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對。”他忽然皺眉，“為什麼是我看到ai版自己？為什麼你們也出現了恍惚？”
顧廷燁低聲道：“剛才那一瞬，我好像聽見有人說‘進度達標’。”
“我也聽到了。”諸葛亮搓了搓手臂，“像個客服機器人在報數：‘第999號宿主，行為符合預期，啟動最終階段。’”
謝無妄瞳孔一縮。
他緩緩抬起手，看著掌心還未乾涸的血跡。混沌之瞳的功能說明在他腦中閃過——當宿主連續三次打破第四麵牆時，觸發“神明注視”警報。
而他，早在不知多少次穿行世界時，就已經無數次對著觀眾吐槽、對係統翻白眼、甚至直播拆解劇情套路。
“我們……一直是被觀測的。”他聲音很輕，“不是我在吞噬劇情，是劇情在利用我完成自演化。係統007不是輔助工具，是監視線頭。”
“那你還留著它？”顧廷燁盯著他。
“因為我也需要它。”謝無妄收回手，將血抹在匕首刃上，“至少現在，它還能幫我擋住一部分反噬。”
他轉身走到桌前，拿起炭筆，在星圖下方寫下三行字：
第一，他們需要完整錨點鏈才能升維。
第二，碎片歸集會加速崩壞，但也暴露節點位置。
第三，隻要我還掌控混沌之瞳，就能搶先一步截斷信號。
“所以？”諸葛亮問。
“所以。”謝無妄抬眼，金紋在眸中流轉，“我不再追查幕後。我要讓他們自己跳出來。”
他抓起三枚碎片，重重按在沙盤中心。
藍光轟然炸開，星圖旋轉加速，十二條光帶開始逆向閃爍，仿佛有某種指令正在回傳。
“我在反向廣播。”他說，“用碎片共鳴模擬升維信號。隻要他們以為容器即將激活，就會傾巢而出，搶奪控製權。”
顧廷燁眯眼：“那你就是在釣魚。”
“不止是魚。”謝無妄嘴角揚起一絲冷笑，“是連鍋端。”
諸葛亮忽然指著木鳥屏幕：“等等！接收器捕捉到新信號——來自《知否》世界內部！頻率跟殘片一樣，但攜帶一段加密指令！”
“解碼。”謝無妄下令。
諸葛亮快速掐訣輸入，片刻後，屏幕上跳出一行字：
【小秦氏已接入“慶帝·拚多多砍一刀”協議，聯合啟動“地脈眾籌”計劃——目標：集齊九十九位百姓自願獻祭，徹底解鎖汴京核心節點】
“獻祭？”顧廷燁冷笑，“她打算讓全城人給她抬轎子登神？”
“不難。”謝無妄淡淡道，“隻要製造一場‘拯救’假象。比如明天宣布某處藏有治水神器，需百人同心開啟，百姓為活命，自然爭先恐後報名。”
他收起匕首，走到門邊，回頭看了眼仍在閃爍的星圖。
“那就讓她開壇做法。”他說，“我正好缺一批活靶子，來試我的新武器。”
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，上麵畫著歪歪扭扭的二維碼。
“這是我用因果值剛兌的‘廣場舞反向乾擾器’。”他笑了笑，“專治各種走火入魔。”
密室燭火忽然全滅。
唯有玉佩與殘片交相輝映，照亮三人麵容。
謝無妄站在光影中央，右眼金紋未退，手中符紙緩緩燃燒，灰燼飄落前，隱約可見二維碼變成了兩個字：
開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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