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無妄眯眼。
慶帝也被操控了？難怪上次早朝他跳《無價之姐》時，五竹機械眼彈出的是“砍一刀”提示框。
他正要繼續追查數據源，水滴戰艦突然停止廣播。整個戰場陷入死寂。
下一秒，戰艦表麵緩緩浮現《甄嬛傳》片頭曲的旋律，羅輯的題庫自動刷新：
“第三題：如何讓皇上翻你的牌子？請從服飾搭配、情緒管理、時機把握三方麵論述，字數不少於八百，文體不限，詩歌除外。”
謝無妄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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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終於明白——三體文明也中招了。劇情病毒已汙染高維邏輯，世界即將崩塌。
但這一次，他沒再試圖修複。
“既然規則已亂，”他低語，“那我就借這混亂，淬煉混沌之瞳。”
他主動將右眼對準水滴戰艦。那“絕對光滑”的表麵，本是物理法則的極致體現。此刻，卻被宮鬥劇扭曲成一道荒誕的屏障。
混沌之瞳瘋狂運轉，裂紋如蛛網蔓延，因果值暴跌至僅剩兩位數。係統開始反噬——左肩突然傳來劇痛，仿佛有根銀針在紮，耳邊響起“容嬤嬤附體”的提示音。
“閉嘴。”他咬牙，“現在不是演《還珠格格》的時候。”
他強行維持瞳孔吸收狀態，將水滴的“絕對光滑”特性剝離，轉化為防禦層，覆蓋在瞳孔裂紋之上。原本脆弱的墨玉之眼，竟鍍上一層近乎無瑕的鏡麵。
就在這時，世界開始崩塌。
空間如紙張般折疊，時間線錯亂，羅輯的試卷飄在空中，字跡化作飛灰。三體人試圖重啟物理法則，卻發現底層代碼已被《最炫民族風》病毒覆蓋。
謝無妄知道，這是最後0.3秒。
他一把抓起帝皇俠腰帶殘片，狠狠嵌入右眼裂紋。瞬間，一股荒誕之力湧入——廣告免疫狀態激活。
“鎧甲勇士，廣告免單。”他低語，“這波是拚多多都砍不動的防禦。”
數據流倒灌，世界重啟的巨力將他拋出。他在意識消散前最後一刻，瞥見水滴戰艦的表麵——
那光滑如鏡的金屬上，赫然浮現出一張泛黃的快遞單。
編號：37。
與終端、與五竹機械眼、與孤兒院宿舍床頭的那一張，一模一樣。
他嘴角扯了扯。
原來，所有世界的終端，都是同一個物流係統。
意識即將斷裂時，他聽見係統007的提示音：
“檢測到宿主太帥，自動延長假期。”
“你閉嘴。”他最後喃喃，“老子還沒……”
他的手指還扣在腰帶殘片上，右眼鏡麵裂紋中，倒映著一片新生的數據洪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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