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宋枕星看著他近乎卑下的目光,喉嚨微澀。
反正也就這幾天了,等他一出院便各回各家。
這麼想著,宋枕星將他的手放回被子下,抱起一堆文件,拉過一張椅子在他床邊坐下來,低頭繼續辦她的工作。
她把狀態拉回工作中,極力投入。
饒是這樣,宋枕星還是能感覺陸猙的視線一直在她身上。
他真的就躺在那裡,什麼也不乾,隻盯著她,好像看不夠一樣,比之前更黏乎。
她裝作不知道。
沒有喝咖啡,工作狀態多少有些差。
對著密密麻麻的字,宋枕星看著看著就困了,頭不住地往下點頭,窩在頸間的發跟著落下來,其中一根細發同她耳垂上的珍珠耳飾纏到一起。
她想強打起精神,但困意擾個沒完,到底還是低頭睡了過去。
床上的人這才慢慢坐起來,轉身麵向她,雙腳赤裸落地,純白的病號服寬鬆地穿在身上,襯得他的病容更重。
他將手搭在腿上,緩了許久才按下腰間那抹直入心脈的銳痛。
陸猙就這麼坐著,垂眼直直地盯著她白皙恬靜的臉,年輕的眼愈發深暗,滋發潮濕的不甘。
她怎麼能……比他陷得慢。
憑什麼?
他的視線轉移到她白淨的耳朵上,還在輸液的手緩緩抬起,將那根發絲從光澤瑩潤的珍珠上撥開,手指捏了捏她的耳垂,繞到後麵解下耳扣……
宋枕星坐著睡得很淺,耳朵被這麼一碰便醒了。
珍珠耳環滑落,掉入他的掌心。
宋枕星睜開眼就撞進陸猙極沉的眼裡,他低眸凝視她,全然不同於平時,有著她解讀不了的複雜、矛盾。
這不該是被提分手後會有的眼神。
宋枕星這麼想著,也就問出了口,“怎麼這麼看我?”
“……”
陸猙用指腹磨著手裡圓潤的珍珠,身體逐漸向她傾靠。
宋枕星下意識地想退,但她靠著椅背沒有退的空間,陸猙一張臉逼至她眼前,聲線發啞得厲害,“我在看宋枕星……給我下的到底是什麼蠱。”
“什麼?”
宋枕星被他說得莫名。
“姐姐,這樣好不好,要麼你幫我把蠱蟲取出來。”
陸猙說著,垂下的眼盯住她的軟唇,呼吸一點點變重,身體一寸寸發緊,“要麼,你愛上我。”
“……”
“姐姐選後者吧。”
他給她選了。
話落,他便強勢含住她的唇瓣。
帶著藥水氣息的吻襲過來,宋枕星心神一晃,拿文件去擋他胸膛,想到他胸口還有個較重的傷,手上不由得卸了力。
這麼一卸,陸猙更加得寸進尺地吻上來,封住她的唇,放在腿上的手握緊耳環,任由尖銳刺過掌心。
“唔……”
說好的隻是看看呢。
宋枕星偏過頭,陸猙的吻落在她臉上。
他有些吃力地將一隻手按到她身後的椅背上,身體更貼向她。
宋枕星蹙眉蹬他。
“姐姐。”
“姐姐……”
他低啞地呢喃著,唇落在她的眼角、頰側,每一處細膩他都貪婪地吻了又吻,胸腔裡著了火一樣地在燒,燒得他想在她身上焚儘成灰。
他垂下的眼,隻裝她一個人,脆弱又進犯。
宋枕星最抵禦不了他這樣的眼神,他這麼一來,她神智差點稀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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