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藤站在門口，臉色不太好看：“所以這些差評，根本不是人寫的？”
“八成是ai生成，真人執行。”他踢了踢終端，“有人在背後排兵布陣，拿你當棋子，拿差評當刀。”
“那現在怎麼辦？”
“先把這小子關起來。”他把人拖進小屋角落，用藤蔓捆住，“彆讓他自毀。”
司藤皺眉：“他剛才說‘首領’，是不是意味著上麵還有人？”
“肯定有。”謝無妄靠牆坐下，右臂的銀線又往上爬了半寸，皮膚下泛著冷光，“搞店是小，清場是中，斷頻是大——三層乾擾，層層加碼。這不是臨時起意，是早就布好的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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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手，看了眼掌心的傷口。血已經凝了，但裂紋還在隱隱發燙。
係統007終於震動了一下。
【修羅場懲罰倒計時：235959】
謝無妄嗤笑：“現在才想起來警告？晚了。”
他站起身，走到信號塔邊緣，望向北麓山深處。紫光沒再閃，但那股壓迫感還在，像有東西在地底呼吸。
“他們以為拖住我三天就行。”他低聲，“可我現在更想進去了。”
司藤看著他：“你不怕封印真會塌？”
“怕。”他回頭，“但我更怕——如果我不進去，塌得更快。”
他抬手，把匕首從土裡拔出來，刀刃上沾著一點血，已經發黑。
“這波啊，這波是反向釣魚。”他冷笑，“他們想讓我分心，我就偏要盯著他們看。”
司藤忽然道：“可你現在的狀態……還能用混沌之瞳嗎？”
“不能。”他收刀入鞘，“但我不需要用了。”
他彎腰，從那人手腕上摘下骨環，翻過來一看，內側刻著一行小字：“逆藤盟·北線哨組·丙七”。
“有編號，有編製。”他把骨環塞進口袋，“組織性行動，說明上麵有個大腦。而大腦……總會犯錯。”
他抬頭，看向遠處山脊。
風卷著紅綢，從擂台方向飄來，落在信號塔頂，像一麵投降的旗。
“他們怕我喚醒封印。”他喃喃，“那就說明——裡麵的東西，還沒死透。”
司藤沒說話。
謝無妄轉身，拍了拍她的肩：“回去把店鋪橫幅換了。”
“換什麼？”
“就寫：蒼城山直采，謝無妄監工，吃了不長藤，長了算我輸。”
“你確定？”
“不確定。”他咧嘴一笑，“但我確定——他們看到這行字，會更慌。”
他邁步下山，腳步沉穩。右眼裂紋深處，墨玉緩緩轉動，像是在等待下一次吞噬的時機。
係統007突然震動。
【檢測到宿主太帥，自動延長假期3小時。】
謝無妄沒理它。
他知道，真正的假期，從來不是係統給的。
而是自己一刀一刀，從命運手裡搶來的。
他摸了摸口袋裡的骨環，低聲自語：“丙七？行，那就從你開始。”
山風呼嘯，吹散了最後一句。
他的手，按在了匕首柄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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