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脊梁處的咒紋驟然發燙,如有一團火焰在體內燃燒,從脊梁處蔓延至全身。那灼熱感像是有無數細小的蟲子在皮膚下蠕動,又似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衝擊著身體的每一個角落。
咒紋的激活,讓他感覺身體的力量在不斷膨脹,仿佛原本的束縛被打破,力量的源泉在源源不斷地湧出,他的感官也變得愈發敏銳,能清晰地感受到周圍細微的變化。
泰山與恒山的虛影在他肌理間閃爍,似有古老山魂在血脈中蘇醒。
崔三藤凝視地磚血晶,薩滿鈴鐺無意識顫動:"發動你玄門令吧,看看各方異動情況,要蘇醒的,恐怕不止火麒麟...單單長白山的地脈,就藏著比屍毒更深的秘密。"
毒霧散儘後,天台邊緣浮現一道暗紅光暈,似地脈深處有巨物蘇醒的呼吸。吳二蛋掌心桃木劍青光忽暗,劍身浮現一道細微裂痕——那裂痕如蛛網蔓延,竟滲出血色黏液。他猛然抬頭,崔三藤鏡麵同時映出山腳方向,無數黑影正朝醫院逼近,腐臭氣息先於身影而至。
"怨靈未淨..."崔三藤鎖骨圖騰驟亮,緋紅光波掃向天際,血月竟被割裂一角。吳二蛋咬破中指,鮮血滴在劍刃裂痕處,青光與血芒交融,裂痕反而愈發明亮。"山門秘法,以血養劍!"他暴喝一聲,桃木劍脫手飛出,劍尖直指山腳黑影,青光炸裂如驚雷,將腐臭黑影劈為兩半。劍鳴聲中,隱約傳來遠古山嶽的歎息。
崔三藤趁機掐訣引地脈龍氣,青銅鈴鐺符文滲入水泥,地磚裂縫滲出青銅色光流,與吳二蛋的劍光交織成網。二人結印未散,心意相通,掌心血契愈發灼熱,陰陽之氣在脈絡中奔湧,崔三藤忽然悶哼,鎖骨緋紅圖騰蔓延至喉間,水紋竟化作一道透明波紋,自她喉間湧出——那是上古水神的低語,混著薩滿咒訣,震得虛空泛起漣漪。
"先祖之靈,助我縛此不淨!"她鏡麵突然浮現金代女真將領金兀術的虛影,金甲武士踏光而出,拖住地脈裂縫中掙紮的怨靈殘魂。怨靈嘶吼如萬千刀刃刮過耳膜,卻在金甲武士的青銅鎖鏈下化作黑煙。
吳二蛋趁機補訣:"五嶽鎮魂,鎖陰關,斷鬼途!"隨著吳二蛋咒語的落下,整個天台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牽引,地磚之下傳來隆隆的響聲,仿佛地脈中的某種力量被喚醒。五嶽的虛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,每一座山都散發出古老而神秘的氣息。
泰山石敢當鎮守在東方,它的形象威嚴而莊重,仿佛是一位守護神,阻擋著一切邪靈的入侵。石敢當的身上刻滿了古老的符文,這些符文在月光下閃爍著淡淡的光芒,仿佛在訴說著遠古的傳說。
而恒山玄武則鎮守在北方,它的形象則更加神秘莫測。玄武的身上覆蓋著厚厚的鱗片,每一片鱗片都閃爍著幽暗的光芒,仿佛能夠吞噬一切黑暗。它的目光如同深淵般深邃,注視著前方的裂縫,似乎在等待著裂縫中可能出現的任何異動。山魂之氣如同實質般壓向地脈,這種氣息充滿了大地母親的溫暖和厚重,仿佛能夠撫平一切創傷。
隨著山魂之氣的不斷注入,地脈中的裂縫開始漸漸閉合。裂縫中不斷傳出鬼哭狼嚎的聲音,似乎有什麼邪惡的生物在拚命掙紮,想要掙脫山魂之氣的束縛。但是,五嶽的力量是如此的強大,它們如同五座不可逾越的高山,牢牢地壓製著地脈中的邪惡力量。吳二蛋站在天台的中央,雙手不斷結印,口中念念有詞。他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,但是他的眼神卻異常堅定。他知道,這是關鍵時刻,一旦失敗,後果將不堪設想。他必須集中全部的精神,將五嶽的力量發揮到極致,才能徹底封印地脈中的邪惡力量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裂縫越來越小,地脈中的聲音也越來越微弱。終於,裂縫完全閉合,天台恢複了平靜。五嶽的虛影漸漸消散,月光重新灑滿了整個天台。吳二蛋長長地舒了一口氣。
然而地脈深處傳來一聲巨吼,焦灼氣息衝破光柱,吳二蛋腳下地磚突然迸裂,一道火紅鱗爪自裂縫探出,爪尖腥氣灼得他褲腳焦黑。崔三藤鏡麵赤目驟現,金兀術虛影竟被火浪掀飛,薩滿鈴鐺瘋狂震顫:"火麒麟封印鬆動!快補血契!"
二人掌心血芒暴增,陰陽漩渦吸儘月光,地脈裂縫被強行縫合。最後一刻,吳二蛋將桃木劍插入裂縫中心,劍身青光與火鱗撞出熾芒,焦灼氣息與山魂之氣在虛空僵持。待裂縫閉合,劍柄已焦黑如炭,吳二蛋嘔出一口血,血滴落在地磚血晶上,竟滲入縫隙消失不見。
崔三藤鎖骨緋紅圖騰隱退,鏡麵映出二人狼狽的身影——吳二蛋脊梁咒紋黯淡,她薩滿衣襟殘破,鎖骨處水紋泛著疲憊的微光。天台歸於寂靜,唯有地磚縫隙的血晶在月光下閃爍,如無數垂死的眼睛。
"此地不宜久留。"崔三藤收起銅鏡,忽覺掌心血契殘留的灼熱中,竟有一絲陌生的溫暖。吳二蛋擦去嘴角血漬,桃木劍扛在肩上,目光掃過地磚:"火麒麟的封印被屍毒腐蝕,下次蘇醒...或許就是地脈崩裂之時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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遠處山影在血月下起伏,龍氣流轉中隱有暗流。他們不知,地脈深處那雙赤目並未消失,而是蟄伏於更幽邃的黑暗,瞳孔中的熔岩,正悄然滲入長白山每一道血脈。某種古老的存在,悄然在長白山的地脈深處蘇醒。
天台寒風裹挾血月殘光,吳二蛋倚著鏽蝕的欄杆,指尖抹去桃木劍上最後一絲血漬。地磚縫隙的血晶在月光下閃爍如碎鑽,暗紅黏液仍在地脈深處蠕動,似有無數蟄伏的蟲卵等待蘇醒。他掏出手機,屏幕在血色月光中泛著幽藍冷光,通訊錄裡“張局長”三個字被血漬暈染得模糊。
“嘟——嘟——”等待音在寂靜中格外刺耳,崔三藤正俯身收集地磚裂縫的血晶,薩滿銅鏡映出她鎖骨緋紅圖騰殘留的微光。遠處山影在龍氣流轉中泛起暗潮,醫院廢墟裡傳來零星腐屍的嗚咽,如地底冤魂不甘的嘶鳴。
“喂,二蛋?”張局長的聲音帶著沙啞的疲憊,電流雜音中隱約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與混亂的呼喊,“醫院那邊...解決了嗎?”
吳二蛋將桃木劍斜插在腰間,指尖無意識摩挲劍柄焦黑的裂痕:“屍群已滅,怨靈封入地脈,但火麒麟的封印鬆動,下次蘇醒恐怕會引發地脈崩裂。”他壓低聲音,餘光瞥見崔三藤將血晶裝入青銅匣子,鏡麵突然映出山腳黑影湧動,“另外,地磚裂縫滲出的黏液裡有蠱蟲卵,建議善後隊穿防護服。”
電話那頭傳來紙張翻動的沙沙聲,夾雜著模糊的對話片段:“...消防隊已經出發,民眾安撫...需要軍方支援...”張局長咳嗽兩聲,語氣陡然凝重,“老吳,局裡的情況比你想的糟。剛才接到密報,檔案室昨晚被入侵,絕密卷宗失竊——懷疑是內鬼所為。”
吳二蛋脊梁驟然繃直,天台鋼筋在寒風中的震顫聲都變得清晰可聞:“叛徒身份查明了嗎?”
“線索指向‘玄武組’的老陳...”張局長的聲音戛然而止,電流雜音中傳來一聲瓷器碎裂的巨響,接著是急促的喘息,“辦公室被監控了,現在說這些危險...總之,局裡人心惶惶,半數部門已失去掌控。你們二人在外務必小心,必要時...必要時可先斬後奏!”
“老張!”吳二蛋猛然攥緊手機,天台邊緣暗紅光暈突然暴漲,地脈深處傳來隱約的獸吼。電話裡隻剩刺耳的忙音,他反複重撥,回應的隻有冰冷的機械提示。
崔三藤收起青銅匣,銅鏡對準醫院廢墟,鏡麵泛起漣漪——殘存的腐屍正被黑影吞噬,那些黑影脖頸處皆烙著詭異的青銅符紋。“玄武組...”她眯眼咀嚼這個代號,薩滿骨環在腕間發出警告般的震顫,“金兀術英靈曾說,檔案室失竊的卷宗裡,記載著長白山地脈與火麒麟封印的完整圖譜。”
吳二蛋劍柄青芒忽明忽暗,脊梁咒紋再度泛起灼痛。他仰頭凝視血月,雲層裂隙間似有金甲武士的虛影一閃而過:“叛徒偷走卷宗,必定是為了解開火麒麟封印...但他們的目的是什麼?喚醒上古凶煞,隻會引發滅世災劫。”
山腳黑影愈發密集,腐臭氣息如毒霧般湧上天台。崔三藤突然抓住吳二蛋手腕,鎖骨緋紅圖騰驟亮:“局長辦公室被監控,說明叛徒已滲透至核心。我們此刻回局,恐會自投羅網。”她指尖血晶滲出黏液,化作一道血線攀上吳二蛋掌紋,地脈裂縫的影像在二人掌心交織——蟲繭巢穴深處,赤目瞳孔中熔岩流轉愈發急促。
遠處傳來直升機轟鳴,消防隊的探照燈在廢墟間撕開光柱。吳二蛋將手機塞回口袋,桃木劍青光暴漲:“先避開官方視線,暗查玄武組的動向。叛徒若想解開封印,必定需要...”他話音未落,天台地磚突然劇烈震顫,血晶集體迸發紅光,熔岩赤目的虛影在縫隙中扭曲嘶吼。
“火麒麟在躁動!”崔三藤鏡麵飛旋,符文與吳二蛋的咒訣共振。二人結印未散,陰陽之氣再度奔湧,地脈裂縫被強行壓製。血月在此刻徹底被暗雲吞沒,天台陷入一片猩紅死寂,唯有地磚縫隙的黏液仍在蠕動,滲入水泥的蠱蟲卵發出細微的嘶鳴。
“不要使性子了,以後跟我回家住!走。”吳二蛋扯住崔三藤衣袖,躍下天台。廢墟陰影中,一雙赤目正凝視著他們離去的方向,瞳孔深處熔岩流轉,映出二人交錯的掌紋與血契殘留的灼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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