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宋誌文就走出了病房,離開了醫院。
張飛走了進來,“祝小姐還在樓下呢,是不是請她上來坐?”
呂牧之卻說道:“老張,先前答應你上黃埔軍校的事......可能要食言了。”
張飛卻沒多大意外:“這有什麼,隻要您願意帶著我,那軍校我才不稀罕呢!”
“好兄弟!”呂牧之拍了拍張飛的肩膀,“願意和我一起去米國嗎?”
“願意!米國是哪個省的?”
“額......是國外,全是洋人的地方。”
“啊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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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天後。
“什麼?你要去米國?!”祝三湘驚奇地問道。
呂牧之點點頭:“哎,以後怕是見不到你了,這些天和你聊的很開心,我會想念你的。”
“想念?你說什麼呢...”祝三湘緊緊握著自己的小本子,“那我們的采訪呢?這麼快就結束了,我以為還能多采訪幾天呢......”
“那不重要了”
...
兩人無言,沉默良久,祝三湘忍不住問道:
“可以告訴我那名北洋軍士兵最後怎麼樣了?真的割下了咱們革命軍戰士的耳朵了嗎?”
“額...若是有緣再見的話,我會告訴你的,我要準備回廣州了,在那裡坐輪船去米國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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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月中旬,呂牧之帶著墨鏡,裹著風衣,登上了太古輪船公司發往米國的客輪,張飛拎著行李箱,同樣是墨鏡風衣,跟在呂牧之身旁。
“長官,她好像沒來.....”張飛冷不丁地說道。
“誰沒來?”呂牧之麵無表情,心裡卻感歎著張飛確實粗中有細。
眼見張飛沒說話,呂牧之嘟囔著:“就你事多!宋部長發的活動經費可要保管好。”
“放心吧,前期給的那一萬美元的支票,我保證錢不離身,人在錢在!去了那的第一件事,就是找到那個什麼史密斯醫學博士,給您動手術,把彈片取出來。”
除了這一萬美元,若是再沒有其他資金來源的話,呂牧之不確定能在米國撬動多少資金,用於日後的抗日戰備。
一萬美元...夠嗎?
“長官?我怎麼好像在碼頭上看到了祝小姐啊?”張飛驚呼道。
“哪?”
“那呢,人不少啊,幾十人呢!拉著橫幅:果脯...公派米...國留學團。”張飛一字一頓地念道。
沒想到宋誌文部長一下子給出這麼多個公派留學名額,這看過去足足有上百人!
祝三湘也在其中,此時的她已經穿上了淡綠色風衣,拎著行李箱。
秋風很大,祝三湘不停地把頭發整理到耳後,呂牧之使了個眼色,張飛迎了上去,從祝三湘手上接過行李箱。
祝三湘以為是有人搶行李,花容失色間,正好對上了呂牧之摘下墨鏡的雙眼。
祝三湘開心地笑了:“牧之將軍,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?那北洋軍士兵究竟怎麼樣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