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安山大營,
靖王帶著受傷昏迷的蕭景淵回來,立刻派人去稟告了梁帝,同時請來了隨行禦醫過來,為蕭景淵治療傷勢。而他自己則來到梁帝的大帳,向梁帝講述事情的經過。
當梁帝聽到九安山附近竟然混進來殺手,並且還傷害了大梁皇子,他一時間雷霆大怒,立刻叫來了蒙摯和隨行的一乾重臣。
“怎麼會鬨出這種事情來!”梁帝狠狠地拍著桌子,向著所有人發泄著他的天子之怒。
蒙摯站出來低著頭說道:“是微臣巡防不利,臣有罪。”
梁帝沒有搭理蒙摯,對靖王問道:“景琰,這群殺手可有餘孽留下?他們來九安山的目的是什麼?”
靖王心中冷笑一聲,自己的兒子受傷昏迷,他不去關心兒子,卻關心這種次要的事情。不過他並沒有表露想法,他恭敬地站了出來,說道:“兒臣趕到現場時,那群殺手已被景淵殺光,隻留下一個為首的,兒臣已經將他控製起來了。”
梁帝不解地問道:“控製?什麼控製?”
他氣憤地質問道:“天子腳下不光意圖殺人行凶,還重傷皇子,這般狂妄之徒不殺了留著做什麼?”
靖王解釋道:“父皇息怒,這件事情還有一些蹊蹺之處,這幫殺手恐怕還有一個背後黑手,兒臣擔心他們的目標另有其人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梁帝臉色一變,怒火瞬間被澆滅,“你的意思是說,他們是衝著朕來的?”
靖王如實說道:“這隻是兒臣猜測,他們的目標到底是誰,還需要景淵醒來後,再進行審問。”
梁帝看著靖王沉默片刻,隨後說道:“這件事你和景淵來負責,朕會派懸鏡司的人配合你們。”
“如果急著需要人手,必要時就可以找蒙摯幫忙。”
“是。”靖王聽到“懸鏡司”的名字,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,不過很快就被他刻意隱藏了起來。
梁帝這才看向一邊自責的蒙摯,說道:“蒙卿不必自責,這群殺手出現在禁軍巡防範圍外,算不上你的責任。”
蒙摯悶聲說道:“不管怎麼說,臣都有責任。”
梁帝擺了擺手不再理會較真的蒙摯,他站起身來,看向帳中的幾位重臣,還有陳列一旁的太子、譽王和靖王,緩緩說道:“這件事情不過是個小插曲,朕覺得不宜鬨大,諸位還是要保密為主。”
他冷漠的眼神掃過眾人,問道:“你們覺得呢?”
眾人絲毫不敢猶豫,立刻隨聲附和道:“臣等謹遵聖意。”
梁帝見狀笑著滿意地點點頭,說道:“那便散去吧,今晚還有一場筵席等著你們呢。”
“是,臣等告退。”眾人皆行禮告退。
“太子、譽王和靖王你們留下。”
三位皇子剛想轉身離開,聽到梁帝叫了他們,他們又轉身停下了腳步,站在一旁等待梁帝的旨意。
梁帝擺手示意高湛,“賜座。”
三人並列坐在一側,梁帝也坐回位置上,臉色比剛才也和善了許多,他問道:“朕留你們是有一件家事啊。”
三人麵麵相覷,都不明白梁帝什麼意思,太子拱手說道:“兒臣愚鈍,還請父皇明示。”
“就是景淵的婚事。”梁帝說道,“這次他受傷除了殺手武藝高強、人數眾多的原因,還不是因為他身邊沒有個貼心的人?”
梁帝無奈地歎了口氣,語重心長地說道:“這個景淵啊,他就是做事太衝動,要是身邊有個管著他的人,他也就不會被人家圍攻,成了這麼副樣子。”
譽王說道:“父皇說得對,景淵這孩子確實該找個人管管他了,兒臣身為兄長自然有責任為景淵把關。”
太子瞥了譽王一眼,說道:“兒臣也願意把關。”
梁帝看向默不作聲的靖王,好奇地問道:“景琰,你與景淵關係最為要好,沒有什麼想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