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牧之劇本通過校長辦公室的審批以後,排練工作緊鑼密鼓地展開了。
呂牧之作為劇本的作者,被劇社叫到排練現場,指導演員的表演。
舞台上,胡公南扮演地主黃世仁,年紀小且長得眉清目秀的宋溪濂扮演喜兒,陳庚扮演喜兒的老爹楊白勞。
“怎麼樣?牧之,他們表演得到位嗎?是不是和你創作的時候一個感覺?”李誌龍問道。
呂牧之摸了摸下巴,搖搖頭:“不行,胡公南!你得再猥瑣一點才行,讓化妝的在胡公南嘴角再點上一個黑痣,這才到位。”
“化妝師!來給公南補個妝,點上一顆大黑痣!”吳教官聽了,一揮手,幕後出來一位女同學。
黃埔軍校裡真是難得見到女同學,呂牧之多看了幾眼。
那女生麵容姣好,脖頸細長,齊肩短發,身上穿著師範學校的學生裝,藍衣黑裙。
聽到要給胡公南的嘴角點一個大黑痣,女生的捂著嘴,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。
呂牧之多看了一眼的功夫,陳庚就不識好歹地過來了,戳了戳呂牧之的腰:“看什麼呢你!這是師範學院的學生,叫祝三湘,怎麼,要我給你牽線?”
呂牧之做出一副無語的表情,戳了一下陳庚的腰子:“快回台上去,再亂說話我讓吳教官給你也補個妝!”
胡公南在台上接受師範女學生祝三湘的補妝,原本不太美麗的心情瞬間好多了,不自覺露出了猥瑣的笑容。
“對!就是這個笑容!保持住!”呂牧之突然跳上舞台,指著胡公南的笑臉:“千萬彆動,吳教官您快來看!”
“怎麼了?”吳教官快步走上舞台。
“你看胡公南這個笑容,符不符合地主黃世仁的形象?碰見喜兒的時候,就用這個笑容,這個表情太對了!傳達出那種想要卻得不到,抓心撓肝的感覺!”呂牧之雙手托著胡公南的笑臉。
教官也一拍大腿:“對對對,有那麼一絲猥...哦不對,有一絲放蕩不羈的感覺,反正就是演活了地主黃世仁看見喜兒的情形!”
扮演喜兒的宋溪濂上前看了一眼胡公南,齜著牙搖搖頭就走了,因為太猥瑣了。
扮演喜兒父親楊白勞的陳庚上前摟住宋溪濂的肩膀:“彆怕這狗地主黃世仁,爸爸我保護你!”
“我去你的!”
......
師範女學生祝三湘給胡公南補完妝以後,也憋著笑躲到了幕後。
“牧之,你看看演員還有哪些要改進的?”李誌龍喊了一聲,把呂牧之的心緒拉回到舞台上。
&nm,宋溪濂你得再嬌羞一點嘛...”
“還有陳庚,走路的時候最好走慢點,有一種深一腳淺一腳的感覺,你就拄個拐杖吧...”
呂牧之坐在小板凳上,七嘴八舌地指導著,總之怎麼開心怎麼來,累了一個多月,就數今天最開心。
“牧之!校長讓你馬上去辦公室報到!”校長秘書蔣湘雲這時候也趕了過來。
蔣湘雲既是校長秘書,又是血花劇社的骨乾。
剛從校長辦公室換崗過來(校長不止一個秘書),又要開始投入排練血花劇社的工作,順便傳達了校長召喚呂牧之的命令。
呂牧之收起笑臉,雙手撐著膝蓋從小板凳上站起來,帶好軍帽,朝著校長辦公室走去。
幕後,賀中寒拉開帷幕一角,看著呂牧之遠去的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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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麼?校長,你的意思是,我也要辦個劇社?!”
校長辦公室內,呂牧之驚訝地發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