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也不是劇社,就是能對標‘血花劇社’的東西,搞個詩社什麼的也行嘛!你和賀中寒一起搞,就不要再去那個什麼血花劇社了。”校長揮揮手,想當然地說道。
血花劇社是吳教官建議開辦的,用以宣傳革命思想,校長口頭支持,實際工作由吳教官領導。
劇社裡麵工農派員多,校長也不好安插太多的青天派人學生進去,於是決定另起爐灶。
工農派人有的,青天派人也該搞一個出來,不能讓工農黨人完全占領政治宣傳的高地,這是校長的想法。
呂牧之明白,校長這是預備著把呂牧之變成和賀中寒一樣,發揮製約工農派人作用。
目前校長的手段還算柔和,大元帥還在世,而且校長的力量也不大,和血花劇社隻是藝術上的競爭,到後麵競爭會發展成什麼樣子?呂牧之心知肚明,校長要把自己推到前麵去當馬前卒?呂牧之想想就搖頭。
“校長,這詩社什麼的,作用不大,教導團的一群大頭兵也聽不懂詩啊,完全不能對標‘血花劇社’宣傳革命思想的作用,最重要的是,古詩、現代詩什麼的,我也不懂啊...”呂牧之苦笑著拒絕。
校長顯然不想就這麼放過呂牧之:“這也不行,那也不行,革命軍人不能說不行!你好好想想,怎麼像血花劇社那樣,搞一個類似的東西出來,用來宣傳革命思想的,革命思想不能由‘血花劇社’一家來解釋!
“對了,不要搞劇社,這樣彆人一看就知道是抄襲血花劇社的創意!”校長提醒道。
呂牧之很為難,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子:“我嗎?讓我來?還是讓賀中寒來吧,他最喜歡這種拋頭露臉的工作了。”
“不行,就你來,賀中寒嘛......他的事情太多,我不要他來辦,就你了。”校長盯著呂牧之,兩個大拇指交疊不停旋轉著。
“既然這樣的話...那我想到一個。”
“哦?快說說!”校長眼睛一亮,催問道。
“商團事變的時候,偶然遇見了武術宗師黃飛鴻大師,黃大師練得一身好武藝,保家愛國,是真正的大俠,手下弟子很多,在粵省內知名度很高......”
“嗯,然後呢?”
“黃大師也認可我們黃埔軍校的革命思想,不如和黃大師合作,借傳習傳統武術的名義,結合我們的革命愛國思想,做做宣傳?”
校長拍了拍自己腦門,抬眼看了一下呂牧之:“就這?”
“學生隻能想到這些了,要是不行,那學生也沒辦法。”呂牧之也不想整這出幺蛾子,反正校長不樂意,正中呂牧之的下懷。
不過校長也是真能將就,先有了再說,效果好不好另外再說。
“行吧,你去聯係聯係,不過我還是要問一下,黃飛鴻的武術...受眾麵是不是太窄了些?你看看你寫的那個白毛女的劇本,凡是種過田的,都能成為血花劇社的忠實觀眾,黃飛鴻的武術...名頭很響,但比起血花劇社來,效果有限啊。”
見校長嘮嘮叨叨的,呂牧之意識到,隻要拿不出對標血花劇社的東西,校長是不會善罷甘休的,與其讓校長想一些歪點子,還不如呂牧之這裡一步到位比較好。
“受眾麵還是很廣的,校長可還記得商團事變?”
校長一聽商團事變,當即打起精神來:“如何?”
“當初陳廉伯振臂一呼,糾集了一萬四千餘人的武裝分子,這些人的成分,主要是商人自行組建的商團、地主組建的民團、鄉團......他們所接受的軍事訓練,很大程度上都是傳統武術的訓練,體術、大刀、長矛等等,現代槍支的訓練接觸很少。
商團已經解散,但是民團、鄉團尚存。
那麼誰來教練民團、鄉團呢?自然是精通傳統武術的人,黃飛鴻大師的弟子散布粵省,民團鄉團有很多都是他們教導的,當然,黃大師的弟子並沒有參與到事變當中,教導武術也是受到雇傭和為了保境安民而已...”
校長擺擺手:“這我知道,商團事變已經定性,隻處罰了主謀,底下的人全都遣散回鄉了。”
“嘶~”校長吸了一口氣,又說道:“莫非...你是想以黃飛鴻的名義,把這些鄉團和民團又組織起來?”
“對,那些鄉團和民團可以不用解散,堵不如疏,應該向他們宣傳我們的革命思想,這才是商團事變之後,我們應該要做的事情。
應該成立一個組織,讓黃飛鴻大師的弟子繼續定期訓練鄉團和民團,這樣一來當地人比較樂意接受,同時在訓練中穿插我們的革命思想,也可以派遣黃埔軍校的教官對鄉團和民團進行現代武器技能培訓,多管齊下,消除商團事變後,這些基層武裝分子對我們的誤解,引導他們也走上革命的道路。”
校長滿意多了,點點頭:“這才像個樣子嘛!那這組織該有個名稱,也該有個宗旨。”
呂牧之說道:“就叫保粵會吧,宗旨是精武強粵,保境安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