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梁皇宮,養心殿,
梁帝看著眼前這幅山水畫,樂得合不攏嘴,太子和譽王陪伴其左右,他招呼拿著畫的兩個內侍,“收起來吧。”
“是。”兩個內侍得到旨意,將這幅卷軸畫慢慢地卷了起來。
譽王在一旁提醒著,“你們手腳輕些,這可是一幅傳世佳寶。”
“是。”
“譽王,你也太多心了,難不成他們兩個還能毀了這畫不成?”太子習慣性地回懟道。
譽王自然是不會妥協示弱,“太子殿下這話就不對了,這幅畫是本王千辛萬苦為父皇求來的,這又是父皇最喜歡的大家之作。”
譽王說著見梁帝表情沒有絲毫不悅,不禁昂首挺胸起來,繼續說道:“本王提醒兩個奴才小心些,怎麼在太子殿下看來,成了多心之舉了?”
太子被懟得啞口無言,隻能憤懣不平地指向譽王,“你……”
“行了,你們兩個彆吵了。”梁帝開口說道,“從小到大,你們兩個一直拌嘴,什麼時候能改改這毛病?”
太子和譽王趕忙行禮,“兒臣知罪,讓父皇憂心了。”
梁帝歎了口氣,擺了擺手,“罷了罷了。”說完走回主位坐了下來。
“最近京城流言四起,不知你們可有耳聞啊?”梁帝問道。
太子和譽王相互看了一眼,隨後異口同聲地說道:“兒臣不知。”
“真不知?”梁帝看向兩個兒子,看樣子問不出點東西是不會罷休。
譽王說道:“父皇,兒臣今日才回京,實在不知。”
梁帝點了點頭,想起這些天譽王為了給自己尋找這幅山水畫,他一直都不在京城。他想到這些又看了一眼還未完全收起來的山水畫,麵子上也不再為難譽王。
“太子也沒聽說?”梁帝轉頭問太子。
太子遲疑片刻,還是決定再掙紮一會,於是說道:“父皇,最近京中流言甚多,不知父皇口中說的流言是哪些?”
梁帝嘴角似笑非笑,來回看著兩個兒子,說道:“還有什麼?”
“無非是那什麼麒麟之子,得之可得天下。”
“城中都在傳言你們兩個都在爭著搶著當這個麒麟之主呢!”
太子和譽王兩人身後冷汗直冒,心裡慌亂,以往梁帝對他們兩人黨爭之舉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今日不知為何,竟然公然挑明了。
“得之可得天下,這般篡逆之言都敢說出口!”梁帝突然性情大變,猛地一拍桌子。
“父皇冤枉啊!”譽王趕忙跪下,太子的動作不比譽王的慢,也是連忙跪下喊冤。
“冤枉?”梁帝冷哼一聲,“你們有什麼冤枉的,你們不過是想要朕立刻去死,好能讓你們搶著坐這個皇位吧!”
“父皇息怒,兒臣斷無此意啊——”太子和譽王真得害怕了,他們不清楚一向糊塗或者說裝糊塗的梁帝,今日為何如此反常。
“陛下,您彆氣壞了身子,喝杯茶敗敗火吧。”高湛端著一碗茶水走了進來。
高湛笑意盈盈地走到梁帝身邊,將手中茶碗放到書案上,“陛下,這是宮中新進來的紅茶,您嘗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