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辭立即傳令:“加派人手監視孫秀,我要知道她的一舉一動。”
深夜,監視人員傳回急報:孫秀悄悄離宮,前往城西一處民宅!
沈清辭心中一動,想起裘丙貴曾說王卓藏在城西破廟。這兩者之間是否有關聯?
她立即通過特殊渠道向皇帝傳信,同時命裘丙貴的人暗中跟蹤。
一個時辰後,驚人消息傳來:孫秀進入的民宅中,竟藏著北疆商隊的副首領!更令人震驚的是,他們在宅中密會時,提到了一個名字——“影主”!
消息傳到西山行宮,蕭景琰猛然起身:“影主?果然是他們!”
他立即下令:“收網!捉拿所有涉案人員,但要留活口!”
然而當暗衛衝入民宅時,卻發現早已人去樓空,隻留下一枚熟悉的珠鏈——正是孫秀白日戴的那串。
顯然,對方已經察覺被監視,提前撤離了。
皇帝震怒之餘,更加確信朝中有內鬼。他連夜召見心腹大臣,部署下一步行動。
而永壽宮內,沈清辭卻有一個意外發現。
在孫秀匆忙撤離後,監視的人在她房中找到一個暗格,裡麵藏著一本賬冊。賬冊中詳細記錄了孫嬤嬤多年來與宮外某勢力的金銀往來,而最近幾筆大額交易,都指向一個名字——老王爺!
更讓沈清辭震驚的是,賬冊最後一頁畫著一個特殊圖案:虎頭印鑒!
她立即將這個發現密報皇帝。蕭景琰回信隻有四個字:“朕明白了。”
三日後,皇帝禦駕正式回京。朝會上,蕭景琰當眾嘉獎了北疆商隊“促進邊境貿易”的功績,對老王爺更是親切有加,仿佛什麼都不曾發生。
但沈清辭知道,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平靜。
當夜,皇帝秘密駕臨永壽宮。這次他沒有掩飾行蹤,而是堂堂正正地前來,身後跟著一隊抬著賞賜的內侍。
“愛妃近日操勞,朕特來探望。”蕭景琰語氣如常,但眼神中有著隻有沈清辭能懂的深意。
待宮人退下,他立即壓低聲音:“那本賬冊是關鍵證據,但還不夠。我們需要找到那方舊硯和虎頭印鑒。”
沈清辭點頭:“清辭懷疑,舊硯可能就藏在孫秀處。她匆忙撤離,或許來不及帶走。”
“朕已派人全麵搜查那處民宅,但希望渺茫。”皇帝沉吟道,“倒是你提到的珠鏈...朕記得淳安郡主生前也喜歡佩戴類似飾物。”
沈清辭心中一動:“陛下是說...”
“朕懷疑孫秀可能是淳安郡主的舊人,甚至可能是...郡主的血脈。”蕭景琰語出驚人,“已派人去查郡主的過往了。”
就在這時,窗外突然傳來三急一緩的鳥鳴聲——裘丙貴的緊急信號!
沈清辭推開窗,一個小紙團落入手中。展開一看,隻有兩個字:
“硯在宮中。”
她心中劇震,將字條遞給皇帝。蕭景琰看過,眼中閃過銳光:“果然如此!看來我們要在宮中來個大搜查了。”
但就在這時,又一個消息傳來:淑太妃突發急病,昏迷不醒!
沈清辭與皇帝對視一眼,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懷疑——這病發得太巧了!
“朕去看看,”蕭景琰起身,“你萬事小心。”
送走皇帝,沈清辭獨坐燈下,心中波瀾起伏。所有的線索都已彙攏,迷霧正在散開,但她卻感到一種莫名的不安。
太順利了...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,在引導著他們發現這一切。
她取出父親劄記,再次研讀那句“玉非玉,璽非璽”,忽然想起母親筆記中的一段記載:北疆某部族信奉“以假亂真”之道,最高明的騙局是讓對手自以為發現了真相。
一個可怕的猜想浮上心頭:這一切,會不會是一個精心設計的局?他們發現的所謂“證據”,會不會都是對方故意留下的?
就在她沉思之際,窗欞上突然多了一枚飛鏢,釘著一張字條:
“欲知真相,三更獨自往北苑廢井。”
字跡陌生,內容卻讓她心驚肉跳。
去,還是不去?沈清辭握緊袖中匕首,知道又一個抉擇擺在麵前。
而此刻的北苑廢井旁,一個披著鬥篷的身影正靜靜佇立,手中把玩著一方破損的舊硯。
“遊戲該結束了,”身影輕聲自語,“讓咱們看看,到底是誰入了誰的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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