裡麵隻有一張照片。照片上是蘇晴失蹤前最後出現的畫麵,她似乎在和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交談。男人的臉被陰影遮住,看不清長相,但林夏注意到他手腕上戴著一塊銀色的手表,表盤上有一個獨特的齒輪圖案。
突然,門鈴響了。林夏從貓眼向外看去,外麵空無一人。她小心翼翼地打開門,發現地上放著一個牛皮紙袋。打開一看,裡麵是一本破舊的筆記本,封麵上寫著“蘇晴”的名字。
筆記本裡記錄著蘇晴的調查過程。原來,她發現圖書館的地下室裡藏著一個秘密實驗室,似乎在進行某種人體實驗。就在她準備揭露真相時,卻神秘失蹤了。
林夏的心跳加速,她決定去地下室一探究竟。深夜,她悄悄潛入圖書館,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暗門。地下室裡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,四周擺放著各種實驗設備。在角落裡,她發現了一個冷凍櫃,裡麵躺著一具具屍體,其中一具正是蘇晴。
突然,身後傳來腳步聲。林夏轉身,看到周偉站在那裡,他的手腕上戴著那塊熟悉的銀色手表。“你不該來的。”周偉冷冷地說。原來,他就是那個進行非法實驗的人,而那些午夜來電,是蘇晴的鬼魂在向林夏發出警告。
林夏想要逃跑,卻被周偉攔住。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警察破門而入。原來,林夏在來之前已經報了警。周偉被警察帶走,而蘇晴的靈魂也終於得到了安息。
林夏盯著鏡子裡自己青黑的眼窩,指腹反複摩挲著手機裡那張泛黃的病曆照片——那是三個月前在廢棄診所地下室找到的,紙頁邊緣印著模糊的“永明精神康複中心”水印。昨夜的噩夢又一次將她拽回那個充滿福爾馬林氣味的冰櫃,七具少女屍體手腕內側的條形碼在黑暗中泛著熒光,像某種無聲的控訴。
她抓起風衣時,床頭櫃上的相框被帶得歪了角度。照片裡大學室友周小羽笑得像團,那是她們最後一次去迪士尼時拍的。兩周後周小羽就被送進了永明康複中心,三個月後殯儀館通知認領骨灰時,工作人員隻說“病人突發心梗”,可林夏記得太平間裡那具遺體腳踝處不自然的淤青。
暴雨敲打著便利店的玻璃,林夏盯著手中第二罐冰咖啡出神。手機突然震動,匿名郵箱發來段十秒視頻:監控錄像裡穿白大褂的男人正把標有“0317”編號的檔案袋塞進碎紙機,右下角時間顯示2025年5月23日2317——正是她昨天匿名舉報永明中心後的十二小時。
“需要幫忙嗎?”收銀台後的男生突然開口,嚇了她一跳。林夏這才注意到對方胸前工牌寫著“陳默實習”,單眼皮在燈光下眯成兩道細縫,“你昨天也來過,盯著牆上的招聘啟事看了十分鐘。”
她迅速收起手機,冰涼的罐體在掌心留下水漬。昨天路過時確實看到便利店招夜班收銀員,而永明中心正好在兩條街外。當陳默遞來印著“員工通道”的鑰匙卡時,林夏沒錯過他袖口閃過的銀色紋身——和周小羽骨灰盒上那個奇怪符號一模一樣。
午夜十二點,永明中心後巷的路燈準時熄滅。林夏貼著爬滿青苔的圍牆移動,指尖觸到磚縫裡凸起的金屬片,摳出來竟是半枚鏽蝕的工牌,“後勤科張桂蘭”的字樣讓她心跳加速——這個名字在周小羽的診療記錄裡出現過十七次,每次會診時間都在淩晨三點。
二樓檔案室的窗戶虛掩著,腐紙味混著某種化學藥劑的氣息撲麵而來。當手電筒光束掃過編號0317的檔案櫃時,林夏突然聽見樓下傳來汽車急刹聲。抽屜拉開的瞬間,整麵牆的監控屏幕突然亮起,雪花點中浮現出陳默被按在地上的畫麵,他對著鏡頭大喊:“儲物櫃!地下三層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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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報聲幾乎同時響起。林夏在最後關頭扯下檔案櫃裡僅剩的半張紙,上麵用紅筆圈著串數字:。那是周小羽第一次被送進精神病院的日期,數字下方畫著個小哭臉——和她們大學時互相傳紙條的塗鴉一模一樣。
地下通道的鐵門在身後轟然閉合時,林夏終於看清儲物櫃上的編號:0721。密碼鎖的鍵盤泛著冷光,她輸入周小羽的生日,鎖“哢嗒”彈開的瞬間,潮濕的風裡飄來若有若無的薰衣草香——那是周小羽最愛的香薰味道。
儲物櫃深處躺著個鐵皮盒子,打開的刹那,林夏的指甲幾乎掐進掌心。裡麵整齊碼著十二張少女的一寸照,每張照片背後都用紅筆寫著日期和編號,最新的一張是周小羽,背後墨跡未乾的數字是:。
遠處傳來密集的腳步聲,混著某個男人壓抑的咒罵。林夏把照片塞進風衣內袋,轉身時撞到堆成小山的紙箱,最上麵的文件袋滑落,露出“人體實驗倫理審查表”的標題,申請人簽名欄裡,“沈明修”三個字力透紙背——那個總在周小羽診療記錄上簽字的主任醫師,此刻正在樓上調取監控的畫麵裡,西裝領口沾著片便利店常見的櫻花味棒棒糖包裝紙。
當手電筒光束從轉角射來時,林夏突然想起陳默袖口的紋身。那是個由三個同心圓組成的符號,和周小羽出事前發給她的最後一條消息裡的表情一模一樣——當時她以為那隻是個可愛的塗鴉,現在才看清,最內層的圓圈裡,密密麻麻爬滿了條形碼的紋路。
手機在口袋裡震動,是條未知號碼發來的短信:“淩晨三點的會診室,彆讓0317號成為下一個條形碼。”雨滴開始砸在通風管道上,林夏摸著口袋裡那張寫著的紙片,突然意識到這串數字倒過來,正是永明中心門牌號的後四位。
她深吸口氣,轉身走向黑暗更深的地方,膠底鞋踩過水窪的聲音在通道裡回響。前方拐角處突然亮起盞應急燈,昏黃的光暈裡,掛著“病理科”牌子的鐵門虛掩著,門縫裡透出的冷光中,隱約可見某種金屬器械在支架上輕輕晃動,投下長長的、像條形碼般的陰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