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家宴刁難,十萬改口費_領證現場被綠,閃婚千億大佬_线上阅读小说网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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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家宴刁難,十萬改口費(1 / 1)

黑色轎車駛進傅家老宅的盤山公路時,暮色已經漫過半山腰,將路邊的桂花樹染成深綠色。車窗降下兩指寬的縫隙,帶著涼意的晚風裹著桂花清甜的香氣鑽進來,落在蘇晚裸露的小臂上,激起一陣細密的雞皮疙瘩。她下意識攥緊裙擺——香檳色真絲禮服的內襯貼著皮膚,指尖能清晰摸到那枚微型太陽標的凸起紋路,像母親生前繡在她圍巾上的針腳,帶著熟悉的溫度。

“冷嗎?”傅景深偏頭看她,左手握著方向盤,右手伸過來調高了空調溫度。他襯衫口袋裡的鋼筆露出來一截,刻著“傅”字的筆帽在暮色裡泛著冷光,筆尖1處的劃痕格外顯眼——蘇晚突然想起昨天在禮服店看到的那支太陽標鋼筆,心裡的疑雲又重了幾分,“快到了,要是緊張,就攥著我的手。”

蘇晚搖搖頭,把手機揣進禮服內袋——張叔的加密消息還停留在屏幕上:“蘇晴撤資後曾給林父發過加密郵件,內容疑似星芒的藥物試驗數據,具體未解密。”她指尖劃過屏幕,想起母親手稿第28頁的批注:“晴晴總說‘傅家的位置能保護我們’,可我總怕她會為了傅家,忘了初心。”

車停在老宅門口時,兩盞掛在門廊下的宮燈突然亮起,暖黃的光灑在青石板路上,映出管家躬身等候的身影。“傅總,蘇小姐,”管家手裡提著一盞銅製宮燈,燈芯跳動的光影落在他的袖口,“老夫人和各位長輩都在正廳候著,說是特意備了您愛喝的普洱。”

正廳的水晶燈足足有三層,垂下的水晶吊墜隨著晚風輕輕晃動,在紅木八仙桌上投下細碎的光斑。傅家的親戚們圍坐在桌邊,七八道目光齊刷刷落在蘇晚身上——有好奇,有審視,還有毫不掩飾的輕視。傅母坐在主位的梨花木椅上,穿著墨綠提花旗袍,領口彆著一顆鴿子蛋大的珍珠,手裡把玩著一串翡翠手鏈,每顆珠子碰撞時都發出“嗒嗒”的輕響,像在敲打著蘇晚緊繃的神經。

“來了?”傅母抬眼掃過蘇晚,目光在她的太陽胸針上停頓半秒,才慢悠悠地開口,“既然是第一次以傅家兒媳的身份見長輩,規矩不能少。傭人,把茶端上來。”

兩個穿青布衫的傭人端著紅木托盤上前,托盤裡放著兩杯冒著熱氣的龍井,茶杯是青花瓷的,杯沿印著傅家的家徽。蘇晚剛要伸手去接,傅雨薇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,踩著紅色高跟鞋走到她麵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:“哥,你這媳婦也太不懂事了吧?第一次給長輩敬茶,連個紅包都沒準備?我們傅家的長輩可不是隨便就能糊弄的,傳出去彆人還以為我們傅家沒人了呢!”

蘇晚的手頓在半空,指尖碰到溫熱的杯壁,卻沒敢接。她確實沒準備紅包——來之前滿腦子都是“傅母是姨母”“和傅景深是表親”的荒唐事實,根本沒想起這些繁文縟節。傅雨薇見她不說話,笑得更得意了,伸手扯了扯她的禮服裙擺:“怎麼?連個紅包都拿不出?我就說你是圖我們傅家的錢吧,穿的禮服看著也一般,說不定是租的……”

“雨薇!”傅景深皺著眉開口,卻被傅母抬手打斷。傅母放下翡翠手鏈,接過傭人遞來的茶杯,輕輕吹了吹浮沫,語氣平淡卻帶著壓迫感:“雨薇說得對,規矩不能破。想讓我和你爸認你這個兒媳,也不是不行,先拿十萬改口費來。這錢不多,就是看你的心意。”

“十萬?”蘇晚的聲音有些發顫,她的積蓄大多給外婆交了住院費,剩下的隻夠維持基本生活,哪裡拿得出十萬?她下意識摸了摸內袋裡的手機,想給張叔發消息,卻突然想起傅景深還在身邊——她不能暴露和星芒的聯係,更不能讓傅景深知道她現在的窘迫。

親戚們開始竊竊私語,聲音不大,卻像針一樣紮進蘇晚耳朵裡:“我就說閃婚不靠譜,連十萬都拿不出,肯定是窮人家的孩子,想攀高枝呢!”“傅總也是,怎麼就隨便找了個這樣的?以後帶出去見人多丟人啊!”“你們看她的胸針,銀邊都氧化了,一看就不值錢……”

蘇晚攥緊裙擺,指尖掐進柔軟的真絲裡,指甲泛白。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高跟鞋——銀色的鞋跟已經磨得有些發亮,是上個月在打折店買的,此刻腳踝處傳來陣陣刺痛,應該是磨破皮了。她想起母親生前常說“人窮誌不窮”,深吸一口氣,剛想開口說“我現在沒這麼多錢,但我可以寫欠條”,手腕突然被傅景深握住。

傅景深的掌心溫熱,帶著熟悉的鋼筆涼意,他輕輕捏了捏她的手腕,像是在安慰。隨後,他從西裝內袋裡掏出一張黑色的銀行卡,“啪”地放在八仙桌上,卡片在水晶燈下泛著冷光,上麵的“黑金卡”標識格外醒目:“十萬改口費,是嗎?”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冷意,目光掃過在場的親戚,“這張卡裡有一千萬,夠給在座各位長輩每人包一個改口費,不夠的話,我現在就讓助理送過來。”

滿廳的議論聲瞬間消失,連水晶吊墜晃動的聲音都清晰起來。傅母的臉色僵了僵,手裡的青花瓷茶杯晃了晃,茶水灑出幾滴在旗袍上,留下深色的印子:“景深,你這是乾什麼?媽不是要你的錢,是要她的心意,你怎麼就不懂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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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的心意,比這一千萬貴重得多。”傅景深拿起桌上的鋼筆——正是那支刻著“傅”字的,他指尖摩挲著筆尖的劃痕,目光落在蘇晚身上,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,“蘇晚手裡有三項國家認證的醫藥專利,其中一項治療罕見遺傳性心臟病的專利,去年被全球醫藥協會評為‘年度最具突破性研發成果’,光每年的專利授權費就有三千多萬,夠買十個傅家老宅。你要的十萬改口費,她隨手就能從錢包裡掏出來,隻是她覺得,親情不該用金錢衡量。”

蘇晚愣住了,她沒想到傅景深會知道她的專利——這些專利她一直藏得很深,除了星芒的核心成員,沒人知道。傅雨薇的臉色瞬間慘白,張了張嘴,卻沒說出話來,隻能死死攥著亮片裙擺,指甲把水鑽都摳掉了兩顆。親戚們看蘇晚的眼神徹底變了,之前議論她的人紛紛低下頭,有人甚至小聲道歉:“蘇小姐,剛才是我們不對,您彆往心裡去……”

傅母的手指緊緊攥著翡翠手鏈,指節發白,好半天才開口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你有這麼厲害的專利,是媽不對,不該用改口費刁難你。”她從旗袍口袋裡掏出一個紅色的錦緞紅包,遞給蘇晚,“這個紅包你拿著,裡麵有兩萬塊,是媽的一點心意,彆嫌棄。”

蘇晚接過紅包,指尖碰到傅母的手,一陣微涼的觸感傳來。她突然想起母親手稿裡的話——“晴晴的手總是涼的,冬天要給她戴暖手寶”,心裡突然泛起一陣酸澀。傅雨薇卻還不死心,站在一旁小聲嘀咕:“有專利又怎麼樣?還不是靠男人才能嫁進傅家……”

“雨薇!”傅景深冷冷地打斷她,聲音裡帶著怒意,“你要是再敢說一句,就回房間待著,今晚不準出來!”

傅雨薇嚇得縮了縮脖子,快步走回自己的座位,再也不敢說話。家宴接下來的時間,氣氛明顯好了很多。親戚們紛紛給蘇晚夾菜,傅父甚至主動問起她的專利研發情況,還說“以後傅氏醫療可以和你的專利合作,造福更多患者”。蘇晚一一應付著,心裡卻始終惦記著傅母剛才的態度轉變——太突然了,像早就排練好的,反而讓她覺得不安。

吃完飯,傅母提議去院子裡散步,蘇晚猶豫了一下,還是跟著去了。院子裡的桂花樹開得正盛,月光灑在花瓣上,像鋪了一層碎銀。傅母走在前麵,突然停下腳步,背對著蘇晚開口:“蘇晚,你母親是不是叫蘇曼?十年前在星芒實驗室做研發?”

蘇晚的心臟猛地一跳,腳步頓住,指尖攥緊了口袋裡的手機:“是,您認識我母親?”

傅母轉過身,月光落在她的臉上,能看到眼角的細紋。她歎了口氣,聲音帶著幾分沙啞:“認識,我們年輕時是最好的朋友,後來因為一些工作上的誤會,就斷了聯係。沒想到……她的女兒竟然嫁給了我的兒子,這大概就是緣分吧。”

蘇晚剛想追問“什麼誤會”,就聽見傅景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:“媽,晚晚穿高跟鞋站了很久,腳踝都磨紅了,我們該回去了,不然外婆該擔心了。”

傅母點點頭,沒再多說,隻是拍了拍蘇晚的肩膀:“路上小心,有空常回來看看。”

蘇晚跟著傅景深走出院子,剛坐上副駕駛,就忍不住彎腰揉了揉腳踝——銀色高跟鞋的鞋跟磨得腳踝又紅又腫,皮膚已經破了,沾到襪子上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氣。傅景深看到了,立刻解開安全帶,俯身過來幫她脫鞋子,動作輕柔得像怕碰碎她:“怎麼不早說?疼壞了吧?早知道就不讓你穿這雙鞋了。”

他的指尖輕輕按壓在磨紅的地方,帶著微涼的溫度,突然,指尖頓了頓——他碰到了蘇晚腳踝處的一道淺疤,那道疤大約三厘米長,是十年前車禍時被破碎的車窗玻璃劃傷的,和她鎖骨上的疤出自同一個傷口。

傅景深的動作瞬間僵住,眼神變得複雜,瞳孔微微收縮,呼吸也慢了半拍。他抬頭看向蘇晚,聲音帶著幾分顫抖,甚至有些不穩:“這道疤……是十年前那場車禍留下的,對不對?在城郊的盤山公路上,雨天,一輛黑色轎車撞了你們的車……”

蘇晚的心臟驟然一縮,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。她看著傅景深的眼睛,裡麵滿是震驚和回憶,像突然想起了什麼關鍵的事情。十年前車禍的畫麵突然湧上腦海——雨天的公路、失控的汽車、母親護著她的背影,還有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小男孩,蹲在她身邊,用手帕幫她擦腳踝的傷口,手帕上繡著一個小小的太陽標……

她張了張嘴,想問“那個小男孩是不是你”,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。這一刻,她突然意識到,傅景深接近她,或許從來都不是偶然——他早就知道她是誰,早就記得十年前的那場車禍,甚至……早就知道她們之間的血緣關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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