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依安握著玉清昆侖扇,對著黎明深深鞠了一躬,語氣裡滿是真切的感激:“黎明師兄,這一個多月麻煩你了。從零散配合到連續進攻,要是沒有你盯著細節,我們倆恐怕到現在還在各自為戰。”
黎明笑著擺手,把燎原槍斜挎回腰間,符陣上的銀芒在暮色裡淡了些:“都是我應該做的,何況你們倆底子好,肯練也肯琢磨。往後遇到蘇陽那樣的對手,記得今天練的‘槍扇相濟’,彆再慌了節奏。”
他看向冰玄天,眼底多了幾分期許,“玄天,你護同伴的力道夠了,就是還得再信她些,她的【風吟·縛】和心燈破妄,比你想的更靠譜。”
冰玄天握著冰魄槍的手緊了緊,槍尖的霜粒在晚風裡融成細水珠,他對著黎明微微頷首,聲音依舊清冷卻多了絲誠意:“謝師兄指點。”
三人在基地門口分道揚鑣,宋依安和冰玄天沿著人行道往酒店走。
魔都的夜色已濃,霓虹燈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,宋依安揉著發酸的手腕,忽然想起自己哥哥與劍帝宮的獨孤落師兄剛剛好在一起出任務,隨後掏出手機撥通了玉無極的電話。
“哥,你在蓮島市還好嗎?”
電話接通的瞬間,她的語氣不自覺軟了些,連帶著眼底的疲憊都淡了幾分。
聽筒裡傳來玉無極爽朗的笑聲,還夾雜著金屬碰撞的輕響:“挺好的,剛跟獨孤落清完一處邪修據點,正收拾呢。你那邊訓練結束了?沒受傷吧?”
“沒受傷,就是有點累。”
宋依安踢開腳邊的小石子,聲音裡帶著點撒嬌的意味,“哥,你跟獨孤落師兄都小心點,邪修狡猾,彆硬拚。”
“還有啊,蓮島濕氣重,你那柄方天畫戟的關節處記得多上點油,彆生鏽了。”
“知道啦,小管家婆。”玉無極笑著應下
宋依安忍不住笑了,正想再說些家常,腳下已走到酒店門口。
“哥,我們到酒店了,先不跟你說了,你和獨孤落師兄注意安全。”
“好,有事隨時打電話。”
玉無極的聲音還在聽筒裡回響,宋依安剛應了聲“嗯”,就被冰玄天突然攥住手腕。
他的指尖冰涼,帶著未散的寒氣,眼神驟然冷厲地看向酒店房門:“不對勁。”
宋依安心頭一緊,剛想追問,就聽見房間裡傳來輕微的布料摩擦聲。
她匆忙跟玉無極說“先掛了”,不等對方回應就掐斷電話,跟著冰玄天快步走到房門前。
冰玄天沒碰門把手,隻是指尖凝聚起一縷寒氣,輕輕點在門鎖上,“哢嗒”一聲輕響,鎖芯應聲而開。
他猛地推開門,身形如離弦之箭衝了進去,冰魄槍在掌心一轉,槍尖直指房間中央的身影。
宋依安緊隨其後,剛進門就看見蘇陽坐在窗邊的椅子上,黑袍上還沾著些塵土。
冰玄天的槍尖離他咽喉不過三寸,寒氣凍得蘇陽頸間的皮膚泛起雞皮疙瘩,可他臉上卻掛著癲狂的笑。
“喲,這麼熱情?”
蘇陽慢悠悠地抬手,撥開冰魄槍的槍尖,指腹蹭過槍身的霜花,“我不過是來看看‘老朋友’,用得著動刀動槍嗎?”
“這裡沒有你的朋友!”
宋依安攥緊玉清昆侖扇,扇麵微微顫動,【風吟·縛】的風絲已在暗中凝聚,“蘇陽,你怎麼找到這裡的?趕緊走!”
蘇陽嗤笑一聲,從椅子上站起身,周身的魔氣緩緩升騰,像瀝青般粘稠的黑霧纏上桌角,瞬間將木質桌沿凍出一層冰殼:“走?我好不容易從血屠大人那裡‘請’到機會,怎麼能走?”
他的目光掃過窗外的街道,霓虹燈的光映在他眼底,滿是惡意,“你們要是想在這兒打,我沒意見,歸墟境的一擊,毀了這棟酒店和樓下的商業街,應該用不了三秒。”
冰玄天的槍尖又往前遞了半寸,寒氣幾乎要割破蘇陽的皮膚,可他的眼神卻愈發冷厲克製:“你到底想做什麼?”
他太清楚歸墟境的破壞力,若是在這人來人往的街道動手,後果不堪設想。
蘇陽往後靠在椅背上,指尖敲著扶手,發出規律的輕響,像在玩弄獵物:“也沒什麼,就是想跟你們玩個遊戲。”
他故意頓了頓,看著宋依安緊繃的臉和冰玄天攥緊槍杆的指節,笑得更得意,“遊戲內容嘛……暫時不告訴你。”
“但你們要是不答應,我現在就去對麵的商場,那裡人多,正好讓魔都的凡人看看,他們安穩的日子,有多脆弱。”
宋依安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,心燈之力在經脈裡躁動,卻隻能死死忍住。
她能想象到,若是蘇陽真的在商場動手,尖叫、混亂、傷亡……所有她想守護的“凡人安寧”,都會在瞬間崩塌。
她看向冰玄天,對方眼底的冷厲裡藏著同樣的無奈,兩人對視的瞬間,都懂了彼此的顧慮。
“我答應你。”
宋依安的聲音很沉,像壓著塊石頭,玉清昆侖扇的扇骨抵在掌心,傳來冰涼的觸感,“但你要是敢傷害任何一個凡人,就算拚著暴露修為,我也會用【萬象天衍·化】偏轉你的所有攻擊。”
蘇陽挑了挑眉,站起身拍了拍黑袍上的塵土,暗金色鱗片在燈光下閃了閃:“早這樣不就好了?放心,遊戲開始前,我還舍不得毀了這‘遊樂場’。”
房間裡的魔氣還在彌漫,宋依安看著蘇陽的背影消失在門口,忽然覺得掌心的扇柄格外硌手。
她知道,這場由蘇陽發起的遊戲,從她答應的那一刻起,就注定藏著無數的凶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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