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隔多日,蕭景淵終於再次平定並州、雍州之亂,不過讓他可惜的是,他沒有抓到這群叛軍身後的那個指揮之人。
此人能將心不齊的叛軍集結在一起,並且能夠給他設下圈套布局,可見此人才能出眾,蕭景淵一時間起了好奇心。
他審問了幾個叛軍的高級將領,沒人清楚那人趁亂跑到哪裡去了,隻知道那人是個青年男子,是從京城遠道而來的。蕭景淵清楚此次被下套是譽王所為,因此他大概能猜出,此人可能是譽王手下的一位幕僚。
轉念一想也對,譽王身居高位,每走一步都要深思熟慮,他的身邊怎麼可能隻有秦般若一個謀士,其背後肯定會有一群不亞於秦般若的謀士組成的智囊團。
既然找不到那人,蕭景淵也便不再執著,若是有緣,將來還會遇到他的。
兩州之地逐漸平靜下來後,蕭景淵停留了幾日,協助當地官員安撫安置百姓,除此之外,他還有一個要停留的理由,因為他的計劃就要開始了……
並州,秦府,
蕭景淵在並州沒有住處,他又不想在軍營中處理政務,於是厚著臉皮來到了秦婉之的家中,說要住宿幾日。
夜裡,一道黑影如飛鳥一般,快速飛進了統兵府,準確地來到了蕭景淵房間內,將一封從京都傳來的書信交給了他。
蕭景淵迫不及待地拆開,他認識上麵的筆記,是賈詡的筆記,上麵隻簡略地寫了十二個大字:梁帝出京,譽王已反,速速動身。
“好!”蕭景淵合掌叫好,將書信焚燒後,寫了一封回信交給了來人,隨後便讓他退下了。
那道黑影剛剛離開沒多久,蕭甲便推門而進,來到蕭景淵身邊,問道:“殿下,賈先生派人來過?”
“譽王已反,我們也該出發了。”蕭景淵點點頭,問,“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?”
蕭甲答道:“都已經安排妥當,屬下將沈明、楊大眼安排在了雍州,並州有秦婉之和李繼隆。殿下來此平叛兩次,這兩州之地的百姓都對更是敬佩有加,積極地響應募兵。”
“明日動身,下去準備吧。”蕭景淵說道。
“屬下明白。”蕭甲默默退出房間。
此刻的京都,氣氛緊張壓抑,在梁帝出京沒幾天,宮內忽然傳出帝後之詔令,命令禁軍封鎖京都、皇宮,隻能進不能出,並且大肆罷免官員,安排譽王黨的親信上位。
因為梁帝和監國的譽王都已經離開京都,那麼現在整個京都最權威的便是皇後的詔命。
沒有隨駕春獵的官員都懵了,這副架勢明明是要謀反的樣子,可是如今譽王大權獨攬,為何要謀反啊。
有言官聚集在一起,他們衝到午門外,一起請求麵見言皇後,可惜無人應答,等待他們的隻是一群禁軍的屠刀。
有言官臨終前大喊:“言氏和譽王如此作為,是自絕於青史!”
言府一向不問世事地聽說了言皇後的作為,他幸災樂禍地笑了笑,眼神望向九安山的方向,“亂了好,越亂越好,蕭選,你沒想到有一天會被親密之人背叛吧……”
“此時此刻,猶如當年你背叛兄弟之時,林兄當日該是多麼絕望啊……”
“你也該嘗嘗了,那滋味可是不好受……”
房門輕輕響起,門外傳來聲音,“老爺,有不少朝臣想要見您一麵,希望您能出來主持大局。”
言侯爺沒有回答,緩緩地閉上了眼睛,門外的下人見屋內沒有回答,他也瞬間領會了自家老爺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