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延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,順著他的話頭罵道:“蔡家這兄弟幾個,沒一個好東西!蔡和更過分,昨天居然說‘餓死幾個小兵怕什麼,隻要能攻下宛城,有的是賞賜’,這話是人說的嗎?咱們這些人在他眼裡,跟豬狗有什麼區彆?”
“豬狗都不如!”高翔猛地一拍大腿,聲音提高了八度,“豬狗還能吃飽飯呢!咱們呢?每天喝稀粥,啃樹皮,還要去爬城牆挨石頭!這日子,我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!”
魏延見他情緒激動,湊近了些,聲音壓低了幾分:“高兄,不是我說喪氣話,照這麼下去,咱們怕是撐不了多久了。”
高翔一愣: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你想啊,”魏延掰著手指頭算道,“糧草減半供應,現在弟兄們已經餓得發昏,再過幾天,怕是連刀都提不起來了。蔡將軍還逼著強攻,城攻不下來,弟兄們的怨氣隻會越來越大。等到糧草徹底耗儘那天,不用嶽飛打過來,咱們自己就得先亂套。”
他頓了頓,目光緊緊盯著高翔,語氣沉重:“到時候,蔡瑁大不了戰死殉國,落個忠烈的名聲,可咱們呢?咱們這些小兵小將,難道要跟著他一起陪葬?”
高翔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。魏延的話像一把尖刀,戳破了他心裡最後的僥幸。他不是沒想過這些,隻是一直不敢深想,如今被魏延點破,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。
“憑什麼?”高翔猛地灌了一口酒,酒液灑了一身也顧不上擦,眼中滿是不甘,“憑什麼要給他蔡瑁陪葬?他打輸了仗,要斷送自己的性命,那是他活該!咱們憑什麼要跟著他一起死?這死得也太冤了!”
他越說越激動,拳頭攥得咯咯作響:“我家裡還有老娘和孩子等著我回去呢!我要是死了,他們怎麼辦?蔡瑁這個狗東西,他自己想死,彆拉著我們墊背啊!”
看著高翔激動的神情,魏延知道,時機差不多了。他不動聲色地又給高翔遞了一口酒,聲音壓得更低,幾乎隻有兩人能聽到:“高兄,既然不想陪葬,那咱們……有沒有想過彆的出路?”
高翔喝酒的動作猛地一頓,抬起頭,眼睛死死盯著魏延,瞳孔驟然收縮。他不是傻子,魏延這話裡的意思,再明顯不過了。
“你……你想說什麼?”高翔的聲音有些發顫,手心冒出了冷汗。這種話要是傳出去,可是滅九族的大罪。
魏延沒有直接回答,隻是拿起酒葫蘆,又喝了一口,目光掃過帳外,見沒人靠近,才緩緩說道:“高兄,咱們跟著蔡瑁,是為了混口飯吃,為了能建功立業,光宗耀祖,可不是為了給他當墊背的。現在蔡瑁已經把路走死了,咱們難道還要跟著他一條道走到黑?”
他湊近高翔,語氣帶著一絲誘惑:“嶽飛在宛城防守得那麼穩,顯然是有大本事的人。聽說他麾下的士兵,不僅吃得飽,待遇還好,從不克扣軍餉。咱們……”
魏延故意停頓了一下,觀察著高翔的反應。
高翔的心臟“咚咚”狂跳,握著酒葫蘆的手不停地顫抖。投奔嶽飛?這個念頭他不是沒有閃過,尤其是在看到弟兄們一個個倒下的時候。可那是背叛啊!一旦失敗,不僅自己要死,還要連累家人。
“你……你瘋了?”高翔的聲音帶著驚慌,“那是背叛!要是被發現了,咱們倆的腦袋都得搬家!”
“發現又怎麼樣?”魏延反而鎮定下來,冷笑一聲,“難道不背叛,咱們的腦袋就能保住?再過幾天,要麼被嶽飛的滾石砸死,要麼被活活餓死,要麼因為嘩變被蔡瑁砍頭,反正都是死,不如搏一把!”
他盯著高翔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:“隻要咱們斬了蔡瑁,帶著兵馬投奔嶽飛,不僅能活命,說不定還能得到重用。到時候,有吃有喝,不用再打這種窩囊仗,不比在這裡等死強?”
“斬……斬蔡瑁?”高翔嚇得差點把酒葫蘆掉在地上,臉色慘白如紙,“那可是主將啊!咱們倆就這麼點兵力,怎麼可能……”
“怎麼不可能?”魏延打斷他,眼中閃爍著狠厲的光芒,“蔡瑁現在已經失了人心,營裡的弟兄們早就恨他入骨了。隻要咱們振臂一呼,肯定有不少人響應。到時候,咱們帶著蔡瑁的首級去見嶽飛,既是投名狀,又能立一大功,何樂而不為?”
高翔呆呆地看著魏延,嘴唇動了動,卻說不出話來。魏延的話像一顆種子,在他心裡迅速生根發芽。是啊,反正都是死,為什麼不拚一把?跟著蔡瑁,隻有死路一條;可要是跟著魏延乾,說不定還有一條活路。
他想起了家裡的老娘和孩子,想起了那些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,想起了蔡瑁連日來的絕情與愚蠢。一股決絕的念頭漸漸在心底升起。
“那……那該怎麼辦?”高翔的聲音帶著顫抖,卻多了一絲堅定。他抬起頭,迎上魏延的目光,眼中的驚慌漸漸被一種破釜沉舟的決心取代。
魏延見他鬆了口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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