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維嶽兄,楚雲飛帶著礦警第一團,二、三團,已經在渝城搭乘輪船,第四團也在漢口上船,過幾天就能抵達金陵。”張飛站在呂牧之身邊,說道。
呂牧之點點頭,看著眼前正在檢閱的這個礦警步兵團,正是由周衛國率領操練的第五團。
廖堯湘帶著一個礦警步兵團,在上滬城內監視鬼子。
丘青全領著裝甲戰車團,駐在蘇城內,距離上滬城80公裡,四個小時內就可抵達上滬。
“張飛,一旦開戰以後,你立刻前往金山衛地區,沒有我的命令,不能擅自離開,那裡有兩個礦警步兵團,開戰以後會編成青年軍第二師第四旅,我會提請授予你上校加少將軍銜,擔任第四旅旅長,那裡就交給你了。”
張飛點點頭:“我明白了,按照您說的,金山衛是上滬城的右側背,鬼子會想辦法在那裡迂回登陸,我軍校畢業後,一直在金山衛防線監督工程進展,對那裡了如指掌。”
呂牧之拍了拍張飛的肩膀:“你在那裡好好的,剩下的六個步兵團編成三個旅,加上裝甲兵團,楚、周、廖、丘四人跟著我,在上滬城內展開正麵作戰。”
“呂長官!”周衛國快步走來,“弟兄們早就枕戈待旦了,北平正發生激戰,何不請大統領將我們調到華北作戰?!”
呂牧之搖搖頭:“金陵是我們的都城,我們的任務是防守金陵、淞滬一帶,小鬼子的野心已經暴露無遺了,在北邊攻擊北平,不久之後,就要登陸淞滬,直取金陵了,南北呼應,這就是小鬼子的真實想法。”
周衛國歎了口氣,拳頭攥得緊緊的。
呂牧之問道:“我前日讓你把家中父母轉運到川省去,怎麼樣了?”
周衛國搖搖頭:“家父不願意離開蘇城老家,我想了想,等鬼子真打過來了,我在派人把他架走。”
呂牧之笑了笑:“還是要儘快,我家的那兩位,早就去到渝城了,隻有家裡人安全了,軍人打仗才能後顧無憂啊。”
“維嶽兄,大統領正在廬山發表講話!”張飛在一旁提醒道,手邊的小桌上,收音機已經打開了,裡麵傳來了大統領滋滋作響的聲音。
“再也沒有....妥協的機會...”
......
“戰端一開,那就是地無分南北,人無分老幼。”
“無論何人,皆有守土抗戰之責任,皆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。”
......
眾人靜靜聽著。
“呂長官!我的老學長,您怎麼還在這,咱們什麼時候出發啊?”丘青全竟然直接從蘇城城跑到了金陵城來。
“嗬,急什麼,咱們駐紮在渝城、漢口的礦警團才剛上船,你這就著急了?”
丘青全搓了搓手:“能不急嘛,我這裝甲戰車團那麼多的裝備擺在蘇城,我這心跟貓撓似的。”
張飛哈哈大笑:“我都被派到金山衛坐冷板凳去了,你那戰車不到三小時就可抵達上滬,跟串門似的,彆著急。”
丘青全無奈搖搖頭。
“報告呂長官,京滬警備司令長官張智忠將軍請您去蘇城開會。”傳令兵小跑過來通報。
呂牧之看了看自己的部下們,“說了彆急,這不,上麵自然會給咱們派任務。”
蘇城城內,京滬警備司令長官張智忠會見了呂牧之。
“維嶽啊,小鬼子欺人太甚,大統領已經確定了,今日起礦警總團正式改編成青年第一軍,下設二師四旅八步兵團,外加一個裝甲戰車團和一個重炮團,各級師旅長的人選可有準備好?”張智忠開門見山的問道。
呂牧之遞上一份編製表:
“我擔任軍長,兼任第一師師長,第一師下轄第一旅和第二旅,第一旅旅長楚雲飛,第二旅旅長廖堯湘;
第二師下轄第三旅和第四旅,第二師師長丘青全,兼任第三旅旅長,第四旅旅長張飛,
裝甲戰車團團長周衛國,重炮團由我統一調配。”
呂牧之這樣安排,是綜合考量了眾人的資曆和能力,自己的五虎上將中,丘青全資曆最深,黃埔二期,銓敘少將,當第二師師長沒有異議,
楚雲飛黃埔五期,被自己收編的時候還是一名上尉連長,現在銓敘上校,加少將軍銜,擔任旅長。
廖堯湘,黃埔六期,法國聖西爾軍校的高材生,銓敘上校,加少將軍銜,擔任旅長。
張飛,黃埔九期,但是1924年就參軍了,從一個識字不多的班長一路乾到旅長,黃埔九期,銓敘上校,加少將軍銜,擔任旅長。
周衛國,黃埔九期,算是資曆最淺的,但被呂牧之安排到柏林陸軍大學學習裝甲兵與機械化作戰,本來銓敘中校,後麵被自己抬到上校,回國後擔任自己的裝甲戰車團團長。
張智忠看了看編製表,又交還給了呂牧之,也沒打算插手呂牧之自己部隊的事務,隻是作為京滬警備司令長官,例行公事而已。
“維嶽啊,你現在壯得很啊,除了這些編製上的部隊,再加上各種直屬隊,手上有近乎五萬人的兵力啊,我手上的德械師,隻有八十八師和八十七師,兩個師加起來大約就隻有你這一半的人。”
呂牧之收好部隊建製表,笑道:“張長官這話可不太對,您是老資曆了,一二八抗戰之時,您就在上滬和鬼子打過仗,此次若是開戰,我想大統領還會是會把戰鬥指揮權交給您,到時候你要統領的,又何止是八十七師和八十八師?”
張智忠點點頭:“大統領確實傳達過這個意思了,現在在上滬城周圍,能立刻調動的,也就你的青年第一軍和我手底下的兩個德械師,我找你來,還是希望我們兩個能和衷共濟,維持好將來的淞滬戰局。”
呂牧之又招呼人,取出了一疊厚厚的情報:“張長官,這是我擔任淞滬警備司令這幾年來,搜集到的鬼子駐淞滬兵力情報。”
張智忠連忙接過情報,翻看著,一邊看一邊點頭:“鬼子目前在上滬的兵力,隻有兩千人的海軍陸戰隊,駐紮在海軍陸戰隊司令部大樓內,若是開戰的話,我們的首要目標,就是先吃掉這兩千人!”
“兩千人,對於我們四個師來說不算多,卻也並不簡單,小鬼子的這兩千人,縮在海軍陸戰隊司令部大樓內,這大樓高五層,是虹口區最高的建築,混凝土牆壁厚達半米,占地七千多平方米;
編製了5個步兵大隊、1個炮兵大隊和若乾直屬部隊,總兵力約2000人;
裝備150毫米榴彈炮4門、120毫米榴彈炮4門、75毫米山炮12門、37毫米速射炮4門、九二步兵炮4門、高射炮4門、150毫米迫擊炮8門;
坦克、裝甲汽車約20輛,而且步兵裝備了MP18衝鋒槍,可以說裝備精良。”
張誌忠拿到這份情報以後,想了想:“半米厚的混凝土牆,就是我軍的150毫米榴彈炮也打不穿啊!”
“確實,即使是我的重炮團,口徑最大的法製155加榴炮,也難以擊穿,不過還是值得試一試的。”
“我聽說你的重炮團,早已秘密測定了鬼子海軍陸戰隊司令部的射擊諸元,隻要重炮進入陣地,就能對鬼子的陸戰隊司令部展開火力打擊?”
“沒錯,我做淞滬警備司令部這些年,也沒什麼成績,隻督造了幾條永備國防工事防線,但我有信心,隻要一開戰,先拿小鬼子的海軍陸戰隊司令官大川七傳少將祭旗!”
“勇哉!維嶽,有你在淞滬警備司令的位置上坐著,我心安不少,你說淞滬戰端一開,這淞滬能保住嗎?”
“難說,但有一點是必須做到的,在儘可能多的殺傷敵軍的基礎上,儘量保存有生力量,可以慘勝,但不可慘敗甚至潰敗,量我中華之物力,拖也能把小鬼子拖死!”
張智忠點點頭:“大統領已經給過準信,戰端一開,我擔任第九集團軍總司令,到時候,你的青年第一軍,我的87師、88師,還有36師,第56師、98師和獨立第20旅全部編入第九集團軍;
聽了你今天這一番話,我決定舉薦你擔任第九集團軍副總司令!”
呂牧之在蘇城待了幾日,等到了楚雲飛帶來了川省和漢口的警察總團。
除了在上滬城市區內的一個礦警團,呂牧之手下的警察們,已經搖身一變,在蘇城全員換裝,成了一支正規軍。
軍服方麵,還是和德械師對齊,裝備方麵,卻遠超德械師。
在火炮方麵,呂牧之做出了一些調整,將75山炮下放到團一級,75毫米步兵炮安排在營一級。
105口徑山炮和野炮,則作為師一級炮兵使用。
呂牧之的軍屬炮兵團,均為法國炮,編了四個營,有兩個105口徑的加農炮營,兩個155口徑的加榴炮營,共有重炮四十八門,全部由卡車牽引。
其中加榴炮營為法製施耐德M1929式155毫米的加榴炮,射程十七點五公裡。
大統領手下最強悍的重炮,就是漢斯國的150毫米榴彈炮,射程和威力均不及法國炮,全國總共48門,能分到淞滬戰場上的,也沒有幾門。
想要打進鬼子的海軍陸戰隊司令部,呂牧之很大程度上,倚仗的就是自己的重炮團。
當然,還有自己的裝甲戰車團。
幾天後,呂牧之的青年第一軍準備開拔前往淞滬附近,蘇城內的老百姓紛紛出來送行。
呂牧之坐在坐在汽車上,問周衛國:“怎麼樣了,你父親還是不願意離開嗎?”
周衛國苦笑道:“年紀大了,就犯倔,我已經安排好了,到時候會有人把他架走的。”
“沒關係,長江航道上,航運公司我大多有份,到時候你說一聲便是,隨時能把你父親送走。”
部隊開到太倉,呂牧之帶著衛隊前往南翔一帶,廖堯湘已經在這等候。
“呂長官,小鬼子最近在城內小動作很多啊,鬼子的僑民都在租界內不出來了,全國各地的小鬼子僑民都湧到了上滬城的租界裡。”
呂牧之確信道:“小鬼子在撤僑,這是即將開戰的信號了,你帶一個旅,去上滬城北邊的長江口,在瀏河、川沙、獅子林一帶,設置反登陸設施,在羅店、大場、蘊藻浜等地,設置土木工事。”
廖堯湘有些猶豫:“長官,依照三二年的停戰協定,我們的部隊隻能駐紮在昆山和蘇城一帶,不能在上滬城內駐軍和修築國防設施,你剛剛提到的那些地名,都在上滬範圍內啊!”
“喊你去就去,三二年後的上滬一直是一座不設防的城市,鬼子有一座司令部大樓,算是主場作戰,咱們什麼都沒有,真打起來其實算是客場作戰,戰事迫在眉睫了,若再不做準備,吃虧的就是咱們自己;
我明白和你說,小鬼子到時候一定會向上滬增兵,前期登陸點很大程度上就在瀏河川沙獅子林等地,現在也彆怕和小鬼子撕破臉。”
“是!”
呂牧之又提醒道:“修築杭州灣金山衛的反登陸工事時,我用鋼筋和水泥一次性澆築了大量的反登陸三角樁,現在就在太倉城的軍用倉庫裡,倉庫裡還有鐵絲網,你用卡車去運輸,儘快對瀏河至吳淞口一線的岸灘做好簡易布防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