薩格萊斯微微頷首,靜靜地站在原地,目送著海格離開。
禮堂裡隻剩下彩球折射的光芒、鬆針的清香,以及他和麵前這個局促不安的紅發女孩。
“韋斯萊小姐,”薩格萊斯的聲音低沉而溫和,“我正想找你談談。”
金妮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,手指緊緊攥住衣角。
“呃……格林格拉斯教授,”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發抖,“有……有什麼事嗎?”
“你是為了補償海格那些被……”薩格萊斯刻意停頓了一下,目光平靜地注視著她,“……那些不幸離世的公雞,才主動來幫忙的,對嗎?”
這句話如同一個無聲的霹靂。金妮猛地抬起頭,血色瞬間從她臉上褪去,隻留下紙張般的慘白。
他知道了!他全都知道了!開除……阿茲卡班……那些可怕的念頭瞬間攥住了她脆弱的神經。
大顆大顆的淚珠毫無征兆地滾落,在她凍得微紅的臉頰上留下冰冷的痕跡。
“對不起,教授,對不起……”她的聲音破碎不堪,充滿了絕望的哽咽,肩膀抑製不住地顫抖起來。
薩格萊斯輕輕歎了口氣,眼中並無責備,隻有一絲無奈。
他抽出魔杖,動作輕快地在金妮麵前一點——一道極其柔和的暖金色光暈瞬間拂過她的身體,帶著一種奇異的寧靜力量。
小女巫的抽泣聲戛然而止,洶湧的淚意仿佛被無形的堤壩攔住,隻剩下睫毛上掛著的晶瑩水珠。
她茫然地眨了眨眼,驚魂未定地看著教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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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聽說,你最近總是不厭其煩地從禮堂帶些小魚乾或牛奶,悄悄放在洛麗絲夫人常經過的角落?儘管那位驕傲的女士似乎從未領情?”
薩格萊斯的聲音依舊平穩。
金妮羞愧地點點頭,剛剛止住的淚水又在眼眶裡打轉。
“放心吧,韋斯萊小姐,”薩格萊斯的聲音帶著一種令人信服的安撫力量,“目前,這件事仍是一個秘密。”
他微微俯身,溫和地注視著她,“而且在我看來,你已經從這場可怕的經曆中,汲取了足夠沉重、也足夠深刻的教訓,我說的對嗎?”
“教……教授,”金妮聲音微弱,“您的意思是……您……您不會揭發我嗎?”
希望在她眼中小心翼翼地燃起。
“當然不會,”薩格萊斯語氣堅定,“你隻是一個被強大的黑魔法物品蠱惑、操縱的學生。而且萬幸的是,它並未鑄成無法挽回的大錯——沒有一條無辜的生命因此而逝去……當然,除了那些公雞。”
他直視著金妮的眼睛,仿佛要看進她的靈魂深處,“這一切的源頭是那本邪惡的日記,而非你的本心。”
“對不起教授……”
金妮的眼淚再次滑落,但這次混雜著如釋重負的感激,“我……我實在是太害怕了……洛哈特教授他……他肯定也是因為那本日記才……才受到傷害的……對不起……”
她語無倫次地表達著遲來的歉意,既是為自己,似乎也是為那位倒黴的教授。
“韋斯萊小姐,”薩格萊斯的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公正,“學生,尤其是年輕的學生,被黑暗魔法或物品蠱惑,這本身並不稀奇。霍格沃茨的職責之一,就是教導你們辨識並抵禦這些危險。”
他的聲音陡然轉冷,透出幾分嚴厲,“但教授則完全不同。一個合格的教授,若連分辨這種程度危險的能力都缺失,放任自己輕易被操控,那他就不配站在講台上,否則隻會貽害無窮,辜負‘教授’這個稱謂!”
金妮困惑地看著他,似乎不太明白他為何突然將矛頭指向洛哈特。
“所以,放寬心,”薩格萊斯的語氣重新緩和下來,像在安撫一隻受驚的雛鳥,“儘管你被日記控製時所做的事並不正確,但萬幸結果可控。至於洛哈特教授之後的遭遇……”
他輕輕搖了搖頭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誚,“那並非你的責任。坦白說,如果當初那本日記落在除他之外的任何一位教授手裡——無論是麥格教授、弗立維教授,還是斯內普教授,這場危機早就被乾淨利落地扼殺在萌芽之中了。”
“所以……教授,”金妮鼓起最後一點勇氣,問出了那個日夜折磨她的問題,“我……我不會被開除嗎?我……也不會被關進阿茲卡班?”
“當然不會,”薩格萊斯語氣篤定,“不過韋斯萊小姐,你需要告訴我,那本日記最初是從哪裡得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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