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雨薇抽抽噎噎道:
“是……是姐姐,寒楊哥哥的藥是小東下的,姐姐很生氣,就讓公安把小東抓走了,我攔了,根本攔不住……爸媽,你們快想想辦法吧!”
這話信息量很大,夫妻兩個愣了一下,才反應過來其中的意思。
江父暴怒:
“簡直胡鬨!姐弟吵嘴,竟然把人送進公安局!”
連始終對原主有些許愧疚的江母,也對江丹若再無一絲憐惜之心。
她憤恨地道:
“心思太惡毒了,她這是要毀了她弟弟一輩子啊!我絕對不會再認她這個女兒!”
江繼東的確不喜歡江丹若這個姐姐。
可那也是她自己不討人喜歡。
她竟然因為弟弟的一點惡作劇,就要毀了他一輩子。
在這一刻的江母心中,江丹若完全是蛇蠍心腸無可救藥了。
江雨薇心中暗喜。
就算江丹若洗清了身上的汙名又怎樣,她蠢得不得了,這下父母和弟弟都恨死她了,她彆想再在江家待下去。
她繼續火上澆油。
“還有沈伯母,姐姐咬了沈伯母一口,隔壁林醫生說伯母的傷勢很嚴重,要打破傷風針,人已經去醫院了。”
江父隻覺得眼前一黑,咬牙道:
“這個逆女!她就是個災星!”
不僅害了自家人,還得罪了沈家人。
江母急著去派出所撈江繼東,江父卻說要先去醫院看沈母。
“派出所的事情,隻怕要沈家出麵找關係才行。”
一句話,成功說服了江母。
一家三口趕到醫院,便見沈母已經清理好傷口,正在打破傷風針。
破傷風針特彆疼,就連沈母這樣的成年人,也疼得不斷吸氣,還叫出了聲。
沈寒楊和沈父都站在她身後。
父子倆都是那種氣質溫潤的長相,此刻卻都沉著臉,一看就是心中憋著火。
“嫂子,您傷勢怎麼樣了?”
江父一來就關切地問道。
沈母語氣冰冷:
“怎麼樣,你女兒可把我害慘了,醫生說了,這破傷風針還要打三針!我這手至少十幾天都沾不得水!”
江父連忙低頭哈腰地賠罪:
“嫂子,對不住,是我教女無方!我待會兒一回去就把她綁來給您賠罪,到時候您就算說要把她打死,我也絕無二話!”
“好了,什麼打死不打死的,都是新社會了還說這種話。孩子不懂事,多教訓一下就是了。”
沈父沉著臉開口。
向來憐貧惜弱的沈寒楊,也沒有開口替江丹若求情。
哪怕事實證明下藥的事情,江丹若是被冤枉的。
可她把親弟弟送進公安局,又咬了他母親,讓他母親遭了大罪。
行事實在太狠了。
這樣的女孩並不值得同情。
“是,是,您說的是,我肯定好好教訓她!嫂子這半個多月不方便沾水,我待會兒把那逆女綁過來,讓她給你們洗衣做飯賠罪!”
這年代,婦女包攬家務是常態。
哪怕沈家條件很好,沈父為了仕途影響,打造自己樸素廉潔的形象,也沒有高調地請保姆。
因此家中家務多半是沈母在做。
江雨薇一聽,頓時皺眉。
以前江丹若很怯懦,不敢接觸寒楊哥哥。
可從今天她那番話來看,明顯已經起了心思。
這樣一來,豈不是他們上趕著給她創造機會去勾搭寒楊哥哥。
江丹若沒回來之前,冉冉早就告誡過她,
江丹若這種農村來的女孩能吃苦,隻要給了她機會,她肯定會考上大學,搶走屬於她的光輝。
到時候,她勢必會搶走她現在擁有的一切。
江雨薇原本還沒有太當回事,直到她看到江丹若出現在她麵前。
哪怕她一副上不得台麵的怯懦樣子,可江雨薇還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,她的五官與長相有多精致。
從那一刻起,她就下定決心,像冉冉所說的那樣,絕不給她翻身的機會。
她正暗自想辦法該怎麼阻止父親的提議,便聽沈母不滿地道:
“誰敢用她啊,誰知道到時候又鬨出什麼幺蛾子來!”
於是,江父便改口道:
“那讓薇薇來,薇薇向來懂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