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安山大營,陳慶之快馬加鞭終於趕了回來,他的雙腿幾乎沒了感覺,隻有大腿內側摩擦的疼痛難忍。
“甲哥,出事了。”陳慶之強忍著疼痛,滿頭大汗地找到蕭甲。
蕭甲和朱雀正在營帳中商量要事,陳慶之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,讓兩人都有些意外。
“怎麼了?”蕭甲扶住陳慶之的身子,“慢慢說。”
陳慶之快速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,隨後緊緊地抓住蕭甲的衣袖,“不用管我,先去找靖王。”
蕭甲聽到蕭景淵說去找靖王求援,他就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,眼神中有些慌張,不過很快鎮定下來,他看向身後的朱雀,說道:“朱雀,你扶著他走,我們去找靖王。”
蕭甲說完撇下陳慶之離開,還好朱雀一把扶住他,要不然陳慶之非得摔個狗吃屎。蕭甲快跑走出營帳,心裡埋怨著蕭景淵來這裡不多帶些隨從,現在遇到危險卻要去借人。
他正心中擔憂著,正好看到靖王、譽王和梅長蘇正走在一起,走走停停的,時不時說上幾句話,看樣子是要一起去某個地方。
“靖王殿下!”蕭甲大喊道。
靖王和梅長蘇停住了腳步,回首望向蕭甲這邊,同時也有不少路過的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,但他管不了這麼多,趕忙跑到靖王身邊,說道:“靖王殿下,我們家殿下外出狩獵,遇到些事情,他派人回來說要借用您幾個人。”
靖王還未說話,譽王卻接話問道:“秦王殿下遇到什麼事了,竟然還要來借人?”
“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!”靖王心中不悅,直接打斷譽王問話。
隨後對著隨行的一名副將說道:“戰英,叫幾個人來,跟我走一趟。”
列戰英抱拳說道:“是!”說完趕快下去找人,行動迅速,絲毫不拖泥帶水。
靖王看向蕭甲,說道:“發生了什麼事情,一五一十地說與我聽。”說完向著大營門口走去,蕭甲跟在身後敘說事情的經過。
譽王看著不辭而彆的靖王,臉色瞬間陰沉,對著身邊的梅長蘇說道:“這個靖王,當真是不把本王放在眼裡。”
梅長蘇解釋道:“靖王與秦王雖然是同父異母,但兩人皆有靜嬪所養,勝似同胞而生。秦王遇到危急之事,靖王有些著急,忘記了禮數也很正常。”
譽王氣憤不已,憤懣地說道:“先生讓我交好靖王,難不成是要本王忍受他這脾氣?”
梅長蘇眼神精光閃過,笑道:“殿下似乎沒有明白在下的意思。”
譽王疑惑地望向梅長蘇,問道:“先生何意?”
梅長蘇說道:“在今年之前,殿下從未交好過靖王,他對殿下自然是愛搭不理,沒有什麼好感。殿下就算是天天給靖王送些金銀珠寶,天天找他聊天促進感情,以他這種脾氣來說,有幫他一個大忙來得實在嗎?”
“更何況……殿下不是還想交好秦王殿下嗎?”
譽王恍然大悟,猶豫地問道:“先生是說……”
梅長蘇不說話,笑著點了點頭。
譽王感激地笑道:“多謝先生指點。”說完行了一禮,匆匆離開。
梅長蘇看著譽王的背影逐漸走遠,臉色由一開始的笑意滿麵,慢慢變得冷峻陰沉。他轉身看向一旁的飛流,神情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,說道:“飛流,交給你一個任務好嗎?”
飛流不情願地搖了搖頭,撅著嘴不開心地低下了頭。梅長蘇寵溺地笑道:“回來能多吃兩個木瓜。”
飛流一聽,眼睛一下子亮了,重重地點頭,說道:“好!”
梅長蘇無奈地笑了笑,說道:“你去悄悄跟著剛才那個靖王哥哥,看看他去了哪裡,乾了什麼事情,總之記住你的所見所聞,回來一點不差地告訴我,好嗎?”
飛流歪著頭,撓了撓頭皮,梅長蘇繼續加碼,“再多半個瓜,不能再多了,要不然就不讓你去了。”
飛流驚慌地擺手,口中,說著:“不不不……去去去……”說完就跑了。
梅長蘇低頭笑著搖了搖頭,他明白飛流想說的意思,他所說的並不是“不去”,而是“不要讓彆人去,他要去”。
這邊靖王帶著人剛準備出大營,就看到譽王帶著人也來了,看樣子也是準備出去。
靖王問道:“譽王兄這是要出去?”
譽王笑道:“本王剛才聽聞景淵找你借人,想來是遇到急事了,咱們一同去吧。”
靖王還想說什麼,譽王卻帶著人搶先出了大營,好像搞得蕭景淵出事,他這個譽王更加著急似的。
靖王看向同騎一馬的陳慶之和蕭甲,說道:“你們前麵帶路。”
“是!”
蕭景淵在山林間騎馬追趕,卻依舊看到那群蒙麵人的蹤跡,隻能勉強看到少許蒙麵人經過的痕跡。
眼見著離著九安山大營越來越遠,他心中的擔憂也放下了不少,暫時可以推斷,他們並不是衝著梁帝去的。
忽然,一陣大風吹過,蕭景淵聞到不遠處傳來一股烤肉味道,像是烤的兔肉,估計是有人在附近烤肉吃。他的食欲被一下子勾了起來,想著反正那群人目標不是皇帝,這會也追不上他們了。
蕭景淵調轉馬頭,循著烤肉的味道找到了源頭,竟然是兩個俊俏的小女娘,兩人各自坐在一塊大石頭上,麵前燃起的篝火,上麵架著一隻被烤熟的野兔肉。
兩人各自吃著兔肉,相視一笑,蕭景淵這才想起來,其中一個人他還認識,正是那晚金陵城外破廟中遇到的程少商。
蕭景淵靈機一動,一個鬼點子湧上心頭,嘴角揚起一抹壞笑。他找了個空曠地方,把白馬拴了起來,隨後撿了幾塊黃豆大的小石子。
“嫋嫋,咱們擅自離開九安山大營這麼遠,回去之後你阿母不會打死你吧?”萬萋萋豪邁地啃著兔肉問道。
程少商大口地啃了一口兔子腿,含糊不清地說道:“這又不怪我,我隻是想著騎馬逛一逛,沒想到馬受驚了,這才跑出來這麼遠。”
“噗呲……”萬萋萋忍不住笑了出來,開玩笑的說著,“然後就在路邊撿了一隻無主的野兔,咱們就把它烤了吃了,是吧?”
程少商竟然一臉驚喜,一拍大腿,說道:“對啊,咱們就這麼說!”
暗處的蕭景淵笑了笑,真是個傻子,這種騙傻子的話誰信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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