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塵盤膝而坐,取出香囊中僅存的幾味殘料——龍鱗粉、隕心香灰、雷劫液渣。他以指尖為鼎,靈力為火,開始調和。無香爐,無鼎器,僅憑意念與指間符文,將三物緩緩融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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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霧初成,呈暗金色,邊緣泛著龍息特有的赤紋。他將其封入袖中,命名為“靈淬引”。
此香非為戰鬥,亦非療傷,而是專為淬煉靈力所製。他將香霧散於三人頭頂,靈霧如雨落下,滲入經脈,與龍墓靈息交融,加速淬煉。
時間流逝,大殿內靈光漸穩。
洛塵忽覺香囊再度微顫。
他低頭,發現那黑煙符印竟在香囊內壁緩緩旋轉,爐口朝向池底淤泥,仿佛在呼應某種召喚。他指尖輕撫符印,忽然察覺——那符印的紋路,竟與青銅殘片背麵的刻痕,有三分相似。
他尚未細察,婉清忽道:“香囊有異。”
她指尖指向香囊裂紋,聲音冷冽:“黑氣未散,反而在吸收龍息。”
洛塵不語,隻將殘片貼於香囊表麵。紋路相觸,青銅碎片驟然發燙,黑煙符印劇烈震顫,爐口擴張,竟欲吞噬殘片。他猛然抽手,殘片落地,嵌入淤泥。
就在此刻,池底深處,另一塊殘片悄然翻轉,紋路與落地之物嚴絲合縫,仿佛等待拚合的鑰匙。
蕭寒猛然抬頭,左臂黑痕再次跳動,雷靈自發凝聚,指尖紫電微閃。他盯著香囊,低聲道:“那符印……不是殘留,是活的。”
洛塵望著香囊,指尖緩緩撫過裂紋。
黑煙符印靜止,爐口閉合,仿佛沉眠。但他知道,它醒了。
它在等。
等他再次注入靈力,等他鬆懈心神,等它徹底吞噬香核,掌控香囊。
他緩緩將香囊收回腰間,動作平靜。
“它想吸靈力。”他說,“那就給它。”
他指尖微動,一縷靈力再度注入香囊。
符印微亮,爐口微張,黑煙緩緩溢出,纏繞指尖。
洛塵不避,任其攀附。
靈力如絲,順著黑煙逆流而上,直指香囊深處。
突然,香囊內壁傳來一聲極輕的“哢”響,如同鎖鏈斷裂。
洛塵瞳孔微縮。
那符印的爐蓋,竟自行開啟了一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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