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轉過頭,對著神樂露出一個略帶撒嬌意味的、狡黠的笑容,試圖緩和氣氛:“我可沒有騙神樂卿哦~你看,我都老實交代了。我可是個好孩子呢~”
神樂被她那聲拖長了尾音的“神樂卿”和故作可愛的表情弄得心跳漏了一拍,臉頰微熱,但立刻板起臉,輕啐了一口:“去你的。你是好孩子?那世界上就沒有問題學生了。”她推了推眼鏡,掩飾自己的不自然,“我隻是……隻是希望你彆總是這樣,把一些來曆不明、奇奇怪怪的女孩子帶回家。我的工作壓力已經很大了,要照顧你這個大麻煩已經夠累了……”
這話半真半假。工作壓力是其一,但更深層的,是她不希望琉璃的注意力和生活被太多人分走,尤其是那些明顯對琉璃抱有特殊好感的女孩們。
琉璃看著神樂那副彆扭又帶著關切的樣子,難得沒有反駁,隻是點了點頭:“知道了。儘量。”
神樂似乎滿意了這個答複。她深吸一口氣,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,忽然飛快地解開安全帶,探身越過中央扶手箱,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,在琉璃的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。
觸感一瞬即離,柔軟而溫暖,帶著神樂身上淡淡的香水味。
“!”琉璃愣住了,下意識地摸了摸被親的地方。
神樂已經迅速坐回駕駛座,重新係好安全帶,臉頰泛起不易察覺的紅暈,她目視前方,用強裝鎮定的公事公辦語氣說:“這、這是獎勵你任務順利完成,以及……勉強誠實的辛苦費。所以,以後也要好好的,要……好好學習!聽到沒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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琉璃看著她通紅的耳根,心裡覺得有些好笑,又有點異樣的感覺,她點了點頭:“哦。”
“好了!你趕緊上去吧!我還要回公司處理剩下的工作!”神樂開始趕人,語氣有些慌亂,“晚上我會過來檢查你的功課!彆以為這次小測及格了就萬事大吉了!”
“誒——還要檢查啊……”琉璃發出痛苦的哀嚎,不情不願地打開車門。
“當然!社長吩咐了,務必讓你的成績維持在能順利畢業的水平!”神樂的語氣不容置疑。
琉璃垮著臉,下了車。關上車門前,她忽然彎下腰,對著駕駛座的方向,用極輕的聲音、帶著一絲難得的親昵喚了一聲:“知道啦……美奈子。”
說完,她砰地關上車門,轉身快步走向家門。
車內,神樂美奈子整個人都僵住了。臉頰上的紅暈瞬間爆炸,蔓延到了脖頸。“美奈子”……琉璃總是這樣叫過她的名字。這個稱呼從琉璃嘴裡喊出來,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、讓她心跳失序的魔力。她趴在方向盤上,把發燙的臉埋進臂彎裡,過了好一會兒,才發動汽車,幾乎是落荒而逃般地駛離了這條街。
琉璃站在路邊,看著遠去的車尾燈,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了一個小小的弧度。然後她才轉身,朝著家的方向走去。
剛推開家門,一個身影就撲了過來。“琉璃姐姐!歡迎回來!”艾莉守候在玄關,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,仿佛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。“我回來了。”琉璃的心情莫名好了起來,揉了揉艾莉的頭發。
家裡很熱鬨。阿蕾婭正坐在客廳地毯上,好奇地翻看著琉璃收藏的一堆漫畫,其中不乏一些封麵華麗的少女漫畫和少量標注著“g”的百合向作品。她看得十分投入,表情時而困惑,時而恍然,時而臉紅。艾莉則乖巧地坐在一旁寫著作業,雖然課程對她來說還很陌生,但她學得非常認真。
琉璃鬆了口氣,看來艾莉適應得還不錯。她放下書包,立刻被卡爾蜜拉抓了壯丁。“來得正好!三缺一,快上線!”卡爾蜜拉依舊霸占著電視和遊戲主機,手柄按得劈啪作響。綾子居然也沒走,正拿著另一個手柄,操作著一個遊戲角色在原地打轉,顯然是新手。“琉璃快來!這個怪怎麼打啊?”綾子大呼小叫。“喂,你彆拖後腿啊!”琉璃嘴上嫌棄,卻還是接過綾子遞來的手柄加入了戰局。
卡爾蜜拉技術精湛,一邊輕鬆操作一邊調侃:“嘖,小學生水平。琉璃,你這兩天是不是光顧著撿妹妹,手都生了?”“少囉嗦!看我這波操作!”琉璃不服輸地集中精神。
綾子則一邊笨拙地操作,一邊還不忘調侃琉璃:“哎呀呀,我們的格麗喬奧特曼在這裡打遊戲打得這麼嗨,等會兒神樂小姐來了,看你怎麼辦哦~”“閉嘴啦!專心輸出!”
美劍沙姬不知何時也回來了,她安靜地坐在沙發一角,手裡捧著一本厚厚的精裝書,目光似乎落在書頁上,但偶爾會抬起眼,若有若無地瞟向正在打遊戲大呼小叫的琉璃,眼神深邃難明。
過了一會兒,雪奈也回來了,身上還穿著空手道服,額頭上帶著細密的汗珠。“我回來了!大家餓了嗎?我馬上準備晚餐!”
“雪奈姐姐,我來幫你!”艾莉立刻放下作業,積極地跑向廚房。
阿蕾婭見狀,也合上那本讓她心緒不寧的百合漫畫,紅著臉小聲說:“我、我也來幫忙。”她腦海中還不由自主地回放著剛才漫畫裡兩個女孩接吻的畫麵,目光下意識地飄向琉璃的嘴唇,心跳莫名加速:‘琉璃的嘴唇……親上去……會是什麼感覺呢?’
廚房裡很快傳來歡聲笑語。艾莉拜了雪奈為師,正在努力學習做琉璃喜歡的中式料理。
眼看神樂下班的時間快到了,琉璃才想起“功課”這回事。她哀歎一聲,趕緊從書包裡掏出課本,裝模作樣地攤在桌上,嘴裡念念有詞,臨時抱佛腳。
“琉璃姐姐……你這是?”艾莉驚訝地看著她。阿蕾婭也從漫畫裡抬起頭,看著一秒進入“學習狀態”的琉璃,掩嘴輕笑:“琉璃小姐好厲害,一下子就這麼用功了。”卡爾蜜拉嗤笑:“習慣就好,她也就這時候最像個‘用功’的學生。”
就在這時,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響起。“我回來了。”神樂美奈子清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。
她換好鞋走進客廳,目光一掃,精準地定格在正“埋頭苦讀”的琉璃身上。她推了推眼鏡,反光的鏡片讓人看不清她的眼神。“千雪琉璃,”神樂的聲音平靜無波,“我猜,在我回來之前的至少一個小時裡,你都在打遊戲,對吧?”
琉璃身體一僵,抬起頭,試圖狡辯:“沒有啊!我在學習!”神樂根本不信,轉頭問正在廚房忙碌的雪奈:“雪奈小姐,晚飯還有多久好?”
雪奈探出頭看了看:“大概還有十分鐘吧,神樂姐。”
“十分鐘,夠了。”神樂點了點頭,然後走到琉璃身邊,不容分說地拎起她的衣領,“跟我上來。突擊檢查今天的學習內容。”
“不要啊——!”琉璃發出絕望的哀嚎,但還是被神樂無情地拖向了二樓的書房。
書房裡很快傳來神樂提問和琉璃磕磕絆絆回答的聲音。琉璃憑借著超強的記憶力和在其他方麵尤其是戰鬥和遊戲)積累的驚人知識量,勉強應付著神樂的考察。
大約十分鐘後,兩人下樓了。神樂臉上帶著一絲無奈的疲憊,歎了口氣:“基礎概念還是太薄弱了……看來給你的補習強度還得增加。下周的隨堂測驗,必須比這次提高十分。”琉璃一臉生無可戀,敷衍地點頭:“嗨——嗨——知道了……”
晚餐時間,長長的餐桌前所未有地熱鬨。雪奈做了拿手的和食,艾莉也興奮地端出了她跟著雪奈學做的、略顯稚嫩但心意滿滿的中式炒菜。阿蕾婭幫忙擺碗筷。卡爾蜜拉難得地放下了遊戲手柄,坐到了餐桌旁。美劍沙姬也安靜地入座,目光偶爾會落在琉璃身上。
席間,阿蕾婭似乎還有些心神不寧,她看著琉璃,又想起下午在百合漫畫裡看到的那些畫麵,臉頰微微泛紅,忍不住想:‘琉璃的嘴唇……親上去……會是什麼感覺呢?’這個想法讓她自己嚇了一跳,趕緊低下頭扒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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