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瑞斯話音剛落,厄爾立即執行了操作。
【靈魂武器模塊啟動】
【開始讀取記憶...】
【信息碎片已收集100,交叉驗證完成,無關鍵矛盾點。】
【正在基於雙方認知,整合邏輯鏈,構建完整世界觀模型...】
【分析中:預計30秒後生成可視化報告】
阿瑞斯的身前投影出一塊全息屏幕。
.....
這個世界和無數個初生的世界一樣,最開始的日子裡,沒有神明垂眸,也沒有惡魔低語。
隻有泥土裡滲著饑餓的哭喊聲,中世紀的王權像沉重的鐵靴,踩得貧苦百姓喘不過氣。
餓到啃樹皮的婦人抱著孩子祈禱。
被賦稅逼到上吊的農夫在繩套前許願。
連路邊凍死的乞丐,最後一口氣都在盼著“有人來救”。
這股密密麻麻的集體意識,本像涓涓細流彙成大河,足夠鏈接到某個更高維度的存在,甚至催生出一個真正護佑人間的“神”。
可這股希望,卻被一群揣著算盤的“聰明人”攔在了半路。
是一群沒落的貴族。
他們想再次擁有權力,金錢。
聽著遍地的乞討,明明隻比民富庶一些,卻還揣著從前的傲慢。
他們扯塊破布當“聖袍”,把麵包掰成碎屑說是“神的恩賜”,對著快餓死的人說“我是神的使徒,來救你們了”。
就靠這點施舍和編出來的“神跡”。
其實是偷偷用僅剩的財產買的煙火粉,夜裡點燃冒充“聖光”。
居然真的讓一群快餓死的人對他們死心塌地。
他們像撒種子似的,把這些信徒悄悄派去各個王國的城鎮、村莊。“隻要對著東方祈禱,神的使徒就會給你們食物”。
這話像風一樣傳開來。
配合著偶爾“應驗”的把戲。
比如提前打聽好哪戶人家快斷糧,偷偷送半袋麥種,“神使”的名頭越來越響,信徒也從幾個餓殍,變成了黑壓壓的人群。
更離譜的是,隨著信徒越來越多,這些根本不信神的“神使”,掌心居然真的泛起了微光。
那是信仰之力凝聚的結果,能讓枯萎的草重新變綠,能讓小傷口快速愈合。可他們看著自己手上的光,卻在沒人的地方嗤笑:“哪來的神?不過是這群傻子信出來的玩意兒。”
等貴族們終於察覺不對勁時,這股勢力已經像野草般漫過了整個王國。
連國王的枕邊人都在睡前祈禱,大臣們議事前要先畫個“神的符號”,根本沒人敢動“神使”分毫。
後來,第一批“神使”漸漸老死。最後一個活下來的,看著手底下越來越多的信徒,突然不想再當“使徒”了。
表麵上救人疾苦的宗旨,早被拋到腦後,已經不屑於掩飾,他眼裡隻剩“比國王還大的權利”。
於是他在聖殿裡戴起鑲金的冠冕,自封為“教皇”,說自己是“神在人間的唯一代言人”。
可當信徒的信仰之力流進他身體時,全被“想要更多土地”“想要所有人跪拜”的欲望攪成了黑泥。
更糟的是,信徒從來不是“純潔無瑕”的。
有人祈禱“讓鄰居的田地旱死,這樣我的莊稼就能賣好價錢”。
有人許願“讓仇人摔斷腿,我就能搶他的生意”。
甚至有人盼著“國王早點死,我就能當上新貴族”。
這些藏在祈禱裡的惡念,像汙水似的彙在一起,在沒人看見的地方悄悄發酵、滋生,成了後來“惡魔”的溫床。
第一任教皇到死都在找長生的辦法。
他舍不得這說一不二的權利,舍不得萬人跪拜的滋味。
他培養了一群從小就被洗腦的狂熱信徒,讓他們去乾最肮臟的勾當:找巫師煉長生藥藥湯裡煮著不明的臟器),抓動物來“獻祭”後來甚至抓流浪漢、小孩),可這些都沒攔住他變老的速度,最後還是在不甘中咽了氣。
到了第二任教皇,情況隻壞不好。
王國搜刮百姓,神庭靠著王國祈禱上供。
整個世界亂得像鍋粥:王國的稅官照樣搶糧,神庭的騎士路過時,百姓還得跪趴在泥裡,頭都不敢抬。
因為神庭說“惡魔會吃人,尤其是小孩,隻有我們能驅逐惡魔”。
神庭的騎士在足夠虔誠後會被賦予使用聖光的力量。
可所謂的“惡魔”,根本是教皇編出來的借口。
神庭騎士“巡邏”後,總會說“這裡的惡魔被趕走了”,偶爾還會“犧牲”幾個騎士,再貼張告示說“騎士為了保護大家,和惡魔同歸於儘”。
甚至有人借著“惡魔”的名義乾壞事:劫匪搶完錢,就在牆上畫個歪歪扭扭的惡魔符號;偏遠的地主強占民女,就說“這是不得不獻給惡魔的祭”。
整個世界就在王權的壓迫和神庭的謊言裡,一點點爛下去,連風裡都飄著絕望的味道。
第二任教皇咽氣前,胸腔裡攢了一輩子的怨氣與不甘。
他到死都沒舍得放下那頂鑲金冠冕,連最後一口氣,都在罵“權力不夠大”“壽命不夠長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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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這股浸透骨髓的惡念,再加上千萬信徒藏在祈禱裡的自私、嫉妒、仇恨,終於在某個看不見的角落,誕生成了一扇漆黑的門。
那便是這個世界的地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