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牧之回答道:“沒法駐軍,但也沒說沒法駐紮警察啊?咱們的警察部隊不是還在嘛!”
呂牧之看了一下坐在排尾的財神爺宋部長。
大家都看向宋部長,這確實是一個難題,沒法子在上滬駐軍,一直在困擾著大統領,大家都準備編幾個保安團出來湊合了。
宋誌文頭也不抬說道:“要錢開口,要人沒有,那是我用來緝私的武裝,沒有這些武裝,收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”
呂牧之當即故作為難道:“既然稅警總團無法出警,那我礦警總團責無旁貸啊,我礦警總團願意分兵駐守上滬,守護上滬兵工廠。”
“嘶~維嶽這話,倒是解決了我的燃眉之急,這樣一來,我也就無需另外分心上滬城的防務了,可以專心忙我的事情了。”
劉峙也說道:“確實如此,夏國與倭國終有一戰,礦警總團平時使用警察編製,駐防在上滬,戰時狀態,直接原地整編成作戰師,正好鑽了《淞滬停戰協定》的空子!”
“嗯~不錯,我有一項提議,牧之,你在川省經辦的工業已經走上軌道,我聽說你的夫人很難乾,巾幗能頂半邊天啊,我看就交把大部分事情給她辦;
至於你,我要你兼任淞滬警備司令,礦警總團預備兩個甲種師的編製,專心上滬城的防務工作!剿匪什麼的,你的警察就無需參與了......”大統領說道。
“為國分憂,學生一定不辭勞苦!”
散會以後,劉峙抱著雙臂,和呂牧之並排走在外麵。
“牧之啊,我看你小子啊,還真是有些心眼子,每次看著是退居幕後了,可是是不是地總能找個機會蹦上來。
就說三年前的中原大戰,你不從軍,偏要搞什麼工業,最後在川省搞了一塊地盤出來;
都說劉湘快成川王了,可我們都知道,你是他背後的金主,我看你才更像川王;
手下沒有軍隊,卻搞了一幫子不像警察的警察出來,鑽了《淞滬停戰協定》的空子,竟又讓你混上個淞滬警備司令......
你看胡公南多積極啊,東奔西走,為的不就是這個嘛!
有人說胡公南是大統領的太子,你小子是在外麵就藩的藩王,你這個藩王,過得可比胡公南自在多了。”
呂牧之跟在劉峙側後方,背著手:“學生所為的,不過是驅逐倭寇而已,至於地盤、司令什麼的,無非是無心插柳罷了。”
“好個無心插柳,我告訴你吧,統領決定對軍隊進行重新授銜,就在這一兩年了,你現在包攬這麼多職務,我們這些老人私底下也給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功勞排過序,發現你不比那些天天打仗的人做得少啊;
就說中原大戰,說句不好聽的,勝利算是你砸下200萬美元買來的;你提出的工業革新計劃,讓小鬼子在奉天撲了個空,更不用說那個什麼太平洋基金會了,節製劉湘,包攬淞滬警備,授銜的時候授個中將應該是不為過的,不過嘛......
經曆的戰陣確實有些少了,恐怕那些少壯派是有意見的。”
呂牧之聽後,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,遞給劉峙:“老師,這些年來的厚恩,無以為報,都在信裡了。”
“哦?”劉峙打開信封,抽出一張紙看了眼,眼睛睜得滴溜圓,連忙將那張紙推回到信封,又裝到自己的口袋裡——裡麵赫然是一張一百萬元的支票。
“你啊!總能給我玩出點新花樣!”劉峙臉色紅潤,指著呂牧之,“放心吧,你是我最優秀的學生,我一定會力排眾議,助你上位的!”
上滬城,陽春三月。
呂牧之來上滬城隻為三件事:備戰!備戰!!還是備戰!!!
自己已經給金陵國防部提交了一項國防計劃,在上滬城通往金陵的路上,修築三道永備國防工事。
若淞滬城破,鬼子進攻金陵,昆山至太倉為第一線,蘇州之常熟為第二線(吳福線),無錫至江陰為地三線(錫澄線)。
同時在金山衛海灘地區,同樣修建永備國防工事,用來應對鬼子可能發動的登陸作戰,同時在金山衛海灘後方,沿著乍浦、嘉興、蘇州修建一道陸上防線(乍平嘉線)。
這項提案一經通過,呂牧之就會立刻向老米采購鋼筋水泥,正好自己已經多年沒混工地了,手癢癢,這回大興土木,重振土木雄風!
呂牧之在上滬當警備司令,漢斯國的威廉和米國的山姆也聞著味跟了過來。
對於這兩人來說,呂牧之的身上散發著金錢和礦產資源的味道。
漢斯:“呂,光有陸上工事還不夠,我推薦你多買些水雷和魚雷艇,至少可以封鎖住長江江麵。”
山姆:“我們的鋼鐵企業有救了,混凝土也管夠!”
淞滬警備司令部內,漢斯和山姆一左一右,向呂牧之賣力營銷。
“呂長官,測繪倭寇海軍陸戰隊司令部的工作已經安排下去,請您在經費表上簽個字。”
“呂長官,米國海軍駐上滬租界最高長官,請您晚上赴宴。”
“呂長官,青幫送來拜帖。”
“呂長官,愛國學生槍殺兩名倭寇浪人,鬼子在聚眾鬨事。”
呂牧之聽到鬼子的事,抬起頭,“愛國學生槍殺鬼子?”
“是的,呂長官,事情鬨得挺大的,倭寇要求嚴懲那名學生,大量浪人上街遊行。”
“嗬!通知軍警出動,鬼子浪人隻要敢在租界外麵遊行,直接棍棒伺候!那名學生叫什麼?”
“叫周文,家裡很富有,但是這回怕是保不住他的性命了。”
呂牧之想了想,“把他轉移走,送到租界去,交給米國海軍。”
山姆顧問抬起頭,不知道該不該拒絕。
“山姆,我的好朋友,這應該沒有問題吧?年輕人都會犯錯,我們何不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呢?另外,建築材料的事情我已經擬好合同了,還希望轉告羅先生,鋼筋水泥儘快到位啊。”
山姆喜笑顏開,“當然,當然,今晚我和你一起去租界便是!”
當晚,呂牧之在米國海軍的軍艦上見到了秘密轉運到此的周文。
“年輕人,你很勇嘛。”呂牧之看著周文,笑著說道。
黃浦江風吹著周文的臉,看了看呂牧之身上的將星,問道:“殺了兩個鬼子浪人而已,難不成處決我還要動用一名將軍?”
呂牧之哈哈大笑:“兩個鬼子算什麼,想不想殺更多的鬼子?”
“想啊,怎麼不想?”
“來參軍吧!”
周文眼睛一亮,“我參軍,可鬼子和警察說我有罪啊......”
“那不算什麼,我是淞滬警備司令,市長和警察局長哪裡我會擺平,你從租界離開上滬,去報考黃埔軍校吧,第九期你能趕上。”
周文興奮極了,“黃埔軍校?我早就想去了!就是我父親不準,現在這個情況,我不去也得去了!”
呂牧之拍了拍周文的肩膀:“我會聯係黃埔軍校的教育長張智忠將軍,他會安排你的,另外,你在軍校裡可以找一個叫張飛的學員,他會照顧你;
對了,你現在算是戴罪之身,還需要改個名字......”
周文想想也是,正思索改什麼名字好,呂牧之直接拿主意了:“不用想了,就叫周衛國好了,你本來就該叫這個名字。”
山姆在一旁聽完全程,眼看著周衛國被幾個米國水兵護送下軍艦,隨後笑著走上前,“呂,這個年輕人命中注定要遇上你,說不定他日後會成為你的部下呢!”
......
呂牧之在上滬城內,和除了鬼子以外的勢力,都建立了良好的聯係。
除此以外,呂牧之還在等一個故人,一個許久沒見的老朋友,自己還有些事情沒有問清楚。
“呂長官,力行社秘密牢房裡傳來消息了,陳庚被捕了。”
呂牧之從辦公桌後站起身來:“帶上人跟我走。”
牢房裡,賀中寒正對著陳庚獰笑著:“老同學,好久不見哇,沒想到再見竟然是以這種方式會麵?”
“呂長官到!!!”牢房外傳來通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