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它存在,卻沒人能摸到它的牆。
說它不存在,偏偏極度渴望“它”的人,能在夜裡看見那扇門在霧裡晃。
門後沒有烈火,沒有刑具,隻有無數團虛無縹緲的影子在飄。
那是攢了百年的惡念化成的惡魔,連實體都沒有,隻是純粹的惡,一輩子困在這片黑暗裡,隻能靠吸食外界的恐懼壯大。
等第三任教皇坐上神座時,這把“權力的椅子”早就被欲望泡透了。
能爬上這個位置的,哪有半分“救人疾苦”的心思?
這位新教皇比前兩任更貪,眼睛裡隻有權力的光,連吃飯都在盤算怎麼把更多土地劃進神庭版圖,怎麼讓國王都得看他的臉色。
終於,被王國和神庭雙重壓榨的百姓撐不住了。
起義的呐喊聲震得神庭的鐘都在顫。
可教皇卻在聖殿裡笑了。
他要的就是這個亂局。
他立刻披著教袍站出來,舉著刻滿聖紋的權杖喊:“這是神對王國的懲罰!隻有神庭能護著大家!”
轉頭就以“神的名義”廢除了國王製度,把整個王國的權力攥進自己手裡。
怕百姓還不臣服,又編了個“神明的蒼白色花園”的傳說:“我夢見了!那是神的考驗,誰能找到它,就能給所有人帶來救贖,再也不用餓肚子,再也不用怕壓迫。”
時間很快過去,人民依舊水深火熱。
而他也開始擔心自己壽命。
就在他夜裡翻來覆去睡不著時,地獄裡的惡魔嗅到了他的欲望。
睡著的教皇突然覺得意識飄了起來,等睜開眼,已經站在了那扇漆黑的地獄門前。
門後飄出無數道黑影,聲音像淬了蜜的毒藥:“想永生嗎?想有能捏碎騎士盔甲的力量嗎?隻要你推開這扇門,把我們放出去,這些都給你。”
教皇想都沒想就點頭,人間亂不亂,百姓死不死,跟他有什麼關係?
惡魔真的出來了才好,到時候神庭就是“唯一能驅逐惡魔的存在”,權力隻會更穩;而他,就能永遠坐在這神座上,再也不用怕變老、怕死亡。
契約當場化作一塊漆黑的巨石,立在地獄,石頭上刻滿扭曲的符文,像無數隻眼睛盯著他。
沒過多久,教皇就帶著一支騎士隊伍出征了。
他站在高台上,舉著生鏽的聖劍喊:“虔誠的信徒們!跟著我消滅惡魔!等把惡魔殺儘,神明的蒼白色花園就會出現!”底下的騎士們信以為真,一個個攥緊劍柄,眼裡閃著“救世界”的光。
可等他們真的找到地獄門,教皇親手推開的瞬間——
滔天的惡念像黑潮似的湧出來,裹住最前麵的騎士。
那人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,皮膚就開始潰爛,骨頭哢哢作響,轉眼變成了長著獠牙、渾身冒黑煙的惡魔。
後麵的人想跑,卻被惡念纏上,一個接一個地變了形;幾個沒被惡念吞噬的正直騎士,剛拔出劍想反抗,就被自己曾經的同伴撲上來撕咬,鮮血濺在教皇的教袍上,露出癡癡笑容,張開雙臂任由無數惡魔進入他的身體。
最後,教皇狼狽地回到神庭。
為這次出征劃上了失敗的句號。
告訴所有人自己身中重傷,命不久矣。
開始著手培養繼承人。
名義上是將“征服地獄、尋找蒼白色花園”的重任交給了他。
實際上是在為自己的下一個身份埋下種子。
從那以後,這個世界才算真的掉進了煉獄。
惡魔像看不見的影子,黏在那些滿腦子自私、仇恨的人身上。
可能是為了搶一塊麵包殺了人的乞丐,可能是盼著鄰居家破人亡的婦人,可能是貪了稅銀的官差。
等這些人的惡念攢夠了閾值,失去理智之後眼睛就會突然變得通紅,肉體被惡魔占據,真正的惡魔,就這樣活在了人間。
......
阿瑞斯的肩甲突然“哢噠”彈開,兩門銀灰色的粒子炮從盔甲內側迅速展開,炮口瞬間亮起刺眼的藍光。
能量聚集的嗡鳴聲在密室裡回蕩,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。
教皇剛想張嘴求饒,惡魔的尖嘯還卡在喉嚨裡,兩道灼熱的能量束就已經轟在他們身上。沒有血腥,沒有掙紮,兩人瞬間被能量蒸發成一縷縷黑煙,連灰燼都沒剩下,隻在地麵留下兩個焦黑的印記。
阿瑞斯的肩甲重新合攏,他轉頭看向還癱在門口、眼神呆滯的神官,聲音透過頭盔傳來,沒有半分猶豫:“把你剛才聽到的、看到的,一字不差地記錄下來,告訴神庭裡所有還清醒的人,告訴外麵的百姓。”
說完,他腳底的推進器猛地噴出淡藍色氣流,整個人像離弦的箭般衝破穹頂,盔甲劃破空氣的呼嘯聲在神庭上空回蕩。
根據厄爾的分析,隻要毀掉那座石碑,所有惡魔應該就會回到‘地獄’。
而這種狀態惡魔可以直接被當成能量轉化掉
阿瑞斯握緊拳頭,再回頭找九兒姐要台能量轉換機和“蓄電池”,這個世界的惡魔問題,就能徹底解決。
他循著厄爾標記的坐標,很快找到了那扇門,那個石碑。
阿瑞斯沒有猶豫,抬手激活肩甲粒子炮,一道更粗的藍光轟出。
石碑瞬間炸裂成無數碎片,符文的光芒也隨之熄滅。
可就在碎片落地的瞬間,阿瑞斯突然覺得眼前一白,整個人像被卷入了無形的漩渦,耳邊的風聲、盔甲的嗡鳴都消失了。
等意識重新穩定下來,他發現自己站在了一片無邊無際的蒼白空間裡。
沒有天空,沒有地麵。
不遠處,幾個發著淡金色光芒的“人”正站在那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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