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艾莉安頓在霧崎科技並辦理好一切後,神樂美奈子駕駛著轎車,先將阿蕾婭和琉璃送回了櫻華高中。抵達時,上午的第二節課已經開始了大半。
校園裡靜悄悄的,隻剩下走廊裡偶爾傳來的老師講課聲。琉璃帶著阿蕾婭,熟門熟路地走向高三的樓層,高跟鞋神樂要求她必須穿校服配套的皮鞋)敲擊地麵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裡顯得格外清晰。
“就是這裡了。”琉璃在一間標注著“三年a班”的教室前停下,對阿蕾婭示意了一下。她自己則是高二b班的學生。
阿蕾婭深吸一口氣,點了點頭,雖然有些緊張,但更多的是對新環境的期待。琉璃拍了拍她的肩膀,算是鼓勵,然後敲了敲門。
正在上課的國語老師被打斷,有些不滿地推開門,但在看到琉璃以及她身後氣質獨特、容貌靚麗的阿蕾婭時,語氣緩和了些:“千雪同學?有什麼事嗎?這位是……”
“老師好。”琉璃禮貌但略顯敷衍地欠了欠身,“這位是今天剛轉來我們學校高三的千雪阿蕾婭學姐,學務處那邊應該已經通知過了。我現在帶她過來。”
老師似乎想起了確實有這麼個通知,而且還是校長親自關照過的霧崎科技的能量),立刻換上了熱情的笑容:“哦哦!是的!千雪阿蕾婭同學對吧?快請進,快請進!同學們,安靜一下,我們班今天來了一位新同學!”
琉璃對阿蕾婭使了個“交給你了”的眼色,便轉身溜回了自己的高二樓層,她可不想被高三的老師抓住問東問西。
三年a班的教室裡,因為一位美少女轉校生的突然到來,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。阿蕾婭站在講台上,她繼承了銀河皇族的優雅氣質,雖然內心有些緊張,但表現得很得體大方。她穿著合身的校服,身材高挑,黑色的長發束成馬尾,顯得既成熟又利落。
“大家好,我是千雪阿蕾婭。從今天起將和大家一起學習,請多多指教。”她微微鞠躬,聲音清晰悅耳。
班上的同學們,尤其是男生們,眼睛都亮了幾分。阿蕾婭的漂亮和那種略帶神秘感的成熟氣質,瞬間俘獲了不少好感。
老師也很滿意,給阿蕾婭安排了座位。下課時,立刻有不少同學圍過來好奇地打招呼。阿蕾婭雖然還不熟悉,但也努力微笑著回應。趁著課間,琉璃又溜過來一趟,扒在門口對阿蕾婭說:“中午樓頂天台見,一起吃飯。”
阿蕾婭看著她,溫柔一笑,點了點頭:“好。”
午休鈴聲響起,學生們如同出籠的鳥兒般湧向食堂和小賣部。琉璃拎著雪奈一早為她準備好的便當通常是雙人份,因為知道琉璃自己肯定不會準備),慢悠悠地走上頂樓天台。雪奈和綾子已經等在那裡了。
“太慢了,琉璃!”綾子一如既往地先聲奪人,她今天換了一套更顯身材的時尚製服,辣妹風格十足。“又沒讓你等。”琉璃懶洋洋地回了一句,自然地坐到她們常坐的那個避風的角落。
雪奈溫柔地笑著接過琉璃手裡的便當盒,一邊打開一邊關切地問:“琉璃,你還好嗎?昨天你回來的時候,臉色那麼蒼白,看起來特彆虛弱,我還很擔心你呢。怎麼今天看起來就……生龍活虎了?”她仔細打量著琉璃,確實,眼前的少女除了眼神依舊帶著點懶散,臉色紅潤,氣息平穩,完全看不出昨日的病態。
琉璃拿起一個飯團咬了一口,含糊地回答:“哦,那個啊……沒事了。恢複得快而已。”她總不能說自己去另一個宇宙出了趟差,順帶養好了被另一個阿布索留特戰士捅穿的重傷。
就在這時,天台的門又被推開,阿蕾婭探出頭來:“那個……我沒有打擾你們吧?”“阿蕾婭學姐!快過來!”雪奈熱情地招手。綾子也挑了挑眉:“喲,大學生來了啊。”語氣裡帶著點調侃,但並無惡意。
阿蕾婭走過來,在琉璃身邊坐下。雪奈體貼地分給她一個自己多做的飯團。
綾子的目光在琉璃身上掃了一圈,突然哼了一聲:“喂,笨蛋琉璃,轉過來讓我看看。”“乾嘛?”琉璃警惕地看著她。“少廢話,讓你轉就轉!”綾子不由分說地湊過去,伸出手開始“檢查”,“誰知道你是不是又在哪裡磕了碰了,硬撐著不說?上次傷到肋骨也是這樣,上上次手腕扭了也是……”
她嘴上說著冠冕堂皇的理由,手卻很不老實地在琉璃的肩膀、手臂、後背輕輕捏著,看似檢查,實則揩油的成分居多。指尖偶爾劃過琉璃腰側的敏感地帶,惹得琉璃忍不住縮了一下。
“喂!小倉綾子!你夠了啊!很煩!”琉璃皺著眉抗議,身體卻並沒有真正用力推開她。對於綾子這種程度的親密接觸,她似乎已經默認和習慣了。
阿蕾婭在一旁安靜地看著,眨了眨眼。她敏銳地察覺到,琉璃嘴上說著“煩”,但眼神裡並沒有真正的厭惡和抗拒,反而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縱容。她心裡暗想:‘琉璃,其實也是個嘴硬心軟的人呢,和這位綾子……有點像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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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雪奈則采取了另一種方式。她沒有像綾子那樣動手動腳,隻是溫柔地注視著琉璃,然後伸出手,輕輕撫摸著琉璃黑色的發頂,聲音柔軟:“沒事就好。不過以後還是要多小心一點,我們會擔心的。”
雪奈的撫摸仿佛帶有神奇的魔力,琉璃原本因為綾子的“騷擾”而略顯煩躁的情緒果然平複了不少,她甚至無意識地像隻被順毛的貓一樣,微微眯了下眼睛。雪奈總是能精準地拿捏她的情緒開關。
這一幕溫馨又略顯混亂的午間時光,深深印在了阿蕾婭的腦海裡。
下午的課程在琉璃的半夢半醒和阿蕾婭的認真聽講中結束。放學鈴聲響起,神樂美奈子的車已經準時等在了校門口。
女孩們嘰嘰喳喳地上了車。綾子一上車就又開始調侃琉璃:“喂,琉璃,今天數學課你是不是又睡著了?老師看你那眼神,嘖嘖,下次小測再不及格,神樂小姐的臉色肯定很好看哦~”她模仿著神樂推眼鏡的動作,“‘琉璃小姐,您的遊戲預算……’哈哈哈!”
琉璃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:“要你管。”但一想到遊戲預算可能真的會受影響,臉上還是露出一絲心虛。
阿蕾婭偶爾也會小聲插話,描述一下高三課程的難度,或者同學間的趣事。雪奈則抱歉地說:“對不起大家,今天空手道社有練習賽,我不能一起回去了。”“沒事,雪奈加油哦!”阿蕾婭和綾子都為她打氣。
神樂通過後視鏡看著後座熱鬨的景象,目光尤其在琉璃身上停留了片刻,眼神複雜。她先開車將綾子和阿蕾婭送到了千雪家附近的路口。
“你們先上去吧。”神樂對兩人說道,然後看向正準備下車的琉璃,“琉璃小姐,請稍等一下。社長吩咐,需要簡單測試一下您最近的學習成果,以便調整後續的……課外輔導計劃。”她找了個無可挑剔的官方理由。
綾子露出一個“我懂的”表情,拉著阿蕾婭先走了。
車內瞬間隻剩下琉璃和神樂兩人。氣氛一下子變得安靜甚至有些凝滯。
神樂沒有立刻開車,她雙手依舊握著方向盤,目光直視前方,沉默了幾秒,才緩緩開口,聲音比平時低沉了一些:“現在沒有彆人了。琉璃,告訴我,那個艾莉,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她轉過頭,金絲眼鏡後的目光銳利而認真:“我查過了。社長昨晚確實給你安排了外勤任務,記錄顯示是‘數據采集’,但沒有任何記錄顯示,任務內容還包括‘尋找失散多年的妹妹’。這說不通。”
琉璃心裡歎了口氣,知道瞞不過心思縝密的神樂。她靠在椅背上,看著窗外逐漸亮起的路燈,決定坦白一部分真相。
“她……確實算是我妹妹。”琉璃的聲音輕了下來,“不是血緣上的那種。而是……另一種層麵的‘妹妹’。”她停頓了一下,似乎在斟酌用詞,“她也能變成光。和我一樣,是格麗喬奧特曼。”
這個答案顯然出乎神樂的意料。她驚訝地轉過頭,看著琉璃的側臉:“另一個……格麗喬?”
“嗯。”琉璃點了點頭,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鄭重,“在另一個世界遇到的。她當時被外星人綁架被我救了,我當時也出了一些問題……然後和她一心同體……沒想到她和格麗喬的相性很高,之後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我帶她回來了。霧崎哥那邊,我已經解釋過了,他也同意給她身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