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燒白獅樓那晚,陸崇峰火那麼大,居然認了?
陸猙真就受寵成這樣?
“自然,少爺深受老爺子器重,他開了口,老爺子怎麼舍得不應。”
老管家一臉溫和慈祥,“既然宋小姐為程浮白和醫生求情,我就不為難他們了,以後家裡有什麼缺的短的,您隻管來找我。”
說完,老管家沒再責難程浮白,抬起腿往外走去。
宋枕星靠在門目,一雙杏目涼涼地望向床上躺著的人,在老管家腳步聲越來越遠的時候,她淡淡地道,“既然深受器重,他怎麼都不來親自探望?”
親孫子縱人燒自己房子,甩了幾鞭子帶過,這確實算是器重。
但親孫子高燒三天,沒來看一眼,也算是器重?
老爺子、老太太進不晚居總不會也要通報。
“宋小姐慎言。”
老管家一聽她連老爺子都敢指摘,連忙回頭,正色道,“老爺子是家主,他要操勞的事務很多,即便如此,他也時刻關心少爺的身體,他對少爺的心毋庸置疑。”
“哦。”
宋枕星隨口應了一句。
老管家有些鬱悶,又在她麵前旁敲側擊說了一番話,示意她彆在陸猙麵前挑撥祖孫關係。
待老管家走後,程浮白看向她,道,“你在為少爺打抱不平?”
“不是,就是閒得無聊。”宋枕星否認,“總感覺陸家哪裡怪怪的。”
她以為她看過小說,對陸家了如指掌,可多了陸猙這麼個變數,好像哪裡變得奇奇怪怪。
可能……都怪在陸猙身上。
就像程浮白說的,看不透他。
她似乎也沒看透過陸猙。
……
午後,陸猙的體溫再次被壓下去,人恢複一些清醒。
他緩緩睜開眼睛,眼底橫著好幾道細細的血絲,熱度消退後的臉蒼白極了,嘴唇乾到起皮。
他側目,宋枕星就站在他的床邊,身上穿著一條白色長裙,長發隨意攏在肩側,五官動人明媚,看著氣血不錯,沒有在這裡虧待自己。
視線接觸。
宋枕星低頭,注視著他削瘦下去的臉微笑,笑得柔軟。
陸猙幾乎以為是自己的幻覺,定定地看著她,而後陷入癡迷,薄唇噙起弧度,“姐姐……”
“下午好呀,陸少爺。”
宋枕星捏起正在輸液的管子給他看,然後笑著調速。
痛意立刻在針孔處傳來,漲得似是要將血管擠爆。
陸猙剛醒就被痛得手指顫了顫,麵色更加蒼白,雙眼猩紅地看著她,固執著一句話不說,由著她折磨自己。
“……”
宋枕星收斂笑容,眼底恢複冰冷,將速度調了回去,在一旁沙發上坐下。
見狀,陸猙唇角的弧度更深,用手撐在床上坐起來,反複高燒幾天,他全然沒了力氣,連起身都費勁。
他勉強坐好,人往後輕輕靠著,年輕的麵龐白得沒什麼血色,開口道,“姐姐這幾天就睡的沙發?”
“你安排的麼,陸少爺。”
宋枕星輕嗤一聲。
她也想睡床,往哪裡睡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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